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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礁回忆起金嘉树当时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救他的是我们海家!如今他忽然说要报答镇国公府,就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了。他就这么相信镇国公府,认为自己一定不会有事吗?!”
海棠连忙安抚兄长:“他大概是被周家关照得多了,以后又要继续在长安生活,心里压力大,才想要用这种方式回报周家的恩情吧?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们慢慢劝他便是。哥哥别生气。”
海礁深呼吸几口气,心里还是有些窝火:“周家愿意关照他,也有自己的目的。他想要报答周家,日后多在许太后与新君面前说周家的好话便是了,很不必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我们海家救了他一命,若是他轻率地自荐去做什么诱饵,结果被孙家的探子伤着了,甚至是害了性命,那我们岂不是白救他一回?!”
且不说他认识了金嘉树后,这两个多月里时常见面说话,已经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光是他本人对金嘉树背后的许贤妃与八皇子,就有所期待,盼着他们将来能早早把孙家彻底斗倒,自己日后也能拥有光明前程。若是金嘉树仍旧在长安出了事,不管是死了还是废了,跟上辈子又有什么两样?天知道许贤妃会不会因为怨恨周家没把儿子照顾好,就对周家的遭遇袖手旁观,以至于周家再一次被孙家陷害成功,再一次失去帅印,家族衰落,起复艰难?
海西崖如今虽然搭上了陶岳,但依旧还是周家庇护下的小人物。周家要是出事,海家所有人的前程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海礁想到自己上辈子在老家和京城的经历,就无论如何都不希望周家再出什么事了。
海棠也能理解海礁的心情。她想了想:“金嘉树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不一定就能成事吧?镇国公府真的能答应他?”
海礁叹了口气:“我倒是不想替他传这个话呢,可他昨儿明着告诉我了,说要是我不答应帮忙,他就去直接跟老军师开口。如今老军师三不五时就会打发人去看他,给他送点吃食衣物什么的。他想要给老军师传话,根本不费事,也可以打发雇来的跑腿小哥去传信。有我没我,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我若是直接跟表叔公开口,可以替他省下不少功夫罢了。”
正因为明白这一点,海礁知道自己拦不住金嘉树,才会格外沮丧。他觉得自己阻止不了朋友作死,实在是太无能了。
海礁身体往后一躺,闭上了双眼:“我担心他会乱来,反倒走漏了风声,所以……还是去老兵庄子走了一遭,帮他把话传给了老军师,但也明说了这样做的风险。不过老军师好象有几分意动的样子,还说明儿就去找镇国公商量。”看起来金嘉树的自荐很可能会获得镇国公府的认可,这就令海礁心里更不好受了。
诱饵的工作会有多么危险,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就算有再多的护卫,也未必能挡下四面八方袭来的暗箭,更别说金嘉树如今是个行动不便的人,躲箭逃命都不如别人利索。而一旦金嘉树在周家保护下受到了伤害,上辈子发生过的事便又要再一次发生了。他这两个多月的努力,就要白费了么?
海棠看着哥哥颓废的样子,觉得他可能没理解自己的话:“就算老军师接受了金嘉树的提议,事情也未必真的有凶险呀!镇国公府可能会需要一个诱饵,放出消息去吸引那些不知隐藏在哪里的孙家耳目,让他们主动自投罗网。可这个诱饵又不是一定要让金嘉树去当。只要是一个顶着金家遗孤、许贤妃外甥名头的少年就可以了吧?装作受伤行动不便的样子……其实他能不能打,孙家的耳目又如何能知道?他们也未必认得当事人的长相呀!”
海礁猛地坐起了身体,双眼睁得老大,瞪着小妹:“你说什么?!”随即他反应过来了,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没错!金家遗孤可以充作这个诱饵,可孙家的探子又不认得金嘉树,只需要拿他的名头去吸引人就行了,他本人不一定要出面!这么做,既可以吸引孙家的探子自投罗网,又不必让金嘉树去冒险,再稳妥不过了!”
海棠又道:“就算孙家的人知道他的长相,也没关系。找个跟金嘉树个头、身材相似的少年,穿上他的衣裳,装作腿脚不灵便的样子躲在屋里,偶尔在窗户上露露头,外人离得远了,谁能看得清?只要让来人相信,那确实是金嘉树就行了!”
海礁脑子里已迅速想好了方案:“我们可以把金嘉树悄悄挪出他现在住的那个院子,让替身住进去,照着他惯常的样子生活。别庄的庄头不是说,近来时常有陌生人在庄中出没么?若那当真是孙家的探子,镇国公府还能示意别庄上的人透露些风声,引来人找到金嘉树住的院子去……多安排些护卫,看起来防守严密,却又有空子可钻的模样,就能吸引更多的探子上门!”
至于要怎么把金嘉树挪出来,又不让人发现,海礁也想好了。自己再驾马车去别庄上跑一躺就行,装作是送东西去的,再带些山里的干货回来,就在周家三房的别庄宅子里装车,顺道将金嘉树连人带轮椅装上去。周家三房在别庄上的宅子总共就那几个家人负责看守,里头总不会有孙家的探子吧?只要让他们别多嘴,海礁就有把握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金嘉树带回长安城里来。
只是进了城后,要把金嘉树安置在哪里呢?在外头随便找个宅子,风险太大了,未必有别庄安全。镇国公府和周家三房都人多杂乱,恐怕也不利于保密。海家倒还有地方,就是得先取得祖父海西崖和祖母马氏的许可才行……
海礁想着想着,就有些坐不住了,立刻就掀了被子,翻身下炕。
海棠忙问:“哥哥这是要做什么?阿奶嘱咐你要多睡一会呢,瞧你这厚厚的黑眼圈!”
“我去找表叔公商量这件事。”海礁一边穿鞋一边道,“若是不把这件事给安排好了,我心里不踏实,如何能安心睡觉?!现在时间还早呢。晚上我早点睡,也是一样的。”
海棠无奈地把棉袄外袍递给了他:“行吧,表叔公这会子应该在曹爷爷、陆爷爷那儿。他今儿正琢磨着要在附近租个宅子呢,曹爷爷在城里认识的人多,可以帮忙打听消息。你这会子过去,兴许还能请曹爷爷、陆爷爷也帮着参详参详。若你真打算把金嘉树接到家里来,他腿上有伤又不能住进前院二楼,这住处安排在哪里,还得跟几位长辈好好商量一番才行。”
海礁回忆起金嘉树当时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救他的是我们海家!如今他忽然说要报答镇国公府,就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了。他就这么相信镇国公府,认为自己一定不会有事吗?!”
海棠连忙安抚兄长:“他大概是被周家关照得多了,以后又要继续在长安生活,心里压力大,才想要用这种方式回报周家的恩情吧?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们慢慢劝他便是。哥哥别生气。”
海礁深呼吸几口气,心里还是有些窝火:“周家愿意关照他,也有自己的目的。他想要报答周家,日后多在许太后与新君面前说周家的好话便是了,很不必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我们海家救了他一命,若是他轻率地自荐去做什么诱饵,结果被孙家的探子伤着了,甚至是害了性命,那我们岂不是白救他一回?!”
且不说他认识了金嘉树后,这两个多月里时常见面说话,已经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光是他本人对金嘉树背后的许贤妃与八皇子,就有所期待,盼着他们将来能早早把孙家彻底斗倒,自己日后也能拥有光明前程。若是金嘉树仍旧在长安出了事,不管是死了还是废了,跟上辈子又有什么两样?天知道许贤妃会不会因为怨恨周家没把儿子照顾好,就对周家的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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