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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福蔚发誓,这辈子谁在他耳边再说一个疼爱,再说一个关门弟子,他都要当场破防。
特别是落安,
跟个暗示一样,每每这两个词一出,他的身体都会下意识地回忆起一股难言的酸痛感跟心死感。
给叫出阴影来了。
落安为难他也没有太过火,见好就收,只是给几个孩子布置课业时将薛福蔚单独拎了出来。
他的要比别人多一些,
美其名曰:看重。
薛福蔚觉得不对劲,但是无法反驳。
等他拿着厚厚一沓有近小半个月的额外功课时,心里总有些抹不掉的怪异感。
他抄小落的功课,也是抄了小半个月来着。
这事儿真是好巧合,不过他想着他抄课业的事儿太隐蔽,夫子还是颗珠子,如何晓得,便不再多想了。
只是翻倍的功课做起来还是辛苦,特别是对于他这样坐不住还闲不下来的,每每提起笔都是抓心挠肺。
这时他就十分想念给他功课抄的小落。
他便怀着满心的期待去问傅锦梨小落何时回来。
傅锦梨摇头,说:“回不来哦,回不来了小落~”
其实她也有些想念小小落的,夫子虽然也好,但是她还是有些怕夫子,却不怕小落。
“爹爹不给呀,小梨子要的,要的夫子也不给呀。”
胖丫头苦恼。
问爹爹要了,爹爹说变不回来了,问夫子也要了,夫子不说话但是满脸抗拒。
她是这个意思,但薛福蔚听来就不是同一个意思了。
“你是说……”薛福蔚心中在她的话里上演了好一出大剧。
少傅作为以后的天子师,留不得一个于小殿下有妨害的“养子”,用尽手段雷厉风行,将小落送走了。
陛下也是,陛下也留不下一个有可能威胁到自己或是小殿下的疑似危险份子。
两人一合计,小落就不晓得被送到哪儿享清闲去了。
薛福蔚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他看着傅锦梨乖乖的小胖脸,嘴唇嗫嚅几下。
说了几个字含含糊糊地。
傅锦梨歪头问他,“说什么呀,小蔚,说什么。”
薛福蔚唇角动了动,嗡嗡的几个字被吞掉。
傅锦梨实在听不清,又问。
薛福蔚顿时破罐子破摔,大声地,“这小子好福气!”
他义愤填膺,嫉妒得眼睛都绿了,
“真会挑时候啊真会挑,趁着夫子回来连夜跑,去哪儿享福去了,怎么就不是我蔚蔚子,在这儿还要读书,读书还要做课业!”
他是真嫉妒啊,那小子命怎么这么好。
傅锦梨龇了龇牙,咧开唇角咔咔咔地剁牙齿。
表示自己不理解,但是尊重。
——
落安回来了,朝中又太平,地方也渐渐安稳。
一切的一切似乎真应了那句拨乱反正。
人人都觉得日子有盼头,只除了傅应绝——
小落安跟大落安是不同的,在这一点上老傅家父女俩出奇地一致。
在傅应绝心中,小落安勉强是半个乖儿子,大落安那是纯纯碍眼。
每日上朝看不见在院子里跟魂儿一样飘着的白影子,但是每日下学准时准点送孩子回来的小白脸又出现了。
傅应绝每次接过傅锦梨之后都会真诚的发问——
“天道,都跟你一样闲出鸟来了吗?”
落安思考一番,而后认真回答,“不知,落安也是头一回当。”
他当龙脉之主时是不入人世的,后来又忙着在龙脉里头养珠子,最后倒是出来找孩子了,但足迹也只限于这皇城之中。
天道同龙主的大不同许是本事更莫测些,时时刻刻能感受到众生三万道栓系在身上,呼吸行止间便能见人世百态,如走马观花,天下皆入眼中。
落安忖度片刻,选了个最保守的说法,“许是我不闲的时候,你也活不久了。”
天道又不是人皇,还需要管一些什么三姑六婆,天下兵马之事。
不到世界崩塌,那他都该是闲着的。
等他真不闲了,那便是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傅应绝:……
懒得问。
落安既没事儿,那便说明这个夫子他就能一直当下去。
这事儿好也不好吧,毕竟当世还真没有比他这身皮囊占着的位置学识更渊博的人了。
想到这儿,傅应绝又不得不问了。
“你们六壬山,莫不都是龙吧。”
这龙脉头头在里头当个山长,怕不是整个山头都是龙崽子吧?
落安伸手逗逗趴在傅应绝怀里的傅锦梨,心情好极了。
便也有闲心同他说些有的没的,“不是。”
“六壬山原先的山长是龙脉六壬分支的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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