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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鱼斗雪……确实是个天才。”
他喃喃道:“你居然是……这种东西么?”
不给他多想的机会,由红色的煞气形成的蛇再次如同荆棘之牢似的,将越碎稚困住。
没有得到任何有效消息的鱼阙也不想再跟面前的越碎稚多费口舌,举剑,星河之中的分身也跟着举剑。
所有看似无用的攻击此刻都化作了蓄力的一击,在星河之下炸开了花,每一个分身都手执长剑,朝挣扎爆炸的中心奋力将剑送入。
鱼阙的指令是杀死越碎稚,然而她现在的修为其实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得先令他被困在此处。
在她转身之际,看似被困住的越碎稚突然来到她的身后,抓住了她。
“这是魔修教给你的术法么?”
越碎稚持续的伤害里脱身,抓住了正要离去的鱼阙,说:“本座不曾交于你的术法,你已经学会了,很好,也来看看为师的术法如何?”
鱼阙回头想摆脱,但是星河突然裂开,两人一同跌入更深的深渊之中。
鱼阙握着剑,一身血污地走在涂山的阶梯之上,两旁不知名的花树依旧开得热烈。
花树上的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盖住了她身后留下的血迹,落在她苍白的面颊上。
“真的值得么?”
她听见有人冷冷地说了一句话,抬头看去,看见头顶上方坐着一个人,正是边知夜。
边知夜抱着臂,居高临下地看她。
“值不值得,我说了才算。”
鱼阙低头,不知像是对谁说。
边知夜在她面前落地,狐狸眼中并没有别的情绪,冷漠地就像被辜负了十世幡然醒悟的浪子。
他说:“你可真厉害,真的打算不再同师门和解,不再回头了么?”
“我……绝不回头。”
她也冷冷地说话,想绕开他,但是被抓住了衣角,又听边知夜说:“我算是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叫你倔驴,确实,有够倔的。”
“不但倔,还狠。如何?与恩师交战的感觉还好吧?这般大胆弑师,你真的是越来越有魔修的风范了。”
“不必冷嘲热讽,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来找你,就一定要有理由?”边知夜说,“其他人来找你,甚至与你亲密,也需要理由么?”
“……”
受伤严重的鱼阙连挣脱的力气也没有。
“……到底什么事?”
“魔洲来战表,涂山要向人世发起入侵。”边知夜说,“我将作为小妖主,率领狐兵去攻打仙门,你也要随行。”
“我知道了。”
鱼阙点点头,说:“我疗养一番很快便能随行。边公子,可以松手了。”
“你牵制住了雪浪道君,表现很好。”边知夜还是不肯松手,说:“既然没有雪浪道君对我们构成威胁,晚些出发也无妨。”
“是么……知道了。放手。”
边知夜还是不放。
他正在气头上,没想到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他那么冷漠,连哄一句都不肯,还是这种态度?
他看不惯她对那个黑衣老女人言听计从,那黑衣老女人用心多险恶啊,指使她亲手摧毁自己的后路。
值得吗。
僵持之中,再没什么力气的鱼阙双膝一软,被边知夜扶住。
越碎稚不愧是小圆满的雪浪道君,光是从那深渊里逃出,也要消耗不少灵力。
现在的鱼阙,已经是强弩之末,急需修养。
“你……你这家伙,既然受了伤,停下来歇息又如何?”
边知夜抱着她,看着她疼得微微皱起的眉,轻声说:“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怎么样,也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啊……难道你,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活下来么?”
烛玉京。
“少主,有仙门上的简讯。”
有侍从递呈上来了信。
姜雨善果然把近来在西洲西京发生的事情都告知了青鸾阙,西京的修士还收到了西京皇室的控告,其中还有负责追查西洲的青鸾阙将此事告知了问寒道君白复止,也告知了训诫堂。
训诫堂那群老头早就想对纵容晏龙庭作恶的晏氏发难,这回更是借着由头说要好好审查一番晏琼池。
作为一名仙门弟子,知道自己即将要被训诫堂审问,那必然得担忧即将到来的惩罚,不料歪在椅子上的晏琼池看完了讯息,只是不甚在意地将它散去,说:
“天师封印已破,人世乱做一团,训诫堂眼下不知道拉拢各方势力,先对付魔族大军,却先要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分神么?”
“未免太蠢。”
一旁的侍从也应和道,“如今乱世,我们也不必再瞧那训诫堂的脸色,我们要做什么,他们管不着,杀鸡儆猴但不该拿晏氏开刀。”
晏琼池抚掌,笑,“说得不错。”
确实不该。
训诫堂此刻不应该最大程度的拉拢联系每一个势力,团结人心?
这种时刻还打算揪无关紧要事项的小辫子,未免太蠢,晏琼池是真的不喜欢那群老头。
视线回转堂中,堂中乌泱泱聚集着的晏氏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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