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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颠倒,从坐在床上变成了坐在关应钧身上。
关应钧托着他的大-腿,将人抬起来一些,将小瓶子抵着简若沉尾椎倒空了。
天气不冷,但溶液落在身上时,简若沉还是打了个激灵,但很快这些东西就被手掌抹匀,揉热。
两人耳鬓厮磨,关应钧凑在简若沉耳边道:“就一次,宝贝。”
简若沉被揉得晕晕乎乎。
他很少俯视关应钧。
这个人仰视着他的时候,眸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倒影,五官不复冷厉,柔和得不可思议。
简若沉意动,又被人亲了亲鼻子,滚烫的手贴着脊背中心。
关应钧腰腹处用了力,筋肉血管凸-起来些许。
他咬着后槽牙,低声下气哄:“点头,宝宝,你点头。”
简若沉没被人这么叫过。
上辈子爸妈一个当兵一个当警察,都是严厉那一挂的,不会这么叫。
严父严母,棍棒教育。
他心里唾弃自己就吃硬汉柔情这一套,连与关应钧对视都不怎么敢。
明明只是对视,却感觉像连精神都在接吻。
关应钧耐心等着,终于等到人点了点脑袋。
他做卧底的时候都没这么耐心过。
箭在弦上的时候,竟然能耐下性子给弓弦擦一个半小时的松香。
不擦满,真怕箭射不出去,又把宝贝弓弦弄坏了,弄断了。
……
卧室的顶灯是方形的,边框上也没什么花纹,简若沉坐在关应钧腰腹上,仰头盯着灯。
方形的灯在天花板上晃,好像要掉下来了。
简若沉看着,眼睛酸得掉水。
什么就一次。
这都第二次了。
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挤干净了。
他也不疼,就是觉得理智飞在半空,世界颠倒晃动着,温热的躯壳相互依靠,气息交缠在一起,仿佛两个人成了一个,又酸又麻,搅得人大汗淋漓。
朦胧之间。
又听到外面那个该死的闹钟开始响。
简若沉就觉得世界晃得更快了,快得人支离破碎。
闹钟铃结束的时候,他深刻理解了什么叫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声音嘶哑:“……这是提醒什么的闹钟?天亮了?”
“还早,现在两点半,才弄一小时。”关应钧把用完的东西打了结丢进垃圾桶里,“这是提醒我该让你睡觉了。”
简若沉趴在床上,感觉三观都要和自己一起碎了。
怎么有人开始的时候定闹钟。
结束还定闹钟。
太有时间观念了,人才。
关应钧拧了毛巾给简若沉擦腿,里里外外洗干净之后又帮人揉了揉腰和肚子,这才将被子一卷,抱着人,在昏黄的夜色里盯着稀罕。
简若沉脸上热出的绯-红还未完全褪下去,头发黏了几缕在嘴边,将面庞带出一些青涩的余味。
他真是死在简若沉肚子里也甘愿。
关应钧不敢再盯着想,闭上眼酝酿睡意。
·
次日。
简若沉十点才醒,起身时才体会到关应钧设定闹钟的意义。
折腾一小时都腰酸。
要是折腾一个晚上,今天他别想起来上班。
早上吃了一碗关应钧下的卧蛋云吞面,两人便去买昨天就定好要买的虾糕。
对于旺角步行街的门市店来说,一天才刚刚开始。
从早上八点起,他们就开始准备第一波商品。
擦好地板,将柜面收拾得锃光瓦亮,准备在十点半时用最好的状态迎接第一拨前来步行街消费的客人。
这条步行街最有名的就是各种小吃。
著名的沙嗲酱在这里都有单独的小铺面。
还没到卖虾糕的地方,简若沉手腕上已经挂了一串小吃。
关应钧走在外侧,挡去人流,提着简若沉经过金鱼摊时买下的两条观赏金鱼。
两人到糕团店时,正好买到第一锅蒸出来的虾糕。
简若沉闻见店铺里飘旋着的甜味,好奇地问:“现在做的是什么?好香。”
那穿了白色围裙的阿伯笑眯眯道:“是白糖糕!还有五分钟就出锅了。靓仔,要不要等等啊?后面还有一锅萝卜糕呢。”
“要等。”简若沉笑着靠到糕团店门口,倚着门框看向外面。
边上,老金店的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从玻璃窗看进去,里面也有几个正在挑选黄金的顾客。
简若沉被太阳晒得犯困。
关应钧的眼睛忽然眯了一下,总觉得200多米之外的小楼里有个反光点似乎在一直闪。
他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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