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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好意思。
    “嗯，一路顺风。”李爱国随意点了点头，回了家。
    刘光齐这事儿，在大院里闹了好几天。
    大多住户都觉得黄春兰太过分，许大茂和三大爷却说刘光齐是软骨头。
    刘海中一夜之间老了不少，鬓角都白了。
    最高兴的要数贾东旭了，刘光齐和许大茂关系不错，现在离开了，许大茂少了一个帮手。
    易中海假惺惺跟刘海中谈心，劝他“儿孙自有儿孙福，别太操心”。
    刘海中翻了个白眼：“你没孩子，不懂这滋味。”
    易中海：“.”
    他怎么感觉到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
    时间这东西，最能磨平响动。进了十一月，厂里要搞年底产量评比，大院工人都忙了起来。
    刘海中因为又负责了前门机务段的配件生产，情绪好了不少，整天不是扎在车间，就是往李爱国家里跑，讨论工艺细节。
    “差不多了，这液压泵体一锻造完，这批配件就算齐活了。”
    李家屋里，李爱国把改了又改的图纸递给刘海中。
    “没成想还能这么加工……爱国，你比我这老锻工都懂行！”刘海中看着图纸，之前困扰他好几天的难题，被李爱国三两下就解决了，忍不住赞叹。
    “互相学习，共同进步。”李爱国看时候不早，起身要送客。
    陈雪茹也从屋里出来了，顺嘴问道：“二大爷，光齐现在怎么样了？”
    “别提那臭小子，自打回了保定，连封信都没寄过！”刘海中嘴上骂着，眼里却藏着惦记。
    天下父母心，大抵如此吧。
    隔天，配件从前门机务段运来，李爱国带着野生汽车专家和陈教授完成了安装工作。
    卡车上面加装了一根根管子，还有液压阀、操纵阀，整个车现在看上去就是个四不像。
    “爱国，你造出来了个怪东西啊。”邢段长得知消息赶来，围着四不像转了两圈。
    “东西虽有点怪，确实好用。”李爱国启动发动机，按动操纵阀实验了几下，四不像能够按照预定的设计作出动作。
    “咱们是不是找个地方试验一下。”
    “那是肯定的，实践是检验理论的唯一途径。”
    “可是现在摩托车厂里面已经打好了三口水井。”
    “要不咱们去段里的农田里。”
    “我觉得应该选个公社进行实验。”邢段长发表了意见。
    这事儿其实很简单。
    现在打井机已经被农业局的领导和铁道兵领导看上了，要是实验选在自家底盘，可能被人认为弄虚作假。
    邢段长作为老段长，习惯性把一切可能性都考虑到。
    “去魏庄公社吧，正好前阵子那边也要打水井。”李爱国提出了建议。
    “这倒是个好办法，我马上联系魏庄公社。”
    邢段长派阎解成跑了一趟魏庄公社，老魏村长虽不明白打井机是个啥玩意，见机务段愿意帮忙打水井，乐呵呵的答应下来。
    车载打井机一共有五辆，再加上运输井管和其他配件的三辆卡车，一共八辆大卡车浩浩荡荡的来到公社里面。
    同行的还有农业部的几个技术员，他们乘坐吉普车。
    李爱国考虑到这次需要进行实验，选择了两个实验点。
    一个是村子里的平坦区域，这里地质疏松。
    一个是靠近小山的山脚下，到处都是石头，下面还有岩层。
    公社的社员们听说能用机器打井，都特别高兴，再考虑到跟前门机务段的关系，人家肯定不收费。
    老魏村长提前让人准备好了加了牛蹄脚的凉茶。
    李爱国喝了几口后，开着机载挖井机来到了村头，公社的社员们也跟在后面，看着那四不像，都充满了好奇。
    李爱国挺好卡车，放下固定桩，为了防止车辆倾斜，还特意在下面垫了几块石头。
    确定卡车平稳后，李爱国看向野生汽车专家：“启动！”
    野生汽车专家从操纵操纵杆，井架子在液压的驱动下，缓缓落下，正好落在了画了白灰的打井点。
    井架子稳稳落定，野生汽车专家再次扳动操纵杆，只听“嗡”的一声轰鸣，钻杆带着钻头缓缓下降，接触地面的瞬间，溅起细小的尘土。
    “这就开始了？”
    老魏村长凑到跟前，瞪大眼睛看着钻头慢悠悠地往下旋。
    跟他印象里人工挖井抡镐头的架势完全不一样，忍不住嘀咕，“这玩意儿就是跟管子，顶用不？”
    旁边的社员们也交头接耳：“就是啊，咱以前挖井，几个人轮着干，一天也挖不了两米，这铁家伙能成？”
    李爱国没说话，只是盯着钻杆的进度。
    这里土层疏松，钻头没费多大劲就往下啃了半米，带出的泥土顺着钻杆缝隙落到地上，渐渐堆成个小土堆。
    “哎吆。”社员们看到地下喷出来的水，都惊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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