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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都很融洽。
他自幼丧父丧母,一直寄人篱下,老教授和南和苏对他的照顾让他非常感激,尤其是南和苏,对他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南和苏虽然是个男子,但出奇的细心周到,天冷的时候会送他棉衣围巾,回来晚了也会给他留灯,饮食上更是照顾他,他是南方人,不太习惯北方的饮食,南和苏常常为他单做。他那双画画的手,厨艺却也是一绝,他做的饭菜比饭店的大厨还要精致。
他渐渐也把南和苏真的当成师母来看了,非常
() 的敬重他。
南和苏是学美术的,擅长西洋画,老教授虽然学的是建筑,但酷爱琴棋书画,家中时常举办文艺沙龙,邀请的全都是京州艺术圈的名人雅士。
梁隅很喜欢这些活动,虽然他也插不上话,最多帮着一起招待客人。家里人来人往,大家一起唱歌,跳舞,这里不分贫穷富贵,男女老幼,思想开明者都可以来这里欢聚,思园成了整个京州最热情自由的地方。
有次南和苏带学生画人体画,约好的男模特来不了。梁隅因为骨架比例好,性格也大方不拘小节,还给他们做过人体模特。
除了最开始的那点异样情愫,其实后来他真的一派坦荡,哪怕脱光了给南和苏画,也不会不好意思。
他是纯男性化的灵魂,很自信,南和苏说他眼神里有一股一般人少有的自信坚毅。
一方面当然是因为他自认为他条件远胜其他人,不怯于甚至骄傲于脱光了示人,一方面是他崇敬南和苏,觉得这是崇高的艺术,他能为南和苏贡献出一点,也让他与有荣焉,另一方面,不外乎是年轻气盛,正是豪气万丈的年岁,好像前途光芒万丈都在他脚下。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第二年的夏天。
那一日天气出奇的热,光着膀子也热的睡不着。于是他就从东厢房出来,准备去后院的湖边纳凉。
穿过长廊下的花门,路过画室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点奇异的声响。
像有野猫在呜呜的,腻人地叫。
他停下脚步,朝画室里看,画室的门没关好,露着一寸左右的缝隙,里面有些黑,传出痛苦又似欢愉的呻,吟。
他听出了那声音,是南和苏的。
只感觉浑身一僵,再走不动路了。
他并非不晓人事,好像突然就意识到了那声音为何如此甜腻,脚下却被定住了似的,听见他敬爱的恩师说:“再动,我就画不好了。”
他实在好奇,便透过旁边的花窗看去,窗内有一点浮光,隐约能看到里面,他看到在画室角落的画布上,南和苏赤,身躺在上面,一支画笔在他胸膛上描摹。
南和苏发出的声音让他迅速地有了反应,他不敢相信,一个男人,居然也能发出这么骚的叫声。
梁隅逃也似的走了,心跳如鼓。
从此以后,他心里慈爱的教授和南和苏就死了。
第二天起来,南和苏依旧早早为他准备好了早饭,他穿着极家常的长衫,衫子系到领口,再美丽禁欲不过,可是他却从南和苏的身上,看到了某种病态的旖旎。他突然回想起第一次看到他的那种感觉,那种本该在女性身上才有的悸动,如今却又多了几分窥视和怅惘。
从此以后,南和苏再也不是他的师母了。
但南和苏并不是装的。
他依旧十分的温柔,高雅,他会数个国家的语言,文艺沙龙上,他会唱歌,会跳舞,温文尔雅,落落大方。
他坐在角落里看他,有时候会怀疑他是被他老师诱骗禁锢的金丝雀
。
孙教授弹着琴喊:“梁隅,年纪轻轻,怎么老在角落里坐着,起来一起跳!”
梁隅笑:“我不太会。”
“让你师母教你。”孙教授喊。
南和苏正跳的尽兴,喘着气去拉他。
他就那么被拉到了舞池里,跟着南和苏学跳舞。
他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南和苏,只感觉他身上香气更加浓郁,有一种青年男子的温和及活力。他的目光落到他的嘴唇上,发现南和苏的嘴唇像花朵一样娇艳,下巴光滑,有柔和的男性线条,几乎看不到一点胡茬,他细白的脖颈上有一层薄汗,看起来诱人极了。
他学不会,他怎么都学不会,步伐错乱。南和苏一直笑他,他恨不能找个缝隙钻进去。
那一刻他觉得南和苏是美神的化身,他眼中的西方艺术就是这样,美丽,但令人羞耻,觉得有些惊世骇俗,又觉得很崇高,而他就像个乡下来的乡巴佬,在他面前显得那么笨拙,粗糙。
当天晚上,大家都睡的非常晚,他在前厅收拾好,回到后院来,路过长廊的时候,透过亮着光的花窗看到南和苏在洗澡。
大概是因为炎热的缘故,浴室的窗户开着,他一时看愣住,平生没见过那么美的身体。
白玉一样,被昏黄的灯光染上一点润黄。
当晚他浑身难受,夜里醒来,弄脏了被子。他一大早就爬起来去洗被单,偏碰到南和苏也起来了。南和苏总是起来的特别早,看到他在洗床单睡衣,似乎猜到了什么,轻轻地笑。
他的脸都红透了,那一瞬间却觉得南和苏有一种成熟又艳丽的美,叫他身体里燃起一股熊熊烈火,他在心理上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后来他就不敢再到他们房间那边去了,就连后院都很少再去,因为要去后院,就要路过他们的房间。那里成了一块禁地。他心里每次冒出一点邪念,都让他羞愧万分。
他们对他这样好。
第二年的春天,老教授病倒了。
他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一病就反复缠绵病榻,经常需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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