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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知道怎么追击吗?”
“多张火把,多擂战鼓,成列逐奔,三百步为限。”两人像背书一样回道。
多张火把是为了制造己方人多的假象。
多擂战鼓同理,甚至可以布在不同的方向,起到迷惑敌军的作用。
这都是夜战的伎俩,在敌军撤退时尤其有效。
成列逐奔,追三百步就停下来整理队形,然后继续追击。
这个措施是为了防止遇到敌军增援部队,或者被其断后的人马反冲击。
邵勋听完后就笑了,学生兵们是真的下了功夫,平时学习的技能背得滚瓜烂熟。
现在是让他们实践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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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追击的银枪军在天明前回来了,几乎没什么伤亡,但也没多少斩获。
敌军跑得飞快,夜色中又难以辨别其去向。到了最后,只斩杀了几十个掉队的倒霉鬼——因为视力不佳而走散的人。
接下来数日内,敌军的攻势渐渐平息了下来。
偶尔发神经攻一次,人数也不多。
二十六日,攻东城。
一度打得王秉手忙脚乱,让敌军突上城头,最后还是靠了邵勋加强给他的三千辅兵,硬是靠着人数优势,把突破的敌人给堆死了——攻东城那几天,守军前后死伤四百余人。
东城不克,二十七日再打南城。
苗愿部的新兵想逃,但又不敢。
邵勋亲自带着预备队银枪军压阵,关键时刻加入战斗,最终击退敌军。
二十八日,西城小打小闹了一次。
何伦沉着应对,兵也多,没让张方得手。
打到这个时候,双方都明白洛阳之战就这样了。
一开始没得手,机会就永远失去了。
西军现在的进攻,更像是在为撤退或别的什么行动做掩护。
而且他们也不再派出精兵了,攻城的要么是羸兵,要么是收容的溃兵,自然不会有什么战果,纯粹给对面送人头罢了,甚至是在帮助他们的新兵成长。
九月最后一天,西军数千骑兵聚集在城外。
步卒则拔营而走,井然有序。
晚些时分,骑兵也纷纷上马,一溜烟消失在了远方的天际边。
洛阳城头当场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从司空北伐开始,两个多月了,其间大起大落,历尽波折。此时还能站在这里的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那个男人。
金甲武士站在城楼上,沐浴着夕阳,霞光万丈。
他是洛阳能够坚持到现在的定海神针。
他的威望,已经无人质疑。
从城头撤下后,邵勋回到了金墉城,第一件事就是前往王妃居所,汇报请示。
旁人见之,交口称赞。
邵司马不但打仗厉害,为人又很忠心。即便司空不在,亦事事向王妃请示汇报。
王妃最近也收获了一批军心。
她带着府中婢女,以及住进来的其他家族的女眷,为将士们缝补战袍,激励士气。
甚至于,有两回还亲自做了饭食,带着仆婢们担往城头,以飨众军——呃,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到的,毕竟就那么点东西,据说让邵司马和教导队的军官们分吃了。
她的这种行为,在此时是比较少见的,因此效果格外好,确实起到了激励士气的作用。
“张方为什么现在才走?”裴妃隔着窗户,轻声问道。
“我刚刚听闻,这厮可能盗发了历代公侯之墓,甚至是皇陵。”邵勋回道:“他这人就这样,贼不走空,不捞点东西回去,将士们也有怨言,下次便不肯出征了。”
“真是丧心病狂。”裴妃叹了口气。
邵勋沉默。
他的目光在模糊的窗户纸上逡巡,感觉裴妃好像换了一套衣裳。
每天请示,每天都换,型制还不一样,变着花样穿。
这是成年人之间的游戏,朦朦胧胧,乐此不疲。
不过邵勋知道,裴妃是有理智的。司空还在,她不可能怎么样。
是,此时的士女教育确实多样,礼教束缚大为减轻,风气相对开放,但像司马睿老妈那种传出诸多桃色新闻的,终究还是少数。
“你要找的东西,我找出来了,写在这方丝帛上,拿去吧。”窗户打开,露出裴妃宜喜宜嗔的脸。
邵勋接过丝帛,粗粗阅览了一番。
“匈奴就值得你这般费心?”裴妃有些不解:“张方退走,洛阳应该太平了吧?”
“太平一时罢了。”邵勋说道:“司马颖颓势尽显,其若败,下一个目标就是司马颙。不扫平此人,司空安能稳居洛阳,发号施令?”
司马颖、司马颙是盟友,击败司马颖后,必然要进兵关中,讨平司马颙势力。
不将他们彻底消灭,司马越就是半场开香槟,喝高了。
仗还有得打,但洛阳确实可能迎来一段难得的平静期。
裴妃闻言,白了邵勋一眼,道:“你比我还了解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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