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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是查清缠上杨逍的怨魂究竟是哪一位,能在陨落后还继续影响怨眼,这需要持有者在生前与怨眼间达到一种恐怖的契合,这种层次的高手少之又少,无一不是声名赫赫。”
“据说怨魂会通过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影响新得到怨眼的这个人,会驱使着这个人重走他曾经走过的路,一步步让这个人成为曾经的自己,当然,前提是被选中的这個人能活下去。”言真道人轻轻叹口气。
作为助手的年轻人不免担忧,“这么说如果怨眼的前任持有者是邪修,那杨逍也有相当概率受其影响,丧失人伦法度,成为邪修?”
沉默片刻,年轻人给出建议,“先生,我们要不要先找个理由,把杨逍控制起来。”
“不行。”言真道人拒绝。
“您是担心纳兰署长不高兴?也对,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但我们可以把杨逍约”
“住口!这和纳兰朔无关,麟书,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无论如何杨逍现在也是巡防公署的人,他和我们一样,在事情没有确定之前,他都是我们的朋友,战友,与我们并肩作战的兄弟,我之前对他使用怨眼试探力度过重已经坏了规矩,再对杨逍不依不饶,只会伤了自己人的心,将来谁还肯迈入我巡防公署的大门。”
言真道人重新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缓缓呼出一口气,“回去写一份检讨交给我,我也会写一份,等这件事有初步结果后,我亲自上门给纳兰朔和杨逍道歉。”
“我明白了,先生。”年轻助手低下头。
离开后杨逍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纳兰署长答应帮他与上面协调,但需要时间。
办公室内的气氛祥和一片,贝贝在网购,余殊在戴着耳机吃薯片刷剧,大熊在健身,诸葛智杰还在低头写写画画,嘴里还时不时蹦出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神神叨叨的。
哦,还有西门秀,他在网恋。
杨逍从咖啡机上接了杯咖啡,找了把空椅子坐下,稳稳心神。
“呦,队长回来了!”贝贝转动椅子,看向杨逍,笑嘻嘻道:“是不是立功受奖了?要是署长答应给好处,你可别忘了我们。”
“对呀对呀。”听到好处西门秀来了精神。
“有好处肯定忘不了大家,不过这次署长找我是安排我接受基础训练的事。”杨逍随口应付着,他现在心有些乱。
贝贝走过去抓了一大把余殊的薯片,边吃边说:“基础训练很重要,我们都过关了,只有西门秀没有,队长以你的资质肯定没问题。”
“我才不是没过关,是那些训练安排的不合理!”西门秀反驳:“黄贝贝你不要在队长面前诋毁我的高大形象!”
伴随着几句吵嘴,办公室内的气氛愈发鲜活起来,也稍稍驱散了杨逍心中的阴霾,他想起了今早档案的事,“贝贝,你今早说灵异事件的威胁程度分为6个等级,其中最低为无害级,这是什么意思?灵异事件还有无害的吗?”
“当然。”贝贝乐了,随即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向西门秀,“有些倒霉使徒的怨眼就是这种。”
“她毁谤我啊!她毁谤我!”西门秀站起身表达不满。
“什么意思,西门秀的怨眼就是无害的?”杨逍有点懵,他知道队伍里都是使徒,但并不清楚这些人的怨眼之物都是什么。
“嘿嘿,队长,咖啡好喝吗?”贝贝咧嘴笑道。
杨逍正捧着咖啡杯,刚喝了一口,“还还不错。”
贝贝扭头看向咖啡机,大声说道:“阿福伯,大家都很喜欢你的咖啡,我们新队长也很喜欢,辛苦伱啦!”
杨逍:“???”
“队长,这个咖啡机就是一件怨眼,是属于西门秀的。”最后还是大熊看不过去了,笑着出来解释。
杨逍一愣,猛地看向这台略显老旧的咖啡机,“这这是一件怨眼?不是,它有什么用啊?”
“可以打咖啡啊,不用加入任何原料,也不需要电力驱动,只要摁下按钮,就可以流出新鲜咖啡,而且还是现磨咖啡的味道哦!”贝贝抿了口自己的咖啡,满意的点点头。
“还有这样的怨眼?”杨逍大开眼界。
“怨眼千奇百怪,只有你想不到,4署还有个水龙头怨眼,只要有人靠近就自动流水,不需要联通管道,什么都不需要,可给他们省了一大笔水费。”大熊笑呵呵说。
“那那这些怨眼没有副作用吗?”杨逍记得过度使用怨眼会导致下次收到鬼剧本的时间提前,这是很危险的行为。
贝贝晃了晃咖啡杯,“有,但微乎其微。”
这下杨逍看着咖啡机的眼神都变了,心想这咖啡机要是自己的就好了,放在这里简直浪费,如果是他,就搞个小推车去写字楼下卖,现磨咖啡一杯5元,还可以免费续杯,卷死那些同行。
“嗯队长,其实这个东西也没你想的那么好用,它有限制。”感受到杨逍盯着咖啡机赤裸裸的目光,西门秀急忙出言阻止:“每天出咖啡的数量是有限的,一般的话用我们这么大的杯子,大概20杯左右,要是赶上阿福伯心情好,25杯也有可能。”
杨逍夺宝的心冷静下来,同时好奇道:“你们说的阿福伯是”
“就是这件怨眼中的鬼,我们已经摸清了他的来历,阿福伯他曾经经营着一家小咖啡店,在一个老街区里面,面积不大,也就10来个平方,常来的客人也都是住在附近几十年的街坊邻居。”
“大家年轻时就一起挤在咖啡馆谈天说地,岁数大了,儿女也不在身边,这些老人就会相约在这间小咖啡店聚聚,一坐就是一天,阿福伯在这块小地方做了一辈子咖啡,没想到死后的执念也是做咖啡,或许这件事能让他记起年轻时的自己,还有那些老朋友吧。”大熊不禁有些唏嘘。
“怨眼是由人的执念形成的,不过执念的成因多种多样,不只有极致的怨恨与痛苦,还有很多是善意,是难以弥补的遗憾。”
贝贝说到这里也收敛起笑意,声音柔和起来,“我见过一件怨眼,是一件很丑很旧的棉衣,上面布满难看的针脚,只能算是件半成品,但这件衣服非常暖和,穿上后就算是零下50度,也不会感到冷。”
“这件棉衣是一位乡下老婆婆做给她儿子的,她儿子在外面打工,好多年没有回家了,那年下大雪,她儿子打来电话,说可能会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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