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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那是简若沉长大的地方,他又怎么比得过这样一个地方呢?
“你要是想回家……我可以跟你回去。”
简若沉倏然愣住,明白了关应钧为何憋着不敢问。
这人在怕他走。
他埋在关应钧肩颈,看着眼前上下滑动的喉结,感受着两颗几乎同频跳动的心脏。
关应钧体能好,心跳也慢,此时此刻,却越跳越快,与他差不多了。
简若沉听着一下下的心跳,理了理情绪,抬手戳住关应钧脖颈上凸起的喉结,感受它在指尖滑动时的触觉,末了,又凑上去亲,咬耳朵似的道:“我每天都想回家。”
关应钧还没来得及浑身发凉,血液倒流,耳尖就被尖牙咬住磨了磨,耳边响起一道气声。
“现在,和你一起下班,就是一起回家了。”简若沉低低道,“罗叔在的地方是我家,你在的地方也是。”
一瞬间,关应钧胸腔被心脏震得发疼。
他不是不知道简若沉这张嘴的威力,但知道和体会是两回事。
就像刚认识一起出任务时,他明知简若沉是在演,还是被他弄得神思不属,五迷三道,理智腾飞。
关应钧抬手把简若沉一把拽到身上坐着,又扯开遮掩腰腹的毛巾。
浴室里,水声格外清晰突兀,响到掩盖了窗外的狂风暴雨。
简若沉趴在关应钧身上,耳廓发烫,眼神都是懵的。
他不敢往下坐,打着商量道:“先洗洗,回房间再……唔。”
关应钧没给他谈判的机会,以吻封缄,堵住了这张嘴。
热水溢出去,蔓过边缘,洒在瓷砖上,缓慢地涌进地漏。
气息交融,眸子里清澈清醒的神色逐渐褪去,朦胧潋滟,迷离混然。
简若沉抵抗的意识开始摇摇欲坠,现在这场景,有种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
好像也挺舒畅。
亲完,简若沉抬手撩了一把水,抹了抹发麻的嘴,汗水从他额头落下来,一滴落在关应钧的鼻尖,一滴落在唇角。
关应钧盯着身上的人,顺势将唇角边的那一滴卷入口中,又抓着心上人放松时软腻的股,拢近一些,亲他肩膀上的枪伤。
简若沉像被一块火炭烫到似的往后缩,不等他退去半分,关应钧便将人蛮横扣下。
雨下的更大了,简若沉失神看着窗户,看着落到玻璃上又滑下去的雨点,听着与水声交杂的雨声,恍然觉得自己像是在避风港里颠簸的小船。
每次要被风吹跑的时候,又被钉在海底的锚拉回去,死死钉在海面。
雨水密匝,闷热潮湿。
“别夹。”关应钧说着,又撑起简若沉后仰的脊背,托着他,吻挺起的锁骨。
他这会说话哄人的心上人实在漂亮极了。
与匪徒对峙时、与犯人在审讯室交手时,甚至算计他与他作对的时候,都别有一番风姿。
此时此刻,却像是人偶生出精魄,七情六欲的灵魂降落在空壳里,活色生香。
刚认识时,他试探地心无旁骛,简若沉再好看也挡不住他怀疑试探交锋的心思。
现在不一样了,他心猿意马地不受控制,简直要死在简若沉身上。
这个澡洗得时间有点长,长的简若沉肚子都饿了。
关应钧滚烫的掌心贴在那块肚皮上,声音低哑,语调是一贯的平铺直叙,“看来我没喂好你。”
简若沉脸色骤变,“我不行了。”
关应钧眉尾微微扬起,抬了下腰,简若沉压不住喉咙里窜出来的声音,叫了声以后,一拳揍在关应钧身上,恶狠狠道:“我要吃饭!”
最后也吃上饭了。
打死简若沉也想不到,关应钧这个洁癖,也有允许人在浴室吃饭的时候。
还拿了酒来,说今天能喝。
他好久没喝酒了,在家罗叔不让,在关sir边上,关应钧更是铁面无私得和青天大老爷一样。
这酒瓶包装新奇,瓶身上还印着柠檬和麦穗的画,瓶子里似乎有极光流转似的,格外漂亮。
简若沉被诱惑,他哄着关应钧给他多倒两杯,喝之前对人为所欲为,喝之后被为所欲为。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反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台风都走了,外面一片狼藉。
简若沉下床动了动,身上除了酸,倒也不痛,就是腿软。
他眉头微微蹙着,听到外面隐隐传来消防车的声音,探头从窗户往外看,能看到消防车开到楼下,正要收拾被吹倒了的树枝和店铺招牌。
陆荣就好似被台风卷倒的树,碎了,塌了。
休息的日子总是很快,七天后,台风假期结束。
简若沉神清气爽地去学校做完毕业答辩。
陆荣在九龙监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等了7天,等到法-院随意分来的律师,等到一道道的起-诉手续,一张张的签字。
他孤家寡人地寂寥地等着。
终于等到了西九龙总区警署特别调查组最后一次公开记者会。
九龙酒店顶层会议室。
简若沉被林雅芝抓着弄头发。
“你比以前更好看了。”林雅芝说着,后退打量,“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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