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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简若沉:……
他抽了下,没抽出来,只能就着这个动作顺着往下说,“上次我问过罗叔,他说旁支里有可以继承财产的继承人,但那个人是终身教授,罗叔说他对财产没什么兴趣。”
关应钧眉梢挑了挑。
简若沉看见这个表情,就道:“我知道这种话不能信。世界上没有男人会对近在咫尺的钱和权没兴趣。”
“他有动机杀我,陆荣也有动机杀我……”
他现在都不知道怀疑谁好。
或许这两个还串通了。
可没有证据,怀疑就只是揣测,什么罪都定不成。
简若沉叹了口气。
只觉得要做的事还有许多。
军情六处的秘档一冒头,他都担心自己在历史的洪流中做不了太多。
哪怕穿进虚构的小说里,都抵不住浑水的漩涡。
关应钧解开简若沉的头发,白金色的发丝垂落下来,他用手插-进去梳顺,时不时按一下。
简若沉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
关应钧手指摩挲着,嗅着简若沉身上的气味,低声道:“陆荣要杀你,本质上也是为了拿走你手里掌握的利益。”
简若沉小声应了句,“是啊,我一死,康纳特股价不稳,罗彬文不会再守在香江,业务说不定会全线撤除,空出来的市场就会被现有资本分割。”
“嗯。”关应钧停下了按揉后颈的动作,手指往下移,轻轻拢住了怀里的人。
简若沉这样一声不吭,信任又依赖似的,靠着人的样子很久没有过了。
上次好像还是在1892酒吧,做戏给陆堑看。
简若沉靠在他怀里说……你弄得太里面了。
关应钧盯着简若沉耳尖的小痣,哑声克制着扯了点正事:“你持枪证的考试时间出来了,四月十五,上午九点半。”
“哦。”
关应钧实在忍不住了,他轻轻嘶了口气。
简若沉立刻仰头,狐疑道:“怎么了?我蹭到你伤了?”
关应钧便低头,熟门熟路地噙住那两瓣唇。简若沉呆愣一瞬,随即唇齿被撬开。
他本能地抬起手,撑住面前的东西。
完蛋了。
关应钧第一次亲人的时候根本不是这样的。
他们第一次在老旅馆天台上接吻的时候,就轻轻碰了一下嘴巴。
轻得宛如青草被微风吹着,拂过脚踝。
现在怎么就成这样了?
狂风骤雨打下来,把腰都要压弯了。
简若沉攥了一把手里的衣服,感觉自己好像踩在云端上,头晕目眩。
他拼命想张开嘴呼吸,但越是张嘴,被侵-犯的领地就越多,越想吸一口气,便越是得不到。
溃不成军。
简若沉眼尾都泛出泪了,实在忍不住,狠狠掐了一把关应钧胸前的肉,等人离开了,才低俯着喘了会儿气,咬牙切齿道:“你想弄死我?”
关应钧眼神幽深。
简若沉哽了哽,从他腿上起来,手软脚软地撑了两次才坐到办公桌上去,一脚蹬在关应钧膝盖上。“我不是那个意思。”
关应钧捉住那截脚踝,把掉下来的拖鞋套上去,嘴里的话有理有据,“我肩膀受伤,洗澡时间可能会长,你饿了的话,我先给你做饭。”
简若沉:……
多可怜啊,整得跟他欺负人似的。
他说:“我帮你。”
最后帮了整整四十分钟。
帮到后来,他手酸撑不住,整个人砸进浴缸里,顺便也洗了一遍。
一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
后来关应钧先出去了。
浴缸要是有思想,都会觉得被装在关应钧家里很可怜。
再这么互帮互助下去,他的手要酸得拿不动枪了。
简若沉进厨房,看见关应钧用左手炒菜,就把人赶出去,快速做了三个简单的,端着出来。
两人吃完了饭,又去书房看了会儿卷宗。
第一天休假就算是过了。
次日。
简若沉上学前,对着光着膀子缠纱布的人道,“今天我不来了,上完课要去警署练枪。”
关应钧摆弄纱布的手顿了顿,低低应了一声,“正事重要。”
简若沉便走过去,三下五除二帮他绑好新纱布,“好了。”
转身离去的时候,手指被勾了一下,简若沉回头,关应钧就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他。
简若沉仗着自己要走了,半点没收敛,挠了一下关应钧的掌心,“之后见。”
他风风火火地出了门,上完课就回了家。
之后几天都去靶场练枪,为持枪证考试做准备。
简若沉一进门,就有人围着看。
少年戴了透明的护目镜和墨绿色的隔音耳罩,眼神坚毅,人枪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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