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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记者厚黑地猜测:“弗莱对布兰登的表现很不满意。”
接着,一群来路不明的球迷去罗伊推特账号下发表暴论。
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于飞只是说:“我们让对手投出了50%的三分命中率,这种情况下谈论其他问题没有意义。”
于飞只是客观地说出输球的原因,可这番话被人再解读之后,就变成了于飞对球队的外线防守不满。
最可怕的是,细节帝们开始逐帧制定动态图找寻比赛期间的所有意外情况。
于飞打进一记精彩进球,但杜兰特反应冷淡。
“KD,站起来给你的领袖助威很为难吗?”
杜兰特完成扣篮时,于飞东张西望没注意。
“弗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KD这两下子在他看来不值得高兴。”
社交媒体时代的一个典型特征就是可以解构一切。
哪怕是瞬间发生的事情,也可以结构出无数的意义,人间悲剧会变成地狱笑话,传统名词会被套上新的含义,一旦这些解构接近极限,抽象文化就会诞生。
而逐帧找人毛病的现象,则是体育界的特产。
同一秒内的两帧所传达的含义可以完全不同。
当于飞发现他在新闻发布会上的言论被各路人解读的时候,他真切地感觉到社媒时代的特殊性。
这种情况下,该用什么样的话术才能做到滴水不漏呢?
显然是没有的。
因为一句正确的话在今天的语境下是正确的,因为你赢了,人们挑不出毛病,可如果你输了,那么曾经正确的话语就会成为打在你身上的回旋镖,互联网没有记忆是最大的谎言,因为网民是有记忆的。
就在于飞为社媒时代暗潮汹涌而头疼时,看起来没什么可指摘的杜兰特却犯了一个小错误。
今晚,杜兰特18投9中,以50%的命中率砍下25分5篮板1助攻。
他其实完成了球队交给他的任务。
除了那些捕风捉影的细节帝,谁也挑不出他的毛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这样一个冉冉升起的超级新星却在失败的夜晚不遵守自己的媒体义务。
什么是媒体义务?是这样的,千禧之初,斯特恩为了让球员更接地气,要求NBA各队在比赛夜的非DNP球员都要去媒体访问室接受采访。
这么做可以增加球员的曝光度,让球迷了解到球员的想法,运气好的话,还会有艾弗森这样的自爆卡车在媒体面前爆典,那流量不就来了。
艾弗森:训练@!¥#@¥
但一向尊重媒体的杜兰特居然在输球的夜晚拒绝遵守自己的义务?
这让一个叫伊桑·麦克尼奥的记者很生气。
他是西雅图人,也是西雅图地区少数的几个有资格在比赛开始前进入超音速队的更衣室进行采访的媒体人。
这些天,他一直在批评杜兰特。
他认为杜兰特“徒有其表”。
他明明拥有加内特的身体条件,却像诺维茨基一样打球,还不能像诺维茨基那样保护篮板,也无法像加内特那样护筐。
那他和拉沙德·刘易斯或者安托万·贾米森有什么区别吗?
弗莱都为了他去打大前锋了,为什么就不能在得分之外的事情上分担一点压力?
如果杜兰特今晚在场,麦克尼奥会不客气地问他对于小牛队的小前锋阿隆·阿弗拉罗在头上命中六记三分球的感觉。
可是杜兰特没有给他机会。
这个总是在比赛前谈论责任、勇气、坚韧不拔的人,在面对失败时却选择逃避?
麦克尼奥并不关心杜兰特因为什么家庭事务而无法履行今晚的媒体义务,他只关心杜兰特是否有足够的担当继承弗莱的帝国。
现在看起来,他并没有。
他决定发表一篇犀利的文章来给杜兰特上眼药。
麦克尼奥不知道的是,除了他之外,还有好多人要给杜兰特上眼药。
一夜之间,质疑杜兰特的文章犹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一部分质问杜兰特为何不能表现得更加全面,另一部分人质疑杜兰特的防守,还有一部分人质疑杜兰特是否真的有所进步。
但这些人的质疑都不如麦克尼奥那么刺痛杜兰特。
麦克尼奥在西雅图市流行的体育报纸《西雅图体育新闻》的头条文章中以“凯文·杜兰特不合格”为标题,痛斥杜兰特的虚伪、做作和不负责任。
“凯文说,他会像弗莱一样背负起西雅图的未来,但我们在最近的比赛里完全看不到这个迹象。他无法适应四号位的对抗,所以超音速让弗莱去打四号位。这让人费解。我们都知道弗莱是史上最伟大的球员,但他只有在三号位上才能发挥出全部实力。我们不能指望凯文像弗莱那样入选最佳防守阵容,也不能指望凯文像弗莱那样场均三双。他在四号位是怎么打球的,在三号位也会怎么打球。这个每天滔滔不绝地讲述责任、勇气、希望与西雅图荣耀的年轻人根本不知道帝国的重量。”
体育界有一种特定的奇怪现象:明星对媒体的单方面欺凌往往会赢得完全的胜利。
在政界,政客们往往对那些具备社会影响力的记者敬而远之,他们既不敢与之离得太近,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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