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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雪。“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一个人不行?”丹蘅问道。

    镜知道:“就算是天下无敌的人,也撼动不了整个皇朝。”

    能杀百人、千人、万人,但是能杀千千万万人吗?仙盟恼恨帝朝的不驯,可除了将他们强压着,没有其他的办法。

    “清州伯有十万清州兵,八千披甲士,你要报仇,恐怕不易。”

    “所以你要借儒门的庇护躲过这一劫,要我跟你一样始终龟缩在宗门的后头,当个懦夫?!”丹蘅骤然大喝。

    “我没有做错事情,我为什么要躲?!”

    镜知抿唇不语。

    丹蘅定定地望着镜知,神态逐渐地转成了失望:“听你的曲子,喝你的酒,我以为我们是知己。”

    镜知掩住了内心深处的怅然,微微一笑:“镜知于道友而言,不过一个过客,担不起‘知己’之称。”

    丹蘅冷笑,提起枯荣刀,再度破门而出。

    人生百事,如草木枯荣,如浮萍,如逝水,一生一死,一聚一散。

    镜知不当知己,那她也不去做那千金一掷的听琴人。

    清州府中,必定四面刀兵,严防死守。

    丹蘅虽有报仇的心念,却不会莽撞行事。

    她现下唯一的念头,便是去找一间酒馆痛饮,压下心中所有的不平事!

    浮云如轻纱,笼住了朦胧的月色,好似丹蘅此刻蒙晦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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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月不知心底事,幽幽斜照万家。

    姬赢双目一瞬不移地望着见秋山,想要看清她的心思。只是那张温温柔柔的脸上,没有怨愤、没有不平、没有惊诧,就像是没有波澜的古井。她忽然间生出了几分莫名的恼怒,抿了抿唇,她又道:“元绥身死,丹蘅下昆仑,她如今在清州之中,刀斩秦神。她惹下的麻烦不小,我已经让人将她带回蓬莱了,这件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

    见秋山闻言抬眸,轻柔地望着姬赢,就像一阵包容万物的春风。

    姬赢被她这样望着,心中的羞恼更甚,她眉头紧紧地拧起,衣袂无风自动,使得佩环也跟着琳琅作响。“我知道十年前丹蘅联系了你。”姬赢突然提起了过去的事情。

    见秋山那温柔的面庞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痕,那双远山眉微微地蹙起,她的思绪不免也回到了那个暗夜。在离开蓬莱之后,她其实就没再见过丹蘅了,但是当封玉中投映出那道仓皇无措的影像时,她一眼就将人认出。她久为碰面的女儿恳求她,想要离开蓬莱,离开姬赢的掌制,她不愿意跟一个素昧平生的人结成道侣。

    只是她拒绝了。

    时至如今,她仍旧记得那双眼中光辉寂灭的模样。

    好似一朵盛放的花,在瞬息间枯萎。

    可是元绥是业障缠身的她唯一的生机。

    可是元绥陨落了。

    她们都做错了。

    姬赢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仍旧没有改变自己的念头吗?”

    见秋山没有应声。当初离开蓬莱的时候,她其实想要将丹蘅一并带走,可姬赢说未来的她会千夫所指、举步维艰,说她给不了丹蘅一个好的成长环境。她和道侣殊途,也终将和女儿殊途。许久之后,她轻轻地反问:“那你呢?”

    姬赢扬眉一笑,她道:“我要大荒十二州,千秋万载,蓬莱第一!”

    意气风发,仍似少年时。

    她要与四宗、帝朝争锋,想要第一,哪里会有太平?!

    见秋山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道,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1”,何其荒唐!

    见秋山笑了笑,她转身抚摸着书架上的卷轴,留给了姬赢一个背影。

    短短二十年的分离,她已经记不起姬赢尚未坐上宗主之位时的模样了。

    话不投机,何必再谈!

    姬赢伸手一抹封玉,见秋山的身影在眼前化散。

    她抬头望着那一轮朦胧的海月,问出了始终漂浮在内心深处的一句话:“恨吗?怨吗?”

    可惜无人再答。

    -

    青色的枯荣刀扔在了桌上,发出咚一声响。

    丹蘅盘膝坐在了小榻上,举杯痛饮。她抬起袖子一抹嫣红的唇,怅叹了一口气:“我真是恨啊!”

    镜知坐在了禅椅上,不动声色地问:“恨什么?”

    “不知道。”丹蘅摇头,她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就是有一股恨意盘踞在心中,越来越明显。”

    镜知:“许是受了业障的影响。”

    “不是。”丹蘅摇头,此刻的她认为自己很清醒,“这是我自己的恨意。”她转眸,凝视着安静的镜知,舔了舔唇笑道,“可能我生来就是有恨者,要覆灭人间呢?”

    夜风温柔,落花飘入窗棂,落在了肩上、裙上。

    镜知站起身,轻声道:“不要说胡话。”

    “这不是胡话!”丹蘅骤然起身,她踩着满屋的落花走到了桌边,伸手将枯荣提起。刀身流淌着青色的光,倒映着一双带着三分醺然的眼。“你猜我为什么不收刀?”见镜知沉默不语,丹蘅大笑,她继续迈步走到了镜知的身边,手指从她的面颊上滑过,“人要杀我,我便杀人。你在醉生梦死楼中,兴许不懂这样的情绪。”

    她怎么会不懂?

    可此刻只能是不懂。

    丹蘅的手指冰凉,镜知没有拂开。她微仰着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困惑:“二十年在蓬莱,十年在昆仑,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怨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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