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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没了往日的威仪。
“上国阁老饶命!寡人……不,罪臣一时糊涂,都是被建州胁迫啊!”李昖跪地哭诉,涕泪交加。
苏宁端坐马上,俯视着颤抖的朝鲜国王,缓缓问道:“当年尔祖李成桂如何篡位自立,今日我便如何取你江山。这,可是天意?”
不待李昖回答,他已调转马头:“押下去,连同宗室全部软禁待审。”
万历十三年秋,苏宁的奏表送达京师。
表中详细列举朝鲜暗通建州的罪证,最后写道:“臣已平定其地,请设朝鲜行省,分置八府四十六县,派流官治理。如此既可永绝边患,亦可使王化普照。”
表中只字未提请旨发兵之事,仿佛这开疆拓土的壮举,不过是顺手为之。
御书房内,万历皇帝看着舆图上新增的疆域,沉默良久。
首辅申时行侍立一旁,欲言又止。
最终,年轻的皇帝提笔,在苏宁的奏表上批了两个字:“准奏。”
从此,鸭绿江以南三千里江山,尽入大明版图。
而苏宁的威名,也随着这次毫不留情的征伐,传遍了整个东亚。
消息传到辽东,一位老兵在营中感叹:“苏阁老用兵,当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斩草除根啊!”
只有苏宁自己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站在汉阳城的南大门上,他远眺着茫茫大海,心中已在谋划着下一个目标。
……
万历十三年冬,京师。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刑部门前的石狮上,将那双怒目圆睁的石眼染成素白。
历时半年的李成梁一案,终于在这一日尘埃落定。
朝堂之上,当刑部尚书王志坚手捧诏书,一字一句地宣读判决时,连殿外呼啸的寒风都仿佛屏住了呼吸。
不少官员垂首肃立,暗自心惊……
这位曾经权倾一时的辽西将门领袖,终究难逃“私通外藩、养寇自重”等十二项大罪的指控,被判终身监禁。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主审此案的苏宁并未对李家赶尽杀绝。
不仅未抄没家产,连李成梁的儿孙也都得以保全。
这份在严冬中透着温情的判决,很快在朝野间掀起了不小的议论。
这日傍晚,雪花依旧簌簌地落着。
苏宁府邸的书房内,炭火正旺。
李如松风尘仆仆地赶来,肩头的积雪尚未拂去。
他单膝跪地,声音沉稳:“末将代家父,谢过阁老不杀之恩。”
苏宁放下手中的书卷,上前将他扶起:“李将军请起。令尊之事,是国法难容。但本官向来就事论事,不会牵连无辜。”
他示意李如松在炭火旁落座,亲自斟了杯热茶递过去:“你在扶桑这些年的作为,本官都看在眼里。平定岛原之乱,整顿倭寇,开矿护民,开海通商……做得很好。”
李如松双手接过茶盏,指尖在温热的瓷壁上轻轻摩挲。
只见他苦笑道:“阁老过誉了。末将在扶桑这些年,亲眼见证阁老推行新政的成效。说句实话,当初得知家父所作所为时,末将就明白……这一天迟早会来。”
窗外雪声渐密,二人相对无言片刻,只有炭火偶尔爆出噼啪轻响。
“你知道吗?”苏宁忽然开口,目光投向窗外纷飞的雪花,“当初朝中不少人劝我将李家连根拔起。但我始终记得,在朝鲜之战时,你率军从釜山登陆,七日连破三城。”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那一战,你身先士卒,左臂中箭仍指挥若定。将士们都说,李将军在,军心就在。”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大明需要的是李如松这样的将才,而不是又一个被株连的家族。”
李如松深深吸了口气,手中的茶盏微微发颤:“阁老明鉴。家父...确实是做错了。辽西将门这些年的作为,末将虽在海外,却也时有耳闻。养寇自重、私通藩国,这些都是触犯国法的大罪。今日这个结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你明白就好。”苏宁踱步回来,在他对面坐下,“令尊在狱中,我会让人好生照看。你李家在辽西的田产、宅邸,一概不动。你的弟弟们,只要安分守己,朝廷自会量才录用。”
“阁老恩德,末将没齿难忘。”李如松放下茶盏,郑重行礼。
苏宁摆了摆手:“不必如此。我这么做,不是为你李家,而是为大明。辽东需要将才,东海需要屏障。你在扶桑这些年,将那片混乱之地治理得井井有条,足见你的才能。”
他顿了顿,语气渐重:“但我要你记住,为将者,当以国事为重。私心太重,必生祸端。令尊的前车之鉴,你要引以为戒。”
“末将谨记阁老教诲。”李如松肃然道,“从今往后,必当竭尽全力,报效朝廷,绝不敢有负阁老今日保全之恩。”
“好。”苏宁点头,“扶桑那边还需要你。倭寇虽平,但余孽未清;通商虽开,但海防仍要加强。你回去后,当以巩固海防、安抚百姓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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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明白。”
“去吧。”苏宁起身送客,“记住,只要你忠心为国,李家就永远是大明的将门。”
望着李如松踏雪而去的身影,苏宁的幕僚从屏风后转出,低声道:“阁老,如此处置,会不会太过宽仁?辽西将门盘根错节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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