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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姝,你们先回去。”姜令月瞧了一眼门口趴着的两个小脑袋:“帮我准备一辆马车。”
“是。”
姜令月带着姜令舒上了马车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姜令舒这人倒是有些倔强,低着头拽着手中的药不愿意开口,自卑与自尊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身为男儿委曲求全活了这么多年也就罢了,他不想把这点柔软展现给姜令月。
“说话。”姜令月问:“是不是被她们赶出来了?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们了?”
姜令舒微微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姜令月问,记忆之中,姜令月对这个庶出的妹妹还是不错,姜令瑜回来之后,两个人更有相依为命的意思,段氏也偷偷照拂过姜令月。
她被关在佛堂那一夜若不是姜令舒送来的热汤和被子,只怕她都冻死了。
姜令舒低下头,轻声开口:“不想给你添麻烦,今日其他人药铺都关门了,不然我不会去打扰你的。”
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是自尊心爆棚的时候,姜令月能理解。
“那你哪里来的钱?”姜令月又问,以林氏和姜令瑜的性格,把他们扫地出门了,是不可能给钱的,这事情多少有点蹊跷。
姜令舒咬了咬嘴唇:“在码头帮人扛东西,赚的。”
姜令月沉默了,这孩子是个有骨气,有出息的孩子,姜致远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能生出这样的儿子不容易。
马车停在了一处破庙的面前,姜令舒直接跳了下去:“到了。”
他下意识要伸出手扶姜令月下来,没想到姜令月的动作比她还要利索,轻而易举的便跳了下来。
“你们就住在这里?”
“嗯。”
“段姨娘呢?”
“在里面。”
这破庙四面透风,与姜令月小时候跪的佛堂有的一拼。
稻草垫子上,段氏蜷缩在上面,盖着一床破旧的被子,明明是初夏,她却还在瑟瑟发抖。
“怎么会病的这么重?”姜令月半蹲下去,伸手给段氏把脉:“这病郁结已久了啊。”
“是。”姜令舒紧紧握着拳头,咬了咬嘴唇,眼圈都红了:“去年冬天就开始病了,你出嫁之后,她们就断了我们的月钱……”
“王妃!”段氏缓缓睁开了眼睛,有些诧异地盯着姜令月,气若游丝一般开口:“您怎么来了?”
“段姨娘,事已至此,你们怎么不去找我?”
“我,咳咳,咳咳。”段氏脸色惨白,连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不断的咳嗽,又倒在了床上。
倒是姜令舒倔强地开口:“你今日的一切都是你刀山火海挣来的,无功不受禄。”
姜令月沉默了一下:“我们又不是陌生人,何至于此!”
姜令舒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痕,拿着破罐子,挂在了火堆上方给段氏煎药。
“我有一处宅子,你们先住过去。”姜令月说。
“不要。”姜令舒擦了擦眼泪:“寄人篱下的日子,我过够了。”
“难道你就带着段姨娘一直住在这里?”姜令月背对着姜令舒,偷偷的给昏昏沉沉的段氏喂了药。
姜令舒咬了咬嘴唇:“码头的工友说,他有个不要的茅草院子,我们明日搬过去……”
当真是男孩子,宁愿受苦受累也不低头,若是女孩子,哭哭啼啼叫一声姐姐,便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你一个男孩子,自是可以四海为家,你娘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姜令舒惊呆了,猛地转头看向了姜令月:“你,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姜令月:……
谁家小姑娘去码头当搬运工啊……
姜令舒也反应了过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方才听我说去码头,你一点都不惊讶,你……”
“嗯,我知道。”姜令月点了点头。
“谁告诉你的!”姜令舒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一双眸子紧张地落在了姜令月的身上,整个人如同一只受惊的猫一样。
他为了活着,这个秘密隐藏了十五年,整整十五年,没想到姜令月知道,轻而易举的就揭露了出来。
这太可怕了!
“你别紧张。”姜令月安抚道:“我去了一趟游城,见到了我外祖母,就是她给你接生的,所以她知道。”
“什么?”姜令舒眸光闪烁:“那,林氏是不是也知道了?”
“她若是知道,你现在已经死了。”姜令月的话说的非常直接:“所以,你若是继续在这外面这样活着,迟早有一天她要知道。”
“我知道了。”姜令舒垂下眼眸:“我会带着我母亲离开这里,无需你担心。”
姜令月的眸光淡淡落在了姜令舒的身上:“你也是读过许多书,大丈夫志在四方,心怀天下,难道要靠着卖力气过日子?万一到时候林氏知道了,又怎么办?”
这个孩子,警惕的像是一只受尽了折磨才长大的猫一样,一点点的事情,足够他炸毛,取得他的信任都难,只有一点一点顺毛。
果然,听到姜令月的话,姜令舒警惕的后退了半步:“那你,你,现在是在拿着我的秘密威胁我,让我替你做事情?报复姜家?还是其他的?”
姜令月:……
“你是觉得,儿时我受苦,你也有一份责任?还是我和姜家的人一样心狠手辣?”姜令月试图去理解这只炸毛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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