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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土,找点别的事干也不错。
而且她也还没看看如今的天下。
某人兴致勃勃地展开了地图,然后迷失在许多认不出的地名中。
太大了,完全不知道要去哪里。
一些故地早就不是原貌,真想去的又不是她的领土。
温清君贴心地问:“陛下是想做什么?观景,寻人还是想去看看各地的盛会?”
温念没有回答,没头没尾地问:“你为什么要杀他?”
换做以前她是不会问的,因为如果是她被同一个人杀死这么多次,阻挠自己飞升,她不止会杀了对方,还会在那之前让人生不如死。
尽管她有小说原本,但那通篇乱码让她毫无兴趣,大多数时候靠系统的转述。
她只知道温清君看碎焰帝君的眼神里没有杀意。
然而在原作中,他却还是杀死了四个魔尊。
温念本来对其他人的想法不感兴趣,直到她给碎焰帝君起了名字。
温清君,温晏白。
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兄弟。
“为了苍生。”温清君轻声说,“他不让人飞升,很可能是天道出了问题,但为什么不想着解决呢?我来到这里,更想要找一个答案。”
如果找不到,他也只能先解决阻拦在通往真相的门扉前的人。
温念睁大眼睛,歪头仔细端详他。
倘若说疯医生着一张菩萨假面,那温清君就是真正的圣人。
“你的剑,是苍生剑,你的道,是济世道。”
入此道者,不可恨,不可痴,不可偏爱,不可背德,心如止水,只余大爱。
温清君能够多次以此道入大乘,可不就是圣人。
被她一语说中的青年眼神里带着点迷茫:“但是,我感觉到前方是一片迷雾,我不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否正确。”
“但如果对苍生有利的话,你仍旧会去做。”温念说。
他点点头:“倘若他不无辜。”
“……”
温念陷入回忆,她总觉得这个感觉有点熟悉。
熟悉的,让她无法嘲笑伪善,也无法苟同的做事风格。
“你认识谢春秋吗?”她又问。
温清君惊讶地说:“您认识我师父?”
温念缓缓地眯起眼。
如果是谢春秋的弟子,很多事情就能说通了。
但又产生了更多的疑问,这些疑问汇聚成一句话:谢春秋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飞升仅差她一步,但活到温清君出现又收了地方当弟子。
还让弟子走他自己都没有走的济世道。
他的弟子又和她一样回到了一千年前,以同样的目的来到魔尊身边。
整个故事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写着“有诈”。
不待温念深思其中蹊跷,空旷的大殿里冷不丁传来一声冷笑:“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两人说话的时候设了禁制,旁人只能看到新帝和丞相丢了桌上的公务不管,频频对视,说着不能让人听见的话。
也不知道是谁告的密,温晏白没一会儿就来了。
他站在台阶底下,冷冷清清地看着台上的两人,没有旁人脑补的恼怒和嫉妒,仅仅是不爽。
温念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第三个男人。
她的师弟也时常在她跟其他人说话的时候,冷冷清清地看着。
楼晏清性子冷,除了她之外,连个点头之交都没有。
她希望他的性格能够开朗些,就算要在她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也得多见见世面不是?
后来便时常在出门的时候带他一起。
她那时朋友和仇人一样多,到哪儿都能说得上话。
但总是说着说着,对方就先离开了。
温念也打趣问过他是不是吃醋,他只是摇头。
现下好像可以从温晏白身上找到答案:他能够看出她跟他人之间无风月之交,却还是希望她仅仅是那日站在湖畔看他吹笛的女子,身旁再无他人。
但楼晏清知道自己不该去强求她,会压抑自己的想法和偏执的情感。
温晏白对“所有物”的占有欲毫不遮掩,不容其他人半分觊觎。
温念依旧稳当地坐着,挑起眉:“商量点事情。皇帝和丞相关上门商谈要事,就是彻夜不出都是正常的,我只能说我们的关系十分正当,你要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别说温晏白,就是系统,也被她这份经典人渣发言给震住了。
系统小心翼翼地说:【您还记得自己及最开始说的,自己是个“纯爱党”的事情吗?】
温念坦荡地表示:我跟家里的师弟两情相悦,如今渣个傻逼而已,怎么不叫纯爱?
她从来不惯着别人的坏脾气。
谁想管她,她就把谁气死。
心里想着要怎么气死对方的温念并没有注意到,身旁端方的青年如玉的脖颈染上了绯色。
但是她第二天就知道了,全天宫都在传她篡位成功,打算跟前未婚夫(也不知道从哪儿挖出来的消息)再续前缘,而且还不愿意对帝君放手。离谱些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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