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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进。
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的声响,仿佛在叩问着关外那片被阴谋与血腥笼罩的土地。
没有人知道,这位以杀伐果断、智计深沉着称的苏阁老,此次北上,不仅要面对关外凶悍的建州残敌,更要直面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和隐藏在阴影中的叛徒。
而他将要施展的手段,必将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更加凌厉、更加果决……
而在京城那座富丽堂皇的御赐府邸内,听闻苏宁亲自请缨出征消息的李成梁,手中的和田玉扳指“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脸上血色尽褪,满是难以置信与深切的懊悔,对着心腹家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失算了…万万没想到…竟会是他亲自去!这…这真是捅破天了!”
他深知,那位看似文雅的苏阁老,一旦动了真怒,其行事之酷烈,手段之狠绝,远非循规蹈矩的戚继光可比。
辽东的天,恐怕真的要变了。
……
万历十三年,渤海湾。
初春的寒意仍锁着海面,碎冰随暗灰色波浪起伏,碰撞出细碎的声响。
一支庞大的大明水师舰队正破开寒潮,向着辽西海岸线逼近。
新的旗舰“明风”号如海上堡垒,三桅风帆鼓满,蓟辽经略的猩红帅旗在咸腥海风中猎猎作响。
甲板上,苏宁身披玄黑大氅,远眺着逐渐清晰的陆岸轮廓。
他身侧的水师提督陈璘肃立待命,这位老将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既有对这位文官经略的敬畏,也有对即将到来的风暴的担忧。
“陈提督,”苏宁的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传令各舰,即刻封锁渤海所有航道。自今日起,一粒米、一把铁、一石盐,都不准流入辽东!违令者,无论官商军民,一律以通敌论处,船货尽没,立斩不赦!”
“遵令!”陈璘凛然应诺,立即命旗手打出旗语。
顷刻间,数十艘战船如离弦之箭,向各方海域散开,构筑起一道海上铁幕。
在舰炮的轰鸣掩护下,三万精锐开始在多处滩头登陆。
这些士兵清一色配备最新式的永乐步枪,身着统一制式的棉甲,行军布阵间透着与普通明军迥异的肃杀之气。
最令人侧目的是,他们臂膀上都系着一条红色袖标……
这是苏宁亲军的标志,象征着对阁老一人的绝对效忠。
登陆甫定,苏宁立即以“议讨军情”为名,召集辽西所有千总以上将领至中军大帐。
帐内,炭火烧得噼啪作响,却驱不散那股令人窒息的寒意。
苏宁端坐主位,尚方宝剑横置案前,冰冷的剑鞘反射着跳动的火光。
“诸位,”他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每个将领心头一凛,“本官奉旨经略辽东,今日召集诸位,只问三件事:军粮、军械、军令。”
他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如刀锋刮过面颊:“谁来说说,去岁冬季,各卫所军粮损耗几何?火器库损毁的兵械又去了何处?为何我军动向,建州残部总能未卜先知?”
帐内一片死寂,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几个将领眼神闪烁,额角渗出细密汗珠。
广宁卫指挥使张文强自镇定,出列拱手道:“阁老明鉴,去岁寒冬酷烈,粮草转运不易,确有损耗。至于军械……”
“够了!”苏宁突然拍案而起,声如寒冰,“广宁卫指挥使张文,去岁私售军粮三千石与建州残部,证据确凿!斩!”
“宁远卫参将李勇,三次泄露剿匪军机,致我军士枉死!斩!”
“锦州守备王贵,纵容部下与女真交易军械、盐铁,坐地分赃!斩!”
话音未落,帐外早已待命的亲军一拥而入,如虎狼般将三人拖出帐外。
求饶声、辩解声戛然而止,随即是三声沉闷的落地声。
当亲军端着盛放人头的木盘进帐复命时,浓重的血腥气瞬间弥漫开来,帐内将领个个面如土色,双腿发软。
苏宁面不改色,重新落座,指尖轻叩尚方宝剑:“还有谁,要为本官详解这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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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苏宁以雷霆万钧之势整肃辽西:
“永丰号”、“德昌行”等十七家被查实与女真往来的商号被查抄,主事者共计五十三人,全部押赴市曹公开处决;四十三名涉嫌贪腐、通敌的将领被罢黜或调离,关键军职全部由苏宁带来的亲信接掌;“军功授田令”全面推行,从各大将门、奸商处查抄的数十万亩土地,被分赏给有功将士和新迁农户;就连远在山西、手眼通天的晋商集团也未能幸免,苏宁直接让万历动用锦衣卫,将八个主要商族连根拔起,抄没家产数以百万计。
最让辽西将门胆寒的是,苏宁带来的新军完全独立于原有的体系。
这些装备着新式步枪、配备轻型野战炮的部队,以排枪战术和炮火协同,如铁扫帚般清扫着一切抵抗。
内部整肃完毕,苏宁亲率大军直扑建州老巢。
出征前,他对三军下达的命令冷酷至极:“凡女真部众,负隅顽抗者,杀无赦!投降者,一律迁往关内分散安置。大军所过之处,焚其寨,填其井,毁其田,绝其复起之基!我要让这片土地,百年之内再无人敢叛!”
炮火轰鸣,曾经让明军头疼不已的女真山寨在新型火炮的轰击下土崩瓦解。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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