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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故意逞强。
他想了想,道:“他应该不会那么糊涂。就算是想出宫回家,他也会以解毒为先的。身体好了,他早晚能出宫,到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若是身体不好,强行出宫也没什么好处。万一留下什么隐患,将来于寿元有碍,岂不是要连累你?明儿我再进宫时,就跟他问清楚,无论如何也得让他恢复得大半,确实没有大碍了,再提出宫回家的事。”
海棠便问:“哥哥明天能进宫吗?”
海礁点头:“当然能。从明天开始,我便又回御前值守去了。在孙家父子的势力彻底清楚之前,新君都会倾向于用宫外的上直亲军负责宫中防卫的。”
皇宫中原本的禁卫军屡屡出问题,在彻底清查明白之前,就算新君不在意,内阁也不会容许他们再留在皇城之中的。反正颍川侯带着城卫军进了宫,新君根本不缺军队的保护,已经将禁卫军的盘查工作交给了涂荣统领,后者又请旨邀了周四将军协助,两位将军近日都在禁苑忙活着人事调查。旗手卫有一半人手被调到了乾清宫,锦衣卫大部分都驻守在皇城之内、宫城之外,只有少数几个履历清白的精英留在御前。海礁就是其中之一。
金嘉树自打随圣驾回宫后,就被新君安排在乾清宫偏殿内休养。他本人多次请求出宫回家治疗,许太后都不许,新君也不肯松口。如今内阁重臣们每日见驾时,时不时就能看到金嘉树在偏殿走动,曾经有不知内情的御史嘀咕过此事,可弄清楚他是为了救驾才中毒病倒的,便打消了参他一本的念头。可即使如此,内阁的大臣们还是私下劝过新君,不要长期留外人夜宿宫中。
乾清宫跟东宫是不一样的。新君登基前住在东宫,留表兄弟在身边陪伴,只当是个伴读,外臣们不会在意,盖因东宫位于皇城之内,却独立于后宫,两边互不相通,不犯忌讳。可若是新君登基之后,还留外戚在乾清宫居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新君曾想过,是不是让金嘉树回东宫居住,就能减少非议?可许太后反对这么做。乾清宫离她的寝宫就够远的了,好歹是在新君眼皮子底下,身边的心腹们也能将金嘉树照顾好,她也能每天过来看望。但东宫却离得更远,且与后宫隔着重重宫墙,往来不便。新君入主乾清宫后,便将原本东宫的侍从都调了过来,留在东宫的只有几个不中用的。怎么能指望他们将金嘉树照顾好?!
许太后虽然很高兴金嘉树替新君挡了一劫,避免了新君中毒身亡的危机,可事后回想起来,她差一点就失去了一个儿子,亦是后怕不已。她一心要把金嘉树照顾好,为他解毒,让他能过上安稳富贵的生活,怎么可能放心在他还未解毒的情况下,把人送出宫去?!
许太后坚持要把人留在乾清宫,新君也十分关心金嘉树的病情,这使得金嘉树多次请求出宫都被驳了回来,日常生活都在宫人的眼皮子底下,毫无隐私,难有自由,心里也十分苦闷。海礁每次进宫,都会有人将消息报给金嘉树知晓。后者定会找机会来见好友一面。海礁认为,自己想见金嘉树是不难的,难的是无法把药提前给他,又或是在他与自家小妹之间安全传递信件。
虽说许太后已经接受了金嘉树与海棠的婚事,可要是让她知道两个小年轻之间会私相授受,还不知会怎么看待海棠呢!
海礁如今是无论如何,也不希望许太后对自家妹子有什么不好的看法的。
海棠听着兄长说起自己与金嘉树的为难之处,心里也能感同身受:“没事儿,哥哥你只管找机会跟金大哥说话,问清楚他的想法,确定他的身体情况。如果他确实没有大碍,那咱们就等他出宫回家,再把药给他送去;但如果他只是硬撑,其实根本离不开太医,那咱们还是劝他稍安勿躁,先把身体养好为重。至于我配好的解毒丸,也可以先给他送一颗进去,让他吃着试试看。反正这药就算不起效,也不会伤身体。他可以先尝尝再说。万一药不行,那他还是要指望太医开方的。无论如何,他的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不能为了让许太后对我感观更好,就牺牲他的健康与寿元。”
她想嫁给金嘉树,可没打算只与他做十几二十年的夫妻,便要丧夫守寡了。她要嫁人,自然是盼着长相厮守,白头偕老的。
海礁摸了摸鼻子,心里先为妹妹害臊了。可海棠说话落落大方的,也没有瞒着他这个兄长的意思,他还能说什么呢?
“知道啦!”海礁撇了撇嘴,“我妹妹对小金这么好,处处为他着想,根本不在乎婆婆是否会喜欢你。你如此真心待他,倘若他将来胆敢辜负了你,我定然不会饶了他!”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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