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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可师兄待师长日渐冷淡,关山长老淡了心思,便也不提了。
他在执法峰上问迅时也不曾喊过,但燕无争却说:“关师所言极是。”
他大概是那时便已知晓,那是他们之间堪称平和的最后一面了。
应沧澜忍不住上前:“长老,若是还有转机呢?若是师兄只是与沈扶闻联手蒙蔽天道。”
话未说完,眼前受天雷余威影响,忽地闪现出两帧画面。
白发委地的仙人雪白的眼睫似乎要融化在漫天的冰雪里,片刻后,瞳孔中却有金轮闪烁,祂轻轻抬手拿下手上的半边面具,可看出祂脸上的黑色裂纹少了很多,神格仿佛也更加明晰了,然而燕无争的神色却是全然沉默的。
他说:“若你支撑不住,我们便不继续了。”
沈扶闻又戴上面具,声音比雪更轻易地化在风里:“不过是频频沉睡而已,你能度过的,我自然也能做到。”
燕无争:“既然我已经度过,你又何必代替我呢?”
“本就是我要重塑仙身,谈何代替?”
“打断筋骨重塑而已,一个人承受便可以。”燕无争似乎是不赞同,沈扶闻却道:“你倒是想代替我成这个仙,但天道不会允许。”
沈扶闻:“你我也不必争。”
仙人戴着那面具,神格若隐若现,身躯若隐若现,祂的眉眼反而淡了。
应沧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祂似乎在看云海秘境里那两棵总是被女童盯着看有没有长果的梨树。
像是知道祂要说什么,燕无争便先一步垂眸开口:“我会让玄鸟为你留一颗。”
沈扶闻笑。“不必,给她多留一颗就好了。”
祂又说:“你也实在不必像我当时追问你一样,问我,这个神身是不是非塑不可。”
祂声音都轻了:“你我都知道,若是没有神身,怎可能扛过天道的劫雷呢?”
祂微笑:“天道口称着不会插手,全凭我们自己做主,但其实是否能安然无恙,全是空口,我只是一缕残魂,算不上什么。”
剑修低斥:“沈扶闻。”
祂却看他:“可是你呢?你只有天生剑骨,若是死在了应沧澜剑下,难保只是死了便可使天道满意,若是天道一定要应沧澜抽了你的骨,让你身败名裂,才可轻描淡写地让这出戏通过,她要怎么办呢?她最喜欢你了。”
燕无争:“如果任何一个人死了,这出戏都没有意义。”
沈扶闻:“我不会死。”
燕无争:“只要曾活着,就会死。”
两个人默默无言了一会儿,仙人掸着衣袖起身,瞧着真不像是那个高坐云端,永远不像凡人的沈扶闻,可祂的神力那样浓厚,融进什么中,轻易就散了。
祂轻轻低语一句:“只是沉睡罢了,哪怕有一天耗尽神力”
祂又望向远处,缓缓地低语:“也会有第二个沈扶闻。”
燕无争不说话。他有时候实在是无法接受自己这样一种天生的残忍,仿佛有时候就是知道自己的伤口在这里还要这样轻描淡写揭开,因为说话的就是自己,所以不知道疼,所以知道自己疼了也不在意,反而觉得快意,大概这才是雁禾需要沉睡的原因。
明明本体都已经忘了,但他们还是生出了类似的情绪。
燕无争只把剑给祂,截断祂的话:“我知道你不是剑修,也知道你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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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都会因为神力不足而久久沉睡,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尽可能活下去。”
他低眸:“哪怕只是为了不让她伤心,用一点手段也不是不可以。戏完全可以做得不那么真。”
他顿了顿:“哪怕是天道不满意又怎么样呢?哪怕它穷凶极恶。”
哪怕它作为雇主可以为所欲为,但是。
沈扶闻:“这样已经是损失最小的方法了。”
燕无争:“你刚刚还说你不会轻易死。”
仙人忽然寂静了,祂的瞳孔泛出浅浅的金色,随着黑色纹路的剥落,摘下面具的清河仙君白发逶迤,堆叠在连绵的灵植花草之上,仿佛整个人都被冰雪给造就,整个人都是造物主精心打磨的钟灵毓秀的造物,身形也在一点点凝实。这一幕就像是仙人真正的诞生。
并非十六岁登仙,而是祂在一步步的通过承受不知何来的痛苦,将自己打磨成这样般的,去为了骗过天道,去为了,让自己有朝一日能像一日前那样,以身为引,让燕无争能进入劫雷深处。
日后会发生什么呢?那时的沈扶闻燕无争恐怕也不会知道,他们是无法窥见天道喜怒的。
但此时众生能窥见他们的初衷。
能于那些堆叠的因果之中,看出他们在因果累积之前亲历的一幕幕:“只要她在,只要这个世界在,我就不会死。”
祂是仙。祂会永远存在。
燕无争轻声:“若是神魂灭了,你要如何归来呢?你要如何”
他话语突然顿住,听到沈扶闻说:“我会在万物之中沉睡,也会在你们需要的时候醒来,我也会一直保持寂静。一直等到需要我陨落的一天。”
祂看着燕无争轻轻说:“我是天道永远窥不见的生机,是你保护她的底牌。”
燕无争:“我一个人保护不了她。”
沈扶闻却说:“你能。”
“我是仙,你也是。我能聚拢出这些仙灵,有朝一日你也一定能够在命运里找到一丝生机,到那时即便天道背信弃义,你也可以随意从一个地方望见我的存在。”
那大抵是剑修第一次没有答应,于是仙人也第一次与他立下了天地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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