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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笔。
于是他找上了司鹊,提出了要拿走司鹊的笔。
司鹊是这么回答他的:
“好啊,我早就不想写了,累得很。赶紧把我的羽毛笔拿走。”
世主拿走了司鹊的羽毛笔,尝试了一次。
但光是构写罗瓦莎的世界观,就令他头晕眼花,那些神名、神徽、祈祷词……令他头皮发麻。更别说构写大地图、历史关键点、剧忆镜片的情节、人设、神位冲突……
最重要的是,全局。
作为读者,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指点罗瓦莎的一切,指点司鹊哪里没构写好、哪块历史节点有漏洞、哪块的剧忆镜片缺字漏字。那叫一个指点江山、激昂文字,恨不得觉得全天下只有自己最清醒,司鹊写的都是自嗨的垃圾。但自己拿笔上了,他才发现自己连最基本的小故事都写不好。光是描述他自己的人生,就把他弄麻了,更别说那么多复杂的人物。
“如何?”尝试过一次后,罗瓦莎最后被世主弄的乱七八糟,险些被万物终焉之主连根铲掉。重置的最后时刻,司鹊笑着问世主感受。
“……为了罗瓦莎的安危,还是你继续干吧,等我足够厉害了……我迟早会接过你的笔。”世主说。
司鹊的眼神瞬间像火光一样被点燃了,像是望着闪光的灵感一样,深刻地注视着世主。
世主只觉得司鹊的眼神令他厌恶。
……凭什么这么看他,凭什么把他当成灵感?难道他这一切抗争的行为,在司鹊眼里也只是灵感?
“你是我近期最满意的……”司鹊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不,你已经是独立自主的人了。我讨厌‘oc’这种说法,你们都是独立的生命。”
“司鹊·奥利维斯。我很讨厌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世主冷冷道:“迟早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创作者不是创世主。”
“‘我们’,不是你意志的延伸。”
“‘我们’,也从来不是替你去冒险的人。你这个躲在文字背后的胆小鬼,只敢用笔写出自己无法成为的人,就这样决定了‘我们’的人生。”
听到这样的说法,司鹊的眼中闪过哀伤。
这是世主与司鹊距离最近的一次谈话。
离开司鹊梦境前,世主使用随身携带的定位道具,记住了司鹊梦境的坐标。后来,世主夜以继日地研制出了一把钥匙——这把钥匙可以打开司鹊的梦境之门。
所以,这并不是司鹊欣赏他、所以给予他的钥匙。
——而是他自我抗争之后,自己钻研出来的钥匙。
从那以后,他们默契地在罗瓦莎两端,几乎互不相见,即使知道彼此的存在,却不会产生交集。
直到,永无止境的重置中……苏明安等五亿玩家出现了。他们犹如新鲜的活水,骤然冲入了这一潭死寂中。
罗瓦莎的重置迄今为止共有3027次,而苏明安等五亿玩家,是在第3021次出现的。
7次。
苏明安等五亿玩家,到现在已经重置了……整整7次。
……
【“[启5:1]我看见坐宝座的右手中有书卷,里外都写着字,用七印封严了。”】
……
世主与苏明安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世界树下。
那时,身为凛族的苏明安是罗瓦莎众望所归的主人公,苏明安带领玩家们抗击万物终焉之主。
然而世主知道,这一切毫无意义,只会得到虚假的HE。勇者是无法打败远在高维的恶龙的。
果然,就在苏明安拿到了罗瓦莎最好的宝剑,准备去天上挑战万物终焉之主时,罗瓦莎发生了重置。
熵增的累积程度过高,故事被迫重新开始。
所有人一无所知地,从故事的开头迈出脚步,罗瓦莎的男主人公苏明安又一次诞生于世界树下。
由于时流不稳,每一次重置的开头,未必是一模一样的,有时候会从第二纪元开始,有时候会从第三纪元开始。
世主远远看着这一幕,收回了视线。
……这与他无关,他不打算插手苏明安等人的冒险。
时间就这样迈开着腿脚,直到有一天……一名叫作“离明月”的人,带着徒弟桃儿,来到了世主宫殿。
这一刻,世主的胸腔响起了激烈的共鸣,望着这个人,他有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他无法理解自己此刻剧烈波动的情绪,只能归结于“这又是司鹊给他写下的初始人设”,虽然他一直在极力逃离自己的初始人设,但一些扎根在骨子里的人设,怎么也摆脱不掉。
至于司鹊说的“你们是独立自主的”这种话——搞笑吗?都是司鹊亲自写出来的,怎么可能完全脱离?这不过是创作者的伪善。
创作者永远也无法与角色共情。世主坚定这么认为着,因为创作者的视角天然高于一切。
结识离明月后,世主将离明月任命为国师,二人关系融洽。
接着,世主回到了自己房间,摘下了面具。
——那是一张棱角柔和的、眉宇舒展的脸。
这张脸过于清隽柔软,与世主给大众的暴虐凶残之气完全不合,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这张脸不该是他的。
——这就是他对于“人设”的反抗。
世主对镜微笑,摸着自己的脸庞。
看吧,司鹊,你给我的这么一张脸,与我的性情完全不搭。
你是错误的。
创作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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