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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到沙尘的天气,天空一片蔚蓝,秋老虎的酷热也接近消散,正是体感舒适的季节。
李来亨脸色肃然,在几个亲兵的卫护下,回到了府邸。翻身下马,迈步而入。
过了前院,李来亨到了后宅,神情才略有放松,却好象又有几分其它的复杂情绪。
“夫君回来了。”李夫人迎了出来,指挥丫环端水拿毛巾。
李来亨勉强笑了笑,洗漱了一番,便坐下来喝着奉上的茶水,半晌无言。
李夫人把下人打发走,给李来亨添上茶水,小心地问道:“夫君闷闷不乐,是祭奠先皇有何不妥?”
李来亨看没有外人在,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说道:“万岁倒没异样,但为夫的感觉,不是很舒服。”
明崇祯十五年七月,皇贵妃田氏病重,建贵妃坟园。同年八月,建地下玄宫。
明崇祯十七年,皇贵妃田氏葬入坟园;
同年四月初四日,李自成重新收殓朱由检夫妇的遗体,葬于田贵妃墓中。
清顺治元年,清廷建陵宫,多尔衮宣布为朱由检发丧三天,为朱由检上庙号“怀宗”。
同年五月二十二日,定陵号为“思陵”。
弘光元年,清顺治二年至清顺治十六年,思陵陵宫建成。清廷以帝后礼重新为明思宗朱由检及皇后举行安葬仪式。
因为明思陵原为恭淑皇贵妃田氏的妃子墓,后经清朝时期的升格扩建而成为帝陵,是明十三陵中规模最小的帝陵。
黄立身为朱三太子,为父母祭陵奠酒,自是应有之意。
祭陵过程中,黄立虽未落泪痛哭,也哭不出来,更不必表现什么演技,但也难免唏嘘感叹。
随行官员中,文官倒是悲痛难抑,象毛寿登、张煌言等都是泣不成声,要随行的勋贵就有些尴尬。
甲申之变,终究还是大顺军出身的勋贵,难以消除的心理障碍。
尽管严格说来,他们已经是属于第二代或第三代将领,也没有参与进攻北京的行动。
特别是李来亨,与李自成是侄孙的关系。即便是李过的养子,并没有事实上的血缘关系。
但在古代,养子和义子,也是属于默认的父子关系。
李夫人感觉到丈夫的不安,却也有些无奈,只能坐下来,把手放在夫君的大手上。
沉默了半晌,她才温声安慰道:“万岁仁厚,是非分明。光复大明,夫君有大功,却也不必太过多虑。”
“万岁当年潜来夔东,定然已经抛弃旧怨。否则,他去延平王那里,岂不是更加的安稳?”
“况且,追谥父亲,也表示了分割之意。之前种种,既与夫君无关,却也不必太过忧心猜疑。”
“只要忠心报效,凭万岁的英明,定然不会做屠戮功臣的昏馈之举。鞑子皇帝尚且能赦免,何况夫君等从龙之臣?”
李来亨反手握住夫人的手,似乎真的得到了宽慰,脸上露出微笑,说道:“夫人所言极是。为夫有些杞人忧天,乱猜疑吓自己了。”
其实,李夫人这些话,李来亨心里都不知道想过多少遍了。自我安慰也好,揣摩猜测也罢,终归还是有些心病的。
可瞎想又有什么样,自己吓自己,早晚抑郁而终,或是被自己吓死。
停顿了一下,李来亨展颜笑道:“岳儿快到了,准备得如何,成完亲他还要尽快返回辽东呢!”
说到儿子,李夫人露出开心畅快的笑容,说道:“夫君既是不想太过招摇,便都准备妥当了。”
“不招摇的好啊!”李来亨稍感遗憾,说道:“虽是平民女子,可只要岳儿喜欢就成。”
“妾身倒不看重儿媳的出身,只要通情答理、温柔贤淑就好。”李夫人笑着说道:“在辽东照顾好岳儿,妾身也就放心了。”
李来亨连连点头,笑着说道:“既是他们两情相悦,咱们就不必挑剔。万岁很看重岳儿,对岳儿的婚事还曾提起过。此次入京述职,万岁定会有恩赏。”
看皇帝的态度,更能揣摩其心理。
李岳和刘享是年轻一代中的翘楚,都是一方镇将,且作过皇帝的贴身侍卫,受过他的指点传授,情份不一般。
还有袁东宝,掌管禁卫军,负责皇家的安全。
如此看来,皇帝并没有鸟尽弓藏,或者是怀怨报复的心思。
这样一想,李来亨心中的猜疑顾虑又减了几分,与夫人又有说有笑起来。
…………….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最是仓惶辞庙日,沈腰潘鬓消磨,垂泪对宫娥。”
回到宫中的黄立,背着手在乾清宫中慢慢踱步,对于崇祯还是唏嘘不已。
没有什么悲伤的情绪,也没有多少的同情。一国之君,无能亡国,使大明陷入尸山血海之中,责任不可逃避。
能够得到同情的,是崇祯的皇后妃嫔,还有或死或逃的皇子皇女。
都说崇祯勤勉,生不逢时,却把他猜忌多疑、刻薄寡恩、冷酷无情的缺陷给掩盖下去了。
天灾人祸,内忧外患,民不聊生,不全是他的责任,却也有他不可推卸的罪过。
孙传庭、卢象升、毛文龙、曹文诏、曹变蛟……甚至包括降清的洪承畴、祖大寿等等,善加使用都能成为抗清的名将。
可惜,不是葬送在崇祯的瞎指挥下,就是在崇祯导致的乱局中败亡投降。
崇祯继位之初,大明的形势也远没有到万劫不复的绝境。可在这位皇帝的统治下,每况愈下,终致亡国。
“皇爷。”小柳奉上茶水,笑着说道:“若是累了,就休息一下,不用着急批阅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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