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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冒着烟火,纸糊的窗门在火中倒下,掀起阵阵烟尘和火星。
惊呼惨叫声到处都是,还有奔跑逃窜的倭人,带着满脸的惊恐。
几十个忠心的武士保护着岛津父子,向着东门逃去。他们挥舞着武士刀,大声喝斥,甚至砍杀,为岛津父子开路。
城已经没法守了,明军无须进攻,只等着这场大火把城内的房屋和守军化为灰烬即是胜利。
就算守军在城上能够躲过大火,但化为一片废墟的城池,还有守的必要吗?
这就是明军的狠辣,岛津光久脑袋里嗡嗡的,几乎丧失了思维。
“如果出城野战,或许还有那么点希望吧?”
岛津纲久心中悲凉,看到了被武士保护的家眷,虽然狼狈,但从天守阁的火海中逃出,也有那么点庆幸。
大批倭人逃出城门,但等待他们的并不是什么风月霁好,而是飞射而来的铅弹。
明朝联军分出一部,没有直接封闭倭人的逃生城门。
但两排火枪兵如同仪仗队,在相隔四百多米的距离,用熟练的射击,欢送着仓惶逃窜的倭人。
在这个距离,倭人的火绳枪等于是烧火棍,但线膛火枪却能撕裂他们的护甲。
惨叫哀嚎声不绝于耳,在密集的逃跑的人群中,不断地有人倒下。即便中枪不死,也会被杂乱的脚踩死。
没有倭人敢于返身迎战,甚至对倒下的同伴也不看一眼。
无情的子弹带着死亡的尖啸,丧胆的倭人的脑海里,只剩下了逃这一个字。
一战寒敌胆,不赶尽杀绝,是让侥幸生还的倭人把恐惧散播四方。
至于什么藩主,是死是活并不重要。识时务的话,或许还能做个傀儡;冥顽不灵,死亡就是他唯一的下场。
岛津光久脚下绊了一下,血淋淋的尸体也没让他多看一眼。
麻木地被扶着继续逃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逃,完全成了下意识的行动。
或许,他也知道,面对疯狂杀戮的明军,现在投降也难保性命。
…………..
战场上硝烟弥漫,从长崎登陆的明军,终于和佐贺藩、久留米藩、福冈藩和熊本藩仓促组织的两万余联军在佐贺城外展开了会战。
久留米藩的藩主是有马氏,领地包含了筑后国三潴郡、下妻郡、上妻郡、生叶郡、竹野郡、山本郡、御井郡、御原郡等地。
藩厅则位于御井郡的久留米城,石高为二十一万石。
福冈藩的藩厅位于福冈城,藩主是外样大名黑田氏,其领地包含了整个筑前国的领地。
熊本藩的藩主有加藤氏(五十二万石)和细川氏(五十四万石),也被称为肥后藩,属于国主大名,藩厅则位于熊本城。
如果明军只是一路,可能还会有其他幕藩赶来。但求援的不仅是佐贺藩,还有萨摩藩。
这使九州岛的幕藩在来不及得到幕府指示的情况下,只能是按照自己的分析来做出行动。
一万两千明军,对两万乌合之众,第一场大型会战拉开了序幕。
说是乌合之众,并不是贬低之词。几家幕藩仓促召集的军队,不仅难以组织协调,更不能齐心团结。
最重要的则是倭军的战术打法已经落后,与战国时代相比,并没有多少进步。
总大将在后方中央,由侍从护卫;骑兵随时准备冲锋;一队勇敢的武士和足轻射击部队充当前锋,由足轻枪兵掩护;
还有人数相当多的两翼和后侧部队,辎重部队则位于后方。
不同部队之间通过机动性非常强的骑马武士相互联络,还有传令兵往返于位于战场不同位置的友军部队之间。
战场上最突出的位置,是马印的所在。
马印通常是一面旗帜,但有时也会是一个三维物体,它是武士的标志,显示他本人(而非部队)的所处地点。
大名会有一个特别大的“御马印”,它是战场上一方军队的核心,也是敌方火力打击的焦点。
较小的马印(包括“小马印”)装在皮筒子里,筒子系在足轻的腰带上。
较大的马印则用带子牢牢地系在架子上,由足轻背着。
奔跑或风力较大时,足轻会用绳子使马印保持平衡。如果马印较大,会由两个人分别拉一根绳子来固定。
“很有意思的战阵。”高凌云放下望远镜,不掩轻篾的作着评价。
显然,倭人在战场上的军队组织方式,与欧洲的长矛兵或是火枪兵方阵是不同的。
倭国军队通常采取松散得多的结构,优点是编队可迅速由防御状态转为积极的进攻状态。
而且,倭人不同的部队,包括友军和下属,以非常相似的队形并排着。仅仅从旗帜的式样上,才能看出它们是一支联军而非完整统一的军队。
这样就容易陷入友军或下属部队各自为战的状态,好处是活动的区域非常宽广。
坏处则是部队杀伤力下降,有的部队会观望战局发展,甚至是阵前倒戈。
倭人很早就从西夷那里学到了火绳枪的技术,火枪兵的比例也是越来越大,弓箭手则越来越少。
所以,火枪兵的交锋,往往是战斗的开始,并多发生在相距百米的火枪部队之间,不管采用何种阵形。
倭人火枪的射击,一般由铁炮头通过指挥铁炮小头来掌握。
与长枪兵和弓兵类似,火枪兵都受担任足轻大将的武士统一指挥。
足轻大将通常位于所有武将的最前列,最宜判断何时火枪攻击已充分扰乱了敌军、可以发起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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