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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如今的燕无争,他们却不受控制地想起当日宗门大典,他衣袂翩飞,单手负在身后,执剑而立的模样。
当时意气,何其凛然?
不止宗门内无有弟子敢犯,哪怕是其他大宗,面对这位剑道魁首,也是多有让步的。
对那时的燕无争,称一声少宗主是庄重,但说一声此界百年第一人,正道翘楚,却是恰如其分。
但不过是几日,他竟然狼狈落魄成了如此。
瘦骨嶙峋,血色满怀已是寻常。最刺眼的乃是因承受不住灵力,肌肤表里下游走的各类金色浅光。
这代表他的凡人躯体已承受不住这样的灵力涤荡,却不得不承受,而被淬炼得几乎不是人,而是一具器物——
承载天生剑骨的器物。
锁魂咒更是狠毒之至,此人从上到下,竟没有一块皮肉,是可完整属于自己。
因而。
或许是燕无争身上若隐若现的锁魂咒过于刺眼。
或许是此人略盲的双眼依旧平静如初。
或许是那深红的铁锈色。
终于让他们意识到此人再也用不了剑,也不再适合背负魁首之名。
他们将人带入飞舟上提前安置,听到其他人问起燕无争如今如何时,张嘴半晌,能说的不过是,还能如何?
更有谨慎的只用了一句话带过:“仙君想必十分失望。”
不过几日,便将那令他们极度痛恨失望的大师兄,惩戒成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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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的样子。
被指派看守燕无争的弟子自然也是三缄其口。
只是预备出发的时候,听杜无悔问起何处为凡人预备斋饭,才恍然惊觉,他们竟忘了为如今的燕无争准备三餐。
他已是凡人,自然是受不了这种饥饿苦楚的。
但送饭过去的时候,身后背着把剑的弟子看到困在法阵里蒙眼的燕无争,还是没忍住抬头看了眼。
忽然就是微怔,明白师兄为何让他们别多看了。
此人一袭白衣,血腥味已是很浓了,被灵力腐蚀的皮囊竟也挑了几处开始败兴地流血,斑驳。
双眼缚以白绫,坐于法阵中,冠玉面容都比白衣更似新雪,略有白骨露出的手指摸索着,碰到斋饭。
才似有所觉,问:“后进弟子?”
弟子忙不迭点头,等想起不该与他多说,才匆忙低头想走。
燕无争在身后道:“飞舟经过仙山云海,强光伤眼,我恐怕承受不住,才以白绫覆面。”
他倒是一副好脾气,到现在语气也说得上是温文尔雅,没有什么陷入低谷的自怨自艾,只是声音因为久未饮食有些沙哑。
抬手轻轻碰了碰布匹,叫白绫也染上了一点血迹,他才放下:“此布唤作流光布,倒也不麻烦。”
倒是提醒了正盘算着自己也要不要去买一点布匹遮挡的弟子。
他修为较低,自然也是挡不住强光厉害的。
那弟子连忙在心中记下,见他不说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鼓起勇气:“你乃宗门重罪,即便袭击了我,也不会有人助你逃出去的。”
这飞舟里里外外,全都是万剑门之人。
燕无争笑,他的玉冠不知被谁取了,如今发丝散了,衬得他除却伤痕外,面如冠玉,不似剑修,倒似富贵人家的闲散公子。
弟子这才想起,他听人说起,此人也不过二十二三,在宗门也留了十六余年。
也不知是怎么,犯下了叫所有人都如临大敌的大错来的。
竟成了凡人也要被法阵束缚着。
弟子不懂,也不敢多问。
燕无争道:“没有了,只是望修士不要误会,此物是难以助人逃跑的。”
他口称修士,弟子反应了许久才知这是他对自己的称呼。
他如今修为尽失,自然是该与凡人一般称他为修士的。
但弟子不知为何,总觉得身后的人不像阶下囚,倒像是安静地考校着后进的前辈,仓促离开。
燕无争摇了摇头。
杜无悔过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送饭的年轻弟子少不更事,被几句话羞得面红耳赤,转身就跑。
而饭食就在身边,燕无争倒也不急着用,只是闭上白绫下的双眼。
杜无悔一眼看到白绫底下,他那双眼睛确实已没有颠倒日月之能了,其中更是有淡淡血色在其中流转,一看便是筋脉爆裂,灵力透支之后留下的伤痕。
那白绫也无甚大用,不过是一块干透了后又被血色染红的绢布。
他竟也好意思说是为遮挡强光寻的特殊布匹。
分明是借机照拂不懂的后进弟子,怕他们在经过仙山云海的时候被异状所伤。
这幅不计前嫌提拔弟子的样子,还真是令杜无悔几度想起独步峰上他那一扶,还有他鼓起勇气去请教时被奚落的那两式剑招。
杜无悔心中讽刺。
“师兄今日倒是好气色。”
眼见燕无争落魄,杜无悔也不是什么极为穷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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