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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着黑袍的白发青年,静默地挥着刀锋,长身玉立,犹如一棵沉稳的老树。
——自从神明献祭,已经过去十年。
在玩家眼里,像是经历了一场身临其境的情感共鸣。系统时间只过去了几个小时。在吕树的感知中,他一直在桥洞下挥刀。
“漂亮的大哥哥!你怎么又在挥刀啊?”一个孩子大喊出声。据说好多年前,这个大哥哥就一直徘徊在附近。
吕树继续挥刀,眼神是空的。
“看,那就是天天在桥洞下挥刀的怪人,不知道他在等谁。”一对小情侣嘀咕着走过,悄悄拍了张照片。
吕树不为所动,只顾着挥刀。
偶尔他会低语一声,没有人听见他在说什么。
结束挥刀练习后,他走向那棵苍白的巨树。如今神殿与神庙已经围绕着圣树建立而起,茂盛的白色枝条犹如神明的触须。许多信徒在此跪拜,吟唱着唤醒神明的颂歌。人们相信迟早有一天,神明能在圣树中醒来。
吕树靠近圣树,望见了一个披散着白发的身影。
那是一个身着烈火长裙的少女,她倚靠在圣树枝头,戴着面具,一动不动,仿佛睡去一般。手指搭在苍白的朵上,枝叶与青草环绕而生。
圣树不许任何人接触,以免冒犯神明,这位少女却在此倚靠了很久,像是与圣树一同长眠。
少女好像很久以前就在这里睡着了。
吕树一直很疑惑,这到底是谁,胆敢睡在圣树下?但他的状态一直很麻木,没有细问。今日,他忽然有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靠近几步,吕树低声问:“你是谁?”
少女没有回答,依然倚靠着圣树,好像睡得很香。
吕树说:“如果你再装睡,我就把你面具拿开了。”
少女没有回复。
吕树的手探去,忽然停止了。
他发现……少女好像没有活人的气息。
这是一具尸体。
为了确保圣树的安全,吕树将少女的面具缓缓揭开,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黑发的末端已然苍白,五官却维持在最年轻的状态。
沉默许久,吕树将面具轻轻盖了回去,叹息。
……他不知道,为什么拥有生命权柄的天使会死去。明明她……可以拥有极为漫长的人生。
难道她生命的最后阶段,就是一直倚靠着这棵大树,直到衰亡?
吕树望着在风中摇晃的枝条,茂密的枝条渐渐遮蔽了少女的身形,很快又看不到了。
……
苏洛洛来到圣树前。
她的黑发已经夹杂了些许白发,步伐早已颤抖。
她坐在树下看书,讲述着夜莺的故事:“从前有一只夜莺,它想要一颗心……”
这个故事,她已经给这棵大树讲了一千多遍了。
苏洛洛讲完故事,将书本合上。她的手指已经露出了惨白的骨骼,蓝绿色蔓延了整条手臂:“小云朵,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可能也等不到了。”
“连道别都没好好做,你就走了。我甚至没能看到你升上星空的那一幕。”
“就算再怎么锻炼,我也没办法突破人类的寿限啊……”
“人们都说,你会从树里蹦出来,是真的吗?还是说你已经醒了,此刻正看着我。”
她捧起一条枝条,贴着脸,轻声说:
“你在我……身边吗?小云朵。”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才起身离开。清冷的月光将她的影子投映在地面上,万籁无声。
……
萧影割破了手腕。
望着鲜血流出来,他感受到了快乐,这是他受虐的自毁欲望。只要让自己千疮百孔,他就觉得,这仿佛是一场赎罪。
神明已经献祭了。他再多的付出……也失去了弥补的价值。
他一遍遍地问自己,他为什么没有在那场灾难中死去?还是说……他的前半生,只是一场鲜血淋漓的幻象?
他把太多东西丢了。
连黑鸟雕塑也丢了。
他把自己丢了。
痛苦成了美妙的反馈,每割一刀,他都觉得这是在向某个不知名的方向赎罪。因为他没有任何赎罪的手段……他只能对自己动手。
这是病态吗?还是一种瘾?
他曾以为执念会在苏明安死去的那一刻画上句号,他得到了自由,可谁能想到……
“这样啊。”
他捧着怀中的平安符,惨笑出声。这是他在教堂里偷的,据牧师所说,如果平安符没有碎裂,获得平安符的人就能得到神明的祝福。
可萧影在入手的那一瞬间,平安符在他的手中裂开了。
“原来你也认为我无法得到救赎吧……纸莎草天使也读不下我的罪孽。”
他突然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活了下来,应当有许多人期望他的死亡。所以,他开始将各种利器刺入身中。
……
苏明安醒来的时候,天空降下了很大的雪。
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星空之上的时间流速和旧日之世不同。看了眼系统时间,似乎只过去了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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