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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缓而图之,采取温水煮青蛙策略的主要原因。
也不是所有的倭人都有资格被移民,被归化同化。战场上的俘虏,就没这个待遇。
他们与吕宋和婆罗洲土著一样,将成为奴隶。或是在当地采矿,或是被运往大明本土,在各矿山挖煤掘矿。
这些免费的劳力,干着又脏又累的活儿,却只要管饭就行,性价比很高,也很受欢迎。
除了采矿挖煤,治河也占了大头。已经有上万吕宋土著被运来,正在挖掘淮河出海口。
从勒辅和陈潢的上呈的奏疏看,再有月余,淮河便能重新入海。只是泥沙量大,可能用不了多长时间,还会淤阻。
对此,黄立倒没有苛责。黄河泥沙量大,不断地抬高河床,这是很难根治的大问题。
后世那么发达的科技,那么多的机械,也没有改变黄河成为悬河的事实。
所以,有时候说人定胜天,也不过是激励的口号罢了。在真正的大自然威力面前,人力是渺小的。
“不管怎么样,治河是长期而艰巨的任务,也不可能彻底杜绝洪涝灾害的发生,只能是尽力减小危害。”
黄立想到想到后世差不多每年都要抢险救灾,每年也都有灾害,心中也就淡然了。
幸好能向海外移民,象江淮这样的重灾区,居住人口已经大为减少。以后再有灾害,损失也会降低,朝廷赈灾的花费也会减少。
“启奏万岁,科学院方院士前来觐见。”小柳见皇爷得空儿,忙躬身禀道。
黄立点了点头,说道:“宣吧!”
时间不大,方以智和儿子方中通便进到殿内,跪倒叩头,山呼万岁。
“方卿免礼。”黄立微笑着抬了抬手,“赐座。”
方以智和方中通谢恩后,在绣墩上斜签着身体坐下,仪态恭谨。
黄立从文件中抽出两张,斟酌了下字辞,才开口说道:“今日召方卿来,是想借助二位天文上的渊博学识,尽快开始经度测试的研究……”
方以智恭敬地听着,不时观察皇帝的神情。
但见皇帝时而低头看着纸上的记录,时而边想边说,时而温熙地看他们一眼。
“真是睿智博学,又英明神武的皇帝啊!大明之幸,万民之福啊!”
对于皇帝是不是朱三太子,方以智早已经不在纠结。光复华夏的战功,驱除腥膻、重复衣冠的传绩,使所有的置疑都不再重要。
“即便朱三太子尚在,也绝不可能与之争锋。兴许,漠漠无闻才是最好的保全之道。”
黄立还在缓缓说着,“法国花重金购置了世界上最好的天文望远镜,并在巴黎近郊建造了巴黎天文台,打算彻底解决经度问题……”
古代的航海只能沿着海岸线走,否则等待船员的就是死亡。
当初郑和下西洋就是如此,所以他最远只能到达非洲,不可能发现隔海相望的美洲大陆。
不仅是郑和,当时世界上所有那些往来于欧亚非之间的商船,都必须沿着固定的航线行驶,并依靠汪洋中的海岛作为参照物,来确定自己的位置。
相比之下,纬度的测量则需要一点技术含量。
但也不是天大的难题,只需要一台能够测量星体高度的象限仪就可以了。
把象限仪水平放置,一端对准北极星,读出它和水平面的夹角,就是纬度。
而且,稍微有点经验的海员还能够利用太阳的高度测出纬度,只不过需要测量员用一只眼睛直视太阳。
据说,当时的远洋船上,每二十个老船长就会有十九个因为常年对着太阳看而变成独眼龙!
不过,如果牺牲一只眼睛能够换来全船人的平安,倒也值了。
无论是用指南针指南,还是测量天体高度,都需要一个稳定的地平线,于是人们发明了“常平架”。
类似的装置中国人也曾经发明过,但却用来制作“卧褥香炉”。
无论贵妇们怎么转动这个镂花铁球,里面的熏香始终直立不倒,香灰也不会倒出来弄脏被褥。
有了常平架,纬度就变成了一个非常容易测量的参数。
因为纬度是由自然法则确定的,赤道就是零纬度,两极则是90度,无论哪里都一样。
但经度就不同了,地球一直在转,没有任何天然的办法确定零经度的位置,只能人为规定。
同样,也没有任何天体能够用来直观地显示经度的差异。
但经度的测量,意义却是非常重大。如果有了准确的测量工具,就能使船只定位自己的航行位置。
如果能够准确测量经度,就意味着船只可以远离固定航道,且不迷航,从而发现更多的陆地和岛屿。
这不仅仅是航海的大进步,船员们的福音,更是大国竞争的优势,为其在大海上的统治地位奠定坚实的基础。
为此,极具野心的法国的路易十四出资成立了“皇家科学院”,并花重金把一大批欧洲顶尖科学家招到法国,在皇家科学院任职。
除了大航海的需要,海上争霸的优势,法国人打算解决经度问题,然后名正言顺地把巴黎天文台所在地定为本初子午线。
“英国人也不甘落后,正在筹建一个经度委员会,并拿出巨额的悬赏,来解决这个问题。”
黄立似乎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道:“方卿,对于经度测量的方法,你有何见解?”
科技人才的缺乏,显然是大明难以克服的困难。欧洲顶尖的科学家,大明肯定是没有的。
就是方以智这样走在前面的,也差之很远。
方以智和儿子方中通在之前已经看过了皇帝转发的信息,对于这场经度测量掀起的国家竞争,也有了一定的研究和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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