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21章 13鬼祟  40k:午夜之刃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东西正在离开他的身体,但他却看不见它的模样,只能猜测。

    它是什么?固体?流体?是食物的碎片吗?不,他不这样想,他觉得它是另一种事物,一种对他而言、对任何生命而言都极为重要的东西

    理性之声忽然咆哮起来,此时此刻,它听上去令阿纳齐翁感到非常熟悉——它几乎像是贝利撒留·考尔在对他讲话。

    “抵抗它,首铸!然后离开!回头找一条路,离开这里!”

    阿纳齐翁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遵从了这个意见。他是贝利撒留·考尔的造物,遵从造物者的命令有何不对?

    他茫然而僵硬地转过身,沿着泥沼中的脚印走向了自己来时的地方。虫鸣依旧,而林间的空气正在逐渐变得潮湿,昏黄的叶片上挂满了浑浊的水滴,一些像虫又像蛇的东西正在舔舐它们.

    地面忽然震颤起来。

    深褐色的泥巴四处飞溅,叶片飞旋着掉落,光线狂乱地舞动起来,数不清的虫子振翅起飞,发出高频而尖锐的鸣叫之声。

    它们在说一种独特的语言,好在首铸完全无法理解。他只是沿着脚印往回走,丝毫不管震颤的地面,沸腾的泥沼与逐渐遮蔽天日的漆黑虫群——直到他被某种东西绊了一下。

    首铸低头看去,浑身一震,恐惧立刻袭上心头。

    藤蔓,深绿色的藤蔓。粗壮而滑腻,如死物一般横在他脚下,却又真真切切地颤抖着

    他曾见过它们一次的。

    阿纳齐翁低吼着惊醒。

    ——

    穿梭机缓缓降落。

    雅伊尔济尼奥·古兹曼与索尔·塔维茨缓缓走下,两人均身着常服。

    一个男孩跟在他们身后,将自己的外衣裹得更紧了一些。他的脸色很苍白,行走之间也时常皱眉,像是还在忍受疼痛。

    古兹曼关切地看着他,随后蹲下身,低声开口:“又开始疼了吗?”

    萨尔伦低喘着地点了点头,男孩的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此时距离考尔将那属于异形的药剂注入进他的身体早已过了二十四个小时,疼痛又回来了,而且甚至更加剧烈。

    古兹曼为此再次问询考尔——而那位大贤者则非常诚实地回答了他。

    他说,这可能是因为灵族精通折磨的艺术,它们喜欢分批次注射‘欺骗’,以此来给那些失去一切感觉的囚犯一点点恢复自我的时间。

    在这短暂的休息时间中,囚犯的感知会变得更加敏锐,他们本就拥有的各种瘾头将更严酷地摧残它们的身体.

    灵族会趁此机会满足它们的瘾头,然后立刻注射更多的欺骗。几个来回后,哪怕是最顽固的囚犯也将陷入绝望之中。

    而你居然把这种东西给一个孩子注射?!

    古兹曼回想起自己当时的咆哮,表情再次阴沉了些许。

    他认为,这场合作将进行的十分艰难,而他与考尔之间极有可能诞生肢体上的冲突。

    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医官,而考尔是个堪称没有底线的研究者。两人虽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但其立场归根结底还是完全对立的,他们几乎可以为了任何事而爆发争吵。

    就拿此时暂时离开了鹰之翼的萨尔伦来说吧,由于福格瑞姆的要求,考尔不得不销毁了他手上的那份纯净遗传物质,转而回到他的私人座驾上去再复制出一份新的。

    为此,他们得到了四十八个泰拉时的空余时间古兹曼认为,没有纯净的遗传物质,就无法开展进行考尔的计划,因此他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带着萨尔伦去见他的母亲。

    两天以后,这个男孩便将踏上一条此前从未有人走过的路,没人能保证他能否走到终点。而如果他不能,那么他最起码还能和自己的母亲见上一面。

    但考尔却说,这样做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但他不会阻止古兹曼自讨苦吃。

    自讨苦吃吗?

    医官暗自叹息一声,站起身,与索尔·塔维茨一起带着男孩乘上了一辆新的交通工具。

    萨尔伦与他的母亲居住在他父亲留下的一套房屋之中,那里位于第三号城市的北部,是一片舒适的老住宅区,他们乘车过去甚至仅需要二十分钟。

    窗外景色因悬浮车的高速而变成了不规则的相互撕咬着的大片色块,男孩十分勉强地待在他的座位上,脊背不安地扭动。古兹曼移开视线,没有在这个时候再对他说些什么。

    他很清楚,人们有时候只想安静一会.他看向窗外,车辆的速度没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景物原本的模样均被他一一捕捉。

    古兹曼不自觉地将它们与经过改造后的诺斯特拉莫比较了一下,只是,还没得出结论,他便生出了几分想笑的冲动——他怎么会这样做呢?

    虽然他很不情愿这样说,但是,诺斯特拉莫与他眼前这个繁华且与自然共存的世界实在是没什么可比性.

    悬浮车在不久后停下了,外面的景象已变为一排排淡白色的独栋房屋。一个已生出不少白发与皱纹的女人站在不远处,望着这辆车。

    她的肤色一看就知道曾经历过不少风吹日晒,五官也与彻莫斯人的深邃不太一样,那是种充满野性与顽强的长相。

    她也没有像这里的其他居民一样,穿着舒适的长袍并披上轻纱,而是穿着一件较为宽大的旧军装,右胸上的铭牌刻着一个名字:费昂·伊莱。

    这当然不是她的名字。

    车门打开,古兹曼留在车上,索尔·塔维茨则带着男孩走了下去,开始对她的母亲解释为何去而复返,以及萨尔伦在两天后即将面临什么.

    那母亲并不能完全听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她不过只是个平民,怎么可能了解塔维茨不停说出的那些复杂的高哥特语词汇?

    但她一定是位非常出色的母亲,在听完帝皇之子战团长的解释以后,她没有说任何事,只是给了萨尔伦一个紧紧的拥抱。

    男孩开始哭泣。

    他很疼,依旧很疼。他曾受过准军事训练,也明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博仕书屋阅读榜

博仕书屋新书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