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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帝朝的世家贵族要解决,那些没有背叛或者正在摇摆的人开始畏惧。嬴清言不看任何人的面子,连裴家都讨不到好处,他们怎么能够不怕?眼下皇都之中乱象迭起,相较之下远在千里之外的嬴危心小朝廷,倒是平静无波。人心思变是最为寻常的事情。沉默了数息后,嬴梦槐又道,“她将世家大族抄家所得的道典都誊了一份,送到了我这儿来。”
师长琴笑容敛了敛,她用鹅毛扇抵住唇,半晌后才道:“可能还惦念着旧情?”
“或许吧。”嬴梦槐不太确定,朝中乱象至少是有一半是她推动,如今细细想来总觉得有些不安。可她不能让那股愁绪继续下去了。强行压下了涌动的念头,她朝着师长琴问道,“丹蘅道友她如何了?”
“全身而退。”师长琴淡淡道,见嬴梦槐挑眉,她又补充了四个字,“不知所踪。”
昔日在始帝陵中就将各家得罪,如今又提刀闯上昆仑,想来仙盟不会看蓬莱的面子放过她了。“说起来可能有点不近人情。”嬴梦槐语调好似吹过梅影的风。
师长琴笑了笑,没等嬴梦槐应声,就接过了她的话道:“不知所踪更好。”-
大荒风起云涌,掀起的风浪顷刻间遍布各大州。
千万里之外,镜知、丹蘅这下落不明的两个人出现在了西境元州最西部的一座荒僻小城镇。此处濒临昔日的大荒西海,早已经从千年前的熙熙攘攘变得人迹罕至。西部多山,地势逐渐地走高,就连仙盟镇守神魔战场的修士,也不愿意穿这片山林,在小城镇中驻扎。
夜幕降临,夜间的寒雾弥漫。
丹蘅甩了镜知的手,默不作声地望着逐渐变得漆黑的夜幕。
“瞬息千万里,这是什么遁法?”丹蘅忽又问。镜知像是一抹幽魂,神出鬼没的,仿佛可以去往天地间的任何一处。
镜知没有回答,而是轻声道:“这里是西境。”
丹蘅闻言一怔,忽地响起过去在醉生梦死楼中提到的话来,她眸光微微一闪,勾了勾唇笑道:“难不成你还抱着让那群和尚替我诵经驱逐业障啊?”在菩提珠串破裂后,那业障失去了束缚,张牙舞爪,时时刻刻地要侵吞她的神智,要她深深地陷入杀戮中。不过她此刻还算是清醒,至少看着元镜知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杀心。没等镜知应声,丹蘅一挑眉,又笑道:“困了。”
荒僻的小镇子根本比不得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皇都,它很小,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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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很少,好似一眼就可以望到尽头。黑瓦白墙的房屋错落,高高低低起伏,檐角的灯在风中摇晃,投下了一片又一片树影。镜知与丹蘅走到了结尾,才寻到了一家客栈。堂中的烛火黯淡,掌柜的与小二都趴在桌上打瞌睡,直到听见了“笃笃”地敲桌声,才蓦地醒转,拖长了声音道:“打尖的还是住店的?”
丹蘅没有理会,她的视线落在了客栈正中供奉的一尊佛像上。元州、流州这两州与须弥佛宗相邻,佛宗的弟子最喜欢在这两州中传道,使得这两处的佛气极浓,几乎家家户户都崇佛。像这样荒僻的小城镇,是佛宗弟子不屑来的,可仍旧摆上了佛像日日夜夜供奉,足以见佛门理念深入人心。
镜知温声道:“住店。”小镇子里修士并不多,更别说是那等专供修士休憩的洞天福地了。朝着掌柜吩咐了一句“不要打扰”后,她便拉着丹蘅上了楼。
这样的小客栈,厢房中的摆设也简陋,除了床榻、屏风、桌椅等必备之物外,根本没有任何可赏玩的清雅器具。丹蘅转了一圈,看不过眼,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香炉、茶具等器物,才舒了一口气,坐在了蒲团带着几分嫌弃道:“我还没有住过这样差的地方。”
“抱歉。”镜知语调中藏着歉疚,她抬头凝望着丹蘅,又道,“你伤心吗?”
“伤心?”丹蘅偏头,她的笑容昳丽明艳,如玉山映人,她反问道,“我为什么要伤心?”
镜知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道:“昆仑之事。”在丹蘅提刀上昆仑时,蓬莱宗主并没有现身阻拦,在丹蘅被围攻时,她同样也没有出现。她是丹蘅的母亲,光是如此已经足够让人心伤。
丹蘅嗤笑了一声,她抬头注视着镜知:“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心死了。”她不会被同一个人抛弃两次,她怎么可能因为姬赢不现身而伤心?
“十年前”这三个字刺中了镜知,她抿了抿唇,有些无措。她想要提起过往,可又怕它的存在让丹蘅的情绪变得更为糟糕。心绪来回翻滚,她张了张嘴,吐出的只有“抱歉”两个字。
丹蘅剜了镜知一眼:“我不想听这些。”
镜知笑了笑,温声道:“好。”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张弦,指尖在琴弦上一扫,那泠然的琴声便自弦上流泻出。
是一支快活的小曲,如烂漫的春日。
丹蘅撑着下巴跟着曲调身躯左右轻晃,她哼着歌谣,唇角的笑意越发浓郁。
那颗飘浮无依的心终于在曲中得到了短暂的安宁。
月光自打开的窗户投落,映照着镜知的面庞,好似蒙上了一层泠泠如雾的轻纱。
丹蘅忽道:“过去怎么不见你的好?”顿了顿,她又很轻很轻地说,“其实好与坏都一样的,是吗?”-
西境边陲风花雪月,万木逢春。
可是在仙盟里,却是冰霜十里,万物惨淡。
昆仑最在意的不是昆仑剑主的生死,而是宗派的脸面。玄州仙盟驻地让元绥随意进退,那可托说是念旧情或者是仁慈,可丹蘅呢?在她杀了昆仑弟子后,凭什么走下昆仑山?昆仑倒是想要怪蓬莱,可那是昆仑剑主自告奋勇的,在此之前蓬莱的长老已经做过拦截的尝试。
“她已经堕入魔障之中了,蓬莱无论如何都要做个选择了。”昆仑剑客转向了蓬莱长老,面色铁青。
“蓬莱已经将她除名了,我宗宗主也与她恩断义绝。”蓬莱长老朝着神净道君一拜,冷不丁又问道,“那阆风剑主元绥呢?道友还等着她回昆仑吗?”
“忘恩负义之人,我昆仑岂会再用?”神净道君轻描淡写道,他心中却是恨意滔天。昆仑在元绥的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可惜曾经的期待都化作了泡影消失无踪。元绥死了还好,可她偏偏活得好好的,一次又一次用昆仑教她的东西来打昆仑的脸!
“该下仙盟绝杀令了。”儒门的孟长恒温和一笑,话语中流露出来的意思极为残忍。所谓“仙盟绝杀令”是面对整个大荒修士的,不管是什么出身的人都可以领令牌。如果是宗派外的人,他能够完美地完成任务,就会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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