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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机关算尽,无论百般筹谋,就算即将走到胜利面前,也会被清除记忆回到最初。敌人就能根据上一周目的信息,提前堵死他想要走的路。
苏明安心中一晃,他瞬间感觉——此刻,在这场以世界为背景的“游戏”中,神灵已经变成了“玩家”,祂不断开启新的周目,微调游戏策略,想要达成一个让祂最满意的结局。而他自己变成了这场游戏中的“npc”,如果没有外来影响,他永远只会走出相同的行为模式。
吸着黏腻而湿冷的空气,苏明安握紧拳头,又缓缓松开手。他感到全身冰凉,尖锐的痛楚在内心漫开。
“你知道吗?你这样面对我的时候,这样相同的场景、相同的反应……我已经至少看过三次了。”神灵撑着伞,注视着苏明安的表情:“每一次……你连表情都是一模一样,我甚至可以猜到你接下来会说什么话——”
——祂和他的心态,几乎一样。
——他没有办法改变原有的既定命运,因为他会忘却。
朝颜……
……
“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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