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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眼里容不得沙子,直接开骂。
“高拱,你个奸臣!”
“财政告竭,只是冗员问题吗?你在含沙射影,故意针对本官吧?祸乱朝堂,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清流。”
“某些人分明能力不行,一叶障目,就喜欢找介口。财政告急,你应该想办法开源创收,而不是推卸责任。”
吏部尚书严世藩,脸红脖子粗,不给任何人反驳机会,滔滔不绝,一口气骂完,朝堂一片肃静。
这话骂得太狠了!
高拱是奸臣?
百官为之侧目,集体望向左前方。
只见百官之首的位置,三步之遥,摆着张红漆楠木椅子,坐着一名双鬓雪白的垂垂老者。
他耷拉着脑袋,好像在打嗑睡,所有人为之错愕。
大明首辅严菘,百官之首,年事已高。
皇主朱元吉体恤他,每逢朝会都赐了座。
满朝文武,即使次辅徐阶,亦没有这种待遇。
简而言之,他就是朝堂风向标。
就在这时,严菘猛地睁开眼,瞪了下儿子。
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最怕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严氏父子把持朝政多年,积威已久,谁也不敢贸然开口,就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得罪了严氏父子。
高拱不好钱财,但好名,最爱惜羽毛。
严世藩的辱骂,简直点了他的死穴,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小阁老,奸字怎么写?一个女字,再加一个干,本官至今只有一个糟糠之妻,你呢?前不久,还纳了第十三房小妾。”
高拱面红耳赤,近乎咆哮:
“奸臣,恐怕落不在老朽头上吧?”
文武百官听了,一个个哭笑不得。
真特么的人才,骂人都不带赃字。
严世藩不是省油的灯,立即反击:“哼,你沽名钓誉,听说秦淮名妓顾惜惜来京,你还作了首诗。”
“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
“怎么样,还要本官念下去吗?
疯了!疯了!
文武百官集体侧目,大呼快哉!
至于所谓的朝堂纷争,早就抛之脑后。
时间飞逝,过去大半时辰。
朱元吉坐在龙椅上,双眸精光隐现,始终一言不发。
任你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朝堂丑态百出,他早已习惯。
就在这时,严菘柱着拐杖,缓缓站起,声音缓而有力。
“皇主,老臣有话要说。”
“文正侯罪该万死,按律当诛!太子行事果决,派人当场将他处决,实乃明智之举,臣等佩服之至!”
“但御史台裁撤不得……去岁苦寒,民生多艰,边境时有蛮夷作乱,值此关键之际,不宜大刀阔斧,改革弊政。”
终于回到了正题?文武百官精神一震。
首辅严菘,执掌内阁百余年。
门生故吏无数,根基极深。
他反对裁撤御史台,即使皇主朱元吉,亦不得不慎重。
话音刚落,文武百官喧嚣。
“是极!是极!”
“太子尚年幼,当以稳为主。”
凡事涉及民生,动摇国本,必须慎之又慎。
朝堂官员各抒己见,严菘的支持者,很快占了上风。
徐阶迟疑了一下,不得不上了:“严阁老言之有理,但只是裁撤御使台而已,算不上大刀阔斧。”
“各府衙设置重复,冗员问题严重……”
张居正身穿大红袍,站在百官前列,作为新晋三品大员,已是无上殊荣,但今天,他感觉特别累。
憋屈,憋屈啊……
每天都在扯嘴皮子,正经事一件也干不成。
按惯例,皇主必然支持严菘。
裁撤御史台之事,只能不了了之。
清流一派,与严氏一党,朝堂斗了近百年,从未赢过。
原因无它,皇主朱元吉,痛恨清流一派。
恨他们,蛊惑已逝的太子?。
恨他们,蛊惑曾经的皇太孙朱允炆。
严氏一党为何吃香?全是清流一派自己作死搞出来的。
随着太子?逝世,清流一派在朝堂的地位,已是汲汲可危,所以更需要得到太子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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