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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域,逐鹿山。
南域多群山,其中险峻者,不在少数。譬如北迁至大散关的清秀、白圩两山,两山重叠,一山托付一山,还有曾经号称南域第一山的两界山,耸入云霄,与浮云齐高,隔开两域,佛魔不相见。
不过,比起眼前这座逐鹿山,清白山与两界山都差了意思。
那位年轻帝王亲临南域,入主逐鹿山,一时起念,山川河流顿时起伏,逐鹿山突兀拔起千丈又千丈,先高过清白山,再高过两界山,最后高过浮云。
东有不周,南有逐鹿,两座山岳,其上各有一座行宫,皆在一域最高处,好似那位年轻在天看地,俯瞰山川。
逐鹿山巅,一座白玉铺成的广场上,边缘有一张竹椅,竹椅上赫然躺着那位已是无人不知的年轻帝王。
陆玄楼躺在竹椅上,黑发披散下来,垂在竹椅后面,有一双洁白玉手鞠起清水,洗去尘埃与风霜。
陆玄楼轻闭眼眸,感觉手指揉洗长发,一片温柔。
“怎么来南域呢?”
陆玄楼深知青芜向来懂事,长久以来,深居简出,不是喜好安静,而是怕给陆玄楼惹来麻烦。
“想青原了!”
青芜脸色微红,像是青涩的苹果,低声说道:“也想你了。”
陆玄楼笑了笑,将青芜扯入怀中,抚摸着柔顺的长发,笑问道:“好好瞧瞧,我是瘦了还是胖了?”
青芜蹭了蹭陆玄楼的鼻尖,笑道:“没瘦也没胖。”
不远处,青芜的两位剑侍梅韵与景淼,瞧见这一目,也不由心生感慨。
这位独自占据两座天下的年轻帝王向来随和,但绝不温柔,唯有与帝后青芜说话时,极尽温柔,不似帝王,像是一位用情深重的少年郎。
陆玄楼问道:“见过青原呢?”
“嗯!”
陆玄楼又问道:“他可还怨我?”
徐来与青原,皆是背负一域气运,大道前路坦坦荡荡,但是两人在大魏王朝的境遇,却是天差地别。
徐来,即是昭武皇帝陆玄楼的开山大弟子,也是关门弟子,在陆玄楼还没有子嗣的时候,被赐封为“长安长公主”,这位年轻剑修权柄极重,凡大魏疆土所至,徐来都可去得,大魏一字王侯以下,徐来可以随意调遣,俨然大魏储君的架势。
而青原只是大魏一座山上宗门的掌教,而且因为青原背负南域气运,却不是大魏王侯的缘故,被那位昭武皇帝下了禁令,没有帝命,不许踏出南域半步。
青芜斟酌说道:“他不敢的。”
陆玄楼笑了起来,“是的,他不敢!”
青芜摇头叹气,“我也不知道青原怎么会变成这样,只当你是外人。”
“离黄泉的衣钵弟子,没几分傲气怎么行?所以此事,倒也不能怪他。”
陆玄楼唏嘘说道:“青原先当朕是大魏帝王,然后才是姐夫。反过来,朕也一样,先当他是真魔宗宗主,然后才是那个小屁孩青原。朕是大魏帝王,睁眼瞧的是山川万座,是河流千条。青原是真魔宗宗主,闭眼想得是真魔宗的兴衰荣辱。当年与今日,入眼所见,已经大不相同。”
陆玄楼瞧见青芜眉眼间的愁绪,轻轻拍打青芜的肩膀,笑道:“你且放款心,我不管平原心里想着什么,只要手脚上没露出什么苗头来,朕非但不会为难,还可以许他数千年的富贵。”
青芜眉眼间的愁绪淡了下去,低声说道:“陆玄楼,你与青原,是我唯二的亲人了。”
陆玄楼低头,轻吻青芜的额头,大笑说道:“将来,我们会有百八十来个小崽子。”
“什么小崽子?”
就在这时,陆三生不请自来。
“让你胡说!”
青芜顿时娇羞,慌乱起身,轻捶陆玄楼的胸膛,一溜烟跑了。
青芜走后,陆三生迫不及待的上前,瞧着神神秘秘,附耳说道:“陛下,有大鱼上钩了!”
“什么大鱼?”
陆玄楼不解其意,问了一句。
陆三生不卖关子,径直说道:“姓武的来了。”
“姓武的?”
陆玄楼坐起身来,微微眯眼,“武不狂?”
“除了他,还有那个姓武的值得我亲自跑着一趟!”
陆三生疑惑说道:“也不知这家伙抽什么疯,突然找我喝酒,喝着喝着,就提到了陛下,说陛下英明神武,是万年难得一见的伟岸帝王……”
陆玄楼眉头一皱,“说重点!”
陆三生连连点头,“总而言之,就是武不狂愿意南下入魏,替陛下赴滔倒火,在所不辞。”
陆玄楼轻笑一声,反问道:“你觉着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莫不是那家伙诈降,要里应外合,给我大魏王朝当头一棒?”
陆三生眉头一拧,怒道:“亏老子瞧他浓眉大眼,像个好人,送了他几坛老酒。”
陆玄楼不置可否,说道:“是不是诈降,见一见,心里就有数了,他人呢?”
“在山脚下候着呢!”
陆玄楼笑道:“请他上来,朕来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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