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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夫出了门,并不忙着说宗老大人的病情,他扶着自己的腰,连声哀叹,“我的腰啊,我的老腰。”
八方忙上前扶他,宗守卿也叫人搬出铺了软垫的椅子。
胡大夫慢悠悠的坐下,开口第一句话却是:“我有些话想对孟大人说。”
宗守卿虽然心急他父亲的病情,却还是给孟长青和胡大夫让出空间,“我去房里服侍父亲。”
眼看着宗守卿进去,孟长青刚想开口问,有什么话非得现在单独说,就见胡大夫朝她伸出了手。
“什么意思?”孟长青没看懂。
“诊金,钱!一百两银子!现在给我。”
孟长青笑说:“一百两银子能看好我师父的病,这钱必须给。”
“打住!你也是学过医术的,药石终究不是仙丹,总有不能达之处,这一百两只是我把脉的钱。”胡大夫是铁了心要收钱,否则实在对不起他的腰、胯、大腿。
孟长青果然给钱不爽快,她说:“我身上没有一百两,不如我写张欠条,等回了北山县再给您。”
胡大夫伸手指她,“你身上没有,孟府还没有吗?叫八方去拿。”
孟长青原地转了两个圈,“行,八方回去找代叔拿银子。”
看着八方出了院门,胡大夫自己撑着椅子扶手站起身,“走吧,我得进去跟宗大人说说宗老大人的病情。”
房内,胡大夫翻着之前御医开的药方说:“宗老大人的病,说到底就是胃肠上的问题,这点想必御医已经跟您说过。
各位御医所开的药方看似不同,但都是针对当时病情缓急,对症下的药。”
宗守卿问:“只是胃肠问题,为何病的这样严重?”
只从这句话,胡大夫就知道,这位宗大人此前对相关病症是没有丝毫了解的,“宗大人,举个你能听懂的例子来说,脚底板扎的一个小创口都能要人性命,何况是身体里的毛病。”
胡大夫声音降低了些,“宗大人毕竟年纪大了,肠胃本就不如壮年人,加上牙齿也不如从前,你们府内即便伺候的仔细,也避免不了老大人饮食上单一的偏好。
我说话不客气,医术也不见得多高明,有些话,宗大人听听就行。
不管什么汤药进肚,多少都会伤胃,即便这些药方里加了养胃的药材,作用也极其有限。
这样的病症,不管在什么年纪的人身上,都只能将养。”
宗孺闻说:“胡大夫最后这句话,倒是跟几位御医说的一字不差。”
孟长青立刻问胡大夫,“可有改善病症的方法?”
“御医给出的药方和食补方法非常好,据脉案记录来看,宗老大人的病情已经在恢复当中。”
听到胡大夫这样说,宗孺闻凝重的面色并没有好转。
这点胡大夫也看出来,“不过,我另外有一套按摩的方法,能为宗老大人恢复病情增些助力。”
胡大夫说完后,进了内室要为宗孺闻按摩,又让服侍宗孺闻的小厮在旁边学着。
见胡大夫不在眼前,宗守卿将孟长青拉出了门,低声问:“胡大夫到京后,可私下见过什么人?”
孟长青直白反问:“您认为宗老大人的病,生的蹊跷?”
宗守卿说:“对你没什么不能说的事,我正是有此担心。”
孟长青说了这样一句话,“胡大夫虽然脾气古怪,但为人正直,不是畏惧强权、贪图钱财的人,他的家人也并没有陷入险境。”
宗守卿看向远处,“自父亲生病后,一直由府中大夫诊治,却不想两三天后病情越加严重,我疑心他医术不佳,又在城中请了好几位大夫,他们给出的诊断、开出的药方几乎一样。
我不放心,进宫求皇上,请了御医出诊。
御医开出的药也喝了有段日子了,始终不见好。”
“所以您想起了胡大夫?”孟长青说,“胡大夫不在京城,即便有什么阴谋,总要等到他露面,再派人与之接触,才能叫胡大夫归顺。
胡大夫是我护送来的,路途中没有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
难道您怀疑,我也要害师父?”
宗守卿立刻道:“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怀疑。我知道孟府信件寄送的时间,算着日子,你是日夜兼程赶路,才能在今天到宗府。
你对我父亲的敬意,绝无掺假。”
“那您怀疑是谁要对宗老大人下手?”孟长青问。
宗守卿摇头。
孟长青觉得他陷在自己编织的阴谋旋涡中,气道:“朝野上下,谁不知宗老大人的贤名,他官衔虽大,但手中并无实权,更是从不做谁的靠山,这样的人,谁会对他下手呢?”
宗守卿解释道:“我是担心父亲自己……”
孟长青诧异的看向宗守卿,十分不解的问:“您为何会有此担心啊?”
宗守卿不敢对上孟长青的目光,“你也知道,父子同时在朝,要么两人官位都不高,要么一高一低。”
孟长青叹气,“您觉得师父在为您让路?宗大人,您想岔了!
师父陪伴陛下几十载,怎会不了解陛下,当今陛下任人唯贤,以您的才能,怎会不得陛下重用,何至于要师父用这样的手段去铺就您功成名就之路?
过上几年,师父一辞官,您的位置必然往上调。
再者说,您的孩子才多大?宗老大人怎么舍得抛下这一家子人?”
宗守卿半垂下头,苦笑道:“我这个做儿子的,竟不如你做徒弟的了解他。”
“您只是身在其中看不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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