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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屋中,早坐了各殿妃嫔和未及年岁的皇子公主,张皇后坐在上座左侧,右侧自然是刘贵妃。

    众人依次坐好。席上轻歌曼舞。

    未久庆帝才姗姗来迟。

    他今日未着龙衮,反倒是青鹤道袍,芙蓉玄冠。远远地便瞧见他眼珠灰白,脸色也有几分青白。

    庆帝已不年轻。早年倒也夙兴夜寐、兢兢业业地做过皇帝。如今年事渐高,身子每况愈下,无论是政事还是其它,都渐感力不从心,才将一些事分理给太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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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尽头便是修仙问药,庆帝不能免俗。早几年就自封居士奉岐黄之术以求长生。

    众人皆起身行礼,他摆手塌腰坐下,打了个哈欠,宣开席。

    张皇后还未说话,一旁刘贵妃笑着逢迎:“先前陛下过来那几步,当有白鹤青云萦绕,嫔妾一瞬竟有闻鹤声,当是陛下所修有所成。”

    庆帝笑吟吟地看她一眼,“朕先前过来确觉着身轻似鹤你所见非虚。”

    众人皆恭维一番。

    庆帝瞧见信王同身后学士,笑道:“信王也来了,此便是你府上文学馆的学士?”

    信王应了一声,笑道:“还未向父皇道喜,《括地志》已成,共五百五十五卷,正文五百五十卷,序略五卷。排三百五十八州,分述各县沿革、地望、得名、山川、池城、古迹等,待辑校完便可入藏书阁。(1)”

    “喜事。此书编撰已有五年,实属不易。这些学士具有赏,旁的什么金银丝器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提。”

    庆帝笑言:“信王这些年颇有长进啊,另朕许你同众卿上朝之典,你啊。年岁渐大也该通些政事了。”

    此话一出,殿中静可闻针,众人面面相觑。厅堂上一时寂静无声,无人敢深思此话的意思。

    未久,年仅九岁的七皇子手中的磨喝乐掉在地上,“啪嗒”一声,众人才回过神来。

    刘贵妃同信王喜不自胜,跪地谢恩。

    张皇后蹙眉:“信王封地多年,未去封地本就于礼不合,圣上又予这样的恩典,恐……”

    庆帝脸上几分不耐烦,打断张皇后,“皇后所言朕知道,无非是不符合礼数罢了,但人生寿夭难期,若太子有不幸,自要有其它打算。”

    言为心声。

    庆帝若无心废立,如何能说出太子夭折的话来。虽此宴是家宴,也足够触目惊心。

    但又有那个做母亲的愿意听此等言语,庆帝是皇帝,难不成就不是父亲不成?张皇后脸色沉沉双手颤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神情。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按在冰冷的手背上。张皇后回头,对上陆珵一双淡然的眼睛,他微微摇头,脸上神色清冷平和。

    叉手行礼。

    “自周以来,皆子孙相继,不立兄弟,所以绝祸乱,此乃源本,父皇当所知。”

    陆琼在一侧喊神色郁郁:“父皇!儿臣如何就会祸乱源本,四弟此话诛心!”

    庆帝抿了下唇,将视线投向陆珵,哼笑一声:“说起这个,信王妃贤明端重,孕育皇嗣。信王府弄璋弄瓦,门庭热闹。倒是东宫冷落啊,你是国之储君,照常理乃是代朕千秋万代之人,迎娶太子妃确也该提上日程。”他话说到这里又看向张皇后,“星榆不上心,你这做皇后的也该上些心,别到时候真有什么…”

    他话似完未完。

    张皇后如何听不出他的意思,知事已定局。手一紧,按住心头翻腾情绪,敛目沉眉道:“是臣妾的错。”

    一旁长公主陆云落突一声轻笑。“什么错不错的,太子殿下已加冠,自然自用不得多久便是好事将近。何必因这一点小事在宴会上说这说那,又不是在御史面前,本就是家宴,何须分辩这些,陛下,您说是不是?”

    庆帝脸上神色缓和几分:“阿姊说得是,行了。今日家宴,别的闲话以后再说。”

    众人称是。

    既是家宴,庆帝赐酒自无不饮的,信王志得意满自多饮几杯。到散席之时又得了恩典歇在宫中,高兴的连路如何走都分辨不清。

    散席之后陆珵出宫,景三见他身有酒气,神色倒是淡淡的。

    问道:“殿下,回东宫吗?”

    陆珵一时未语,半晌摇头望天。

    有晚风吹来,风带着沉沉的艾草味道,这种热辣呛人的味道都比宫中的燃的贵重香料要强上许多。

    天幕灰蓝,残云旁落着几片铅灰色的云。

    他唇角轻勾,突轻轻笑了一声。

    “今夜星子不错。”

    景三抬眼望,先揉了揉眼睛,又满脸莫名其妙地看陆珵。

    问题是,今夜没有星星啊。

    他正思忖这些,听见陆珵道:“去宗正寺。”——

    宗正寺牢房底层。

    周营靠着茅草垫,望着房顶一扇小小的窗,眼睛佝偻,迎风流泪。

    他原在吏部牢房中,有那王大人照拂日子过得倒也还算凑合。后来不知如何便转到了宗正寺中。他在此地待了短短半月,他就已瘦了一大圈,算得上是形销骨立了。

    若不是得了大人口令,他未必能撑得下去。

    狱卒开了牢房门,端进一个干馒头一碗粥饭,周营挪动到门前。

    外头正有人押解了新人进来,他瞧着那人几分眼熟,定睛一看,见那人秃头圆肚,肠肥脑满,不是那吏部的王大人又能是何人?

    他大吃一惊,手里头端着得粥碗“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一旁两个狱卒满脸不满,差人打扫干净,兀自站在一边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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