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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生怕甲方把他扔地上。
    “好。”
    正在收纳力量体的鬼神温声回答，用蛇尾将青年托在怀里。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一个恢复被捏了尾巴后腿软站不稳的后遗症，另一个思索片刻，解释起了力量体来源。
    “我能够吞噬其他力量，但这些力量如果不经过转化，在变成纯粹力量体的时候，就会保留一部分原先的模样。”
    祂已经不敢说，保留大部分是头的样子。
    “它只会吞噬不会转化。”
    它指的是切片，这就导致了，为什么在以纯粹力量状态出现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多了很多奇怪的……形状。
    许知言嘴角一抽，用胳膊肘捅了捅甲方的胸口。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白痴切片，他吃了这么——多东西？然后还都没有好好消化？”
    麻了，他觉得自己刚刚好像被什么有一百条舌头的怪物从头到脚舔了一遍，连脚趾头都没放过，色情的要命。
    都怪那个白痴切片瞎他妈的吃东西！吃的都什么东西啊！这货的爱好是吃舌头吗？
    许知言有些想发火，但他又觉得自己为了一个已经被彻底融合的白痴切片，去和鬼神发脾气，好像有点迁怒，更何况自己只是被舔，并没有损失什么。
    鬼神沉吟两秒，点头回答。
    “纯粹力量体没有意识。”
    它们只会遵从本体的欲望，无限靠近想要靠近的人。
    刚刚祂确实是疏忽了，没想到那个切片竟然真的会吞噬这么多东西。
    可随着力量体被本体转化，方才包裹着许知言的触感与记忆，也全都回归到了祂这里。
    鬼神动了动手指，表情有些回味。
    沾力量体的光，竟然正大光明在许知言清醒的时刻，仔仔细细揉捏把玩了好一会儿的尾巴呢，也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
    大概是怕许知言回过味来，再生气，鬼神急忙把话题岔开。
    祂拉过青年的手掌，放到自己的胸口。
    “不会对我有太大的影响，但时间久了，纯粹力量状态下，可能会被污染。”
    收纳整合完力量体，鬼神当前状态，与祂有外形时，并无二致，但时间久了就难说，可能会再变出一些其他的形态出来，无足轻重。
    许知言微微颔首，靠在鳞片密集的蛇尾上，伸手指了指已经被压成粉末的中央水池。
    “这是计划中的拆迁行为吗？”
    听着继承者略带调侃的问题，鬼神知道对方不再追究刚刚的事情，心情颇好地回应到。
    “不是，但原本也是要换成其他东西的。”
    将刚刚收回力量体时拿到的提灯塞回许知言手中，鬼神慢慢从先前的状态转换出来，变为了可视状态。
    粗壮的蛇尾层层叠叠，拟作楼梯的模样，缓缓搭在许知言眼前。
    青年踩着甲方的尾巴下了地，拍拍衣服装作无事发生，等待着噩梦小区新的改造。
    幽暗空间内，满是石头粉末的地面，忽然亮起一圈比提灯光芒还要亮的线性光。
    “轰隆——咔—”
    岩石裂开的声音断断续续出现。
    刚刚留在地上的石粉，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顺着缝隙掉了下去，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拔地而起的高大石柱。
    一分钟后，灰尘散尽，一座颇为精美的小型神殿模样建筑，出现在了原先中央水池的位置，每根石柱上都雕刻着藤蔓与锁链，而最中央的石门上，绘制着精美的浮雕，浮雕内容是被海蛇群缠绕的人鱼背影。
    鬼神悄悄瞥了一眼许知言，见对方没有反应，松了口气。
    另一边，看完全程的许知言思绪乱飞，哪里有心思去辨别门上的人鱼像到底是谁的背影。
    鬼神展现出来的建筑能力相当强悍，他的甲方甚至都没有抬手动动手指，这座审美在线的漂亮神殿便建好了！
    想起困住鬼神的锁链好像已经没有多少了，对方也说了，等锁链消失，就能够离开更广的范围。
    许知言不免有些激动。
    如果……如果这个能力在现世中也能够使用的话，他是不是可以去搞工程？
    建楼修桥挖水库。
    仅仅是消耗一点力量，连耗材都剩下了，他得赚多少啊？
    许知言沉默的太久，鬼神有些拿不定主意，对方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建筑？
    “噩梦小区需要一些力量，我会定时补给……这个有什么不对吗？”祂小心问道。
    “没！好得很好得很。”
    许知言回过神来，伸手转了转中指上的戒指，询问起来。
    “你的能力能在现世中使用吗？”
    无本万利搞工程，好像也很划算呢。
    鬼神怔愣了一下，没猜到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只以为许知言是想再买几块云山老宅周围的地，扩建安全屋，于是老实回答。
    “等找到所有的切片，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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