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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
陆清玄低头,吻她的脸。
波涛起伏,海天相接,浪花撞击礁石的声音浩大壮阔。
原来是这样吗。陆清玄想。
因为每一次见到都会动心,所以厮守多年,却仍然像是,青梅初见。
夏沉烟看了一会儿夜间的汪洋,缩进了帐篷里。
陆清玄陪在她身边。
夏沉烟躺在他胸口,听见帐篷之外,一阵阵风吹过广阔无垠的沙滩,就像是一匹匹驰骋在草原的骏马。
夏沉烟说:“谢谢你,陪我走出国都。”
如果她一个人周游天下,或许有时候会感到孤独。
“不用谢,沉烟。”
陆清玄抱着她,他的怀抱十分温暖,没有让她感受到任何风霜。
夏沉烟说:“明日我想起来看朝霞,你早些叫我。”
“好。”
“风吹过帐篷,呼啦呼啦的,可是我却觉得它好静谧。”
“可能是因为你心静吧。
他们漫无目的地闲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却并不觉得无趣。夏沉烟想,若是别人这样跟她闲聊,她一定不会开口的。
墨云翻涌,夜空与海面相接。封闭的帐篷,就像是只承载他们两人的小小世界。
第二天,夏沉烟被唤醒时,陆清玄已经起了,他递给她一盏水。
水尚温热,夏沉烟睡眼惺忪地道了谢,接过,啜了一口。她看见帐篷之外,金乌逐渐升起,水面跃动着碎金一般的光。
睡意逐渐消散,夏沉烟一时看得入迷,拿起游记,记了几笔。陆清玄望着她,又给她递了一块糕点。
夏沉烟吃完糕点,合上游记。陆清玄问她:“接下来想去哪里?”
夏沉烟环顾四周,指了一个看起来有炊烟的方向,“我想去那边看看。”
“好。”
他们信步向前走,太阳将他们的影子投在沙滩上。
天空一碧如洗,咸湿的风迎面扑来,混合着不知名的草木香。
他们到达了夏沉烟所指的方向,确实有几户人家,以捕鱼为生,说着他们听不懂的方言。
幸而他们带的侍从中,有一个精通此地方言之人。
这片汪洋距离国都不算远,政策传达得很快,渔民絮絮叨叨地说近些年来的各项改革。
“他说徭役减轻了,”侍从道,“日子也变得好过起来。新帝登基,换了年号,他担心新帝年轻,会穷兵黩武,没想到新帝沿用了从前宽和的税务政策。”
夏沉烟点头,又和那渔民聊了两句,离开了这里。
他们又去了洞庭湖。许多诗人经过这片湖泊时,挥笔写下壮丽诗篇,因而它十分有名。
夏沉烟凝望了一会儿,慨叹道:“原来这就是洞庭湖。”
陆清玄听懂了她在想什么。她在想那些诗赋。他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但现在,偶尔的,她也愿意读一读诗集。
他唤了她一声,夏沉烟转过头。
他低下头,拂开她的帷帽,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夏沉烟睁着眼睛,片刻后,慢慢闭上,接受这个祝福。
耳边是轻微的风声,和陆清玄像琴声一般好听的低笑。他又吻了一下,问道:“今夜还是睡马车吗?想不想去湖面上看看?”
他知道她不喜欢下雨,那么或许也不喜欢水。可是在那些诗赋中,诗人总是睡在湖面的船上。他想,她或许会喜欢。
夏沉烟应好,陆清玄让人去租了一叶扁舟。
船家撑着长篙,在岸边停下。
陆清玄上了扁舟,朝夏沉烟伸出手。
夏沉烟把手搭在他掌心,稳稳地上了扁舟。
船家撑开长篙,陆清玄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对他说:“我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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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把长篙递过去,笑道:“客官,您可得小心些。这撑长篙看着简单,实则大有乾坤——”
他话还未说完,就停下了,因为陆清玄只是略显生疏地撑了几下,便逐渐熟练,就像是练习了许多年。
他对着船家一笑,“我把你送回岸边,这扁舟就向你租一夜,可好?”
“当然好,当然好。”船家乐得做生意,殷勤奉承道,“公子这么快就学会了……”
陆清玄没有打断船家的话,他总是很有耐心,将船家送回岸边,然后又撑着长篙远离。
“累不累?”夏沉烟坐在船舱内,顺手摘掉了帷帽。
入目所见,是潋滟湖水和浩渺烟波,世界像画卷一般,朝她徐徐展开。
因为想让她摘下帷帽,看得更清楚些,所以特意学了撑长篙,送走船家吗?
“不累。”陆清玄说,“把扁舟撑到湖心,我们就可以一起看风景了。”
湖心没有别的船家,大约是侍从们给了银钱,暂时打发走了。
夏沉烟应好,看向他侧脸,又把视线投向湖心。
岸上,侍从们吃着瓜果,无所事事地闲聊。
“公子近来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从前在国都时,他可不怎么笑,如今对着一个船家也会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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