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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定下的国策不能违,太祖朱元璋在体制的设计上,可以说完全就是按照“利出一空”的思想来设计了。对商人严格限制,出行不能乘坐马车,不能穿绫罗绸缎。对手工业者,军户还有平民百姓等,实行了严格的户籍安排,职业流动性也不能太大,你的祖上是做什么的,到了你这一辈,你也就只能做什么,所谓的手工业者、匠人还有军户的传承。
例如在工部行文中规定农民要定时定量种植枣、桑、稻米之类的农作物,具体的操作层面,还做了很详细的规定。
这样的争吵已经提升到了国策层次了,反对者摆出了许多先人的警句,例如:“韩非子的话,夫明王治国之政,使其商工游食之民少而名卑,以寡趣本务而趋末作。”意思是说,明君治理国家的政策,就是要使工商业者和游手好闲的人减少而且名位卑下,以避免减少从事农耕本务的,转而去致力于不入流的工商业。
有人借此抨击当今时政,“今世近习之请行,则官爵可买;官爵可买,则商工不卑也矣。奸财货贾得用于市,则商人不少矣。”
意思是说,如今社会上,向君主的亲近侍臣贿赂托请之风气很流行,这样就可以用钱买到官爵;官爵可以买到,那么工商业者的地位就不那么低贱了。投机取巧获得的财富有了市场用途,则商人就少不了。
有人有道言:“聚敛倍农而致尊过耕战之士,则耿介之士寡而高价之民多矣。”
意思是说,:那些商贾搜括财富超过了农民收入数倍,如今通过商业行为就可以轻松获得,谁还愿意不辞辛劳的耕作,冒着风险去作战呢?就会使刚正不阿的人越来越少,而经营追求商业高收入的人就越来越多,国将亡矣。
自从《大明月报》改成《大明时报》起,时任承宣布政使司左参议的袁洁七年来一共出了二十二期,平均下来一年只出三期,主要是因为古人办报没有经验,把重点放在乡试及会试上,每到大比之年,就多出几期,报一些大宗师是谁,什么题是热门,有望谁能中举,发表一些考生文章等。
这份《大明时报》还是少詹事的刘壁及庶吉士邹智,礼部主事曹保加上袁洁四人合办的,一直以来都没有赚钱,而且还在亏本,是因为前期的投入太大,本以为能赚大钱,万万没想到弄到现在不死不活状态,邹智,曹保想退出,面子上又拉不下来,为了这事,五年前袁洁曾去信给广西的章子俊讨要经营办法,结果回信一看,里面有许多词句根本看不懂理解不了,比如,新闻时效性、报刊定位的力度把控、用什么样的视角解读某些突发的新闻、报刊的风格针对什么样的受众、作为文化的载体要有自己的的性格等等。写一些新闻的要素就完事了,还是确定主题方向后,一定要有自己的定位,在挖掘报道素材、怎么选材、报道什么内容就是关键,仕农工商定位在哪一个阶层?
袁洁、刘壁、邹智、曹保及手下的一众士子看着一大推术语之词,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这个时效性是什么东西?这个报刊还有性格?这个把控力度又是什么鬼?新闻还有要素?什么是视角?这些字全认得,也能读,可读出来就是理解不了,这让袁洁的老脸没地放了。
对于古人来说,报刊、新闻、报道、选材、受众、载体、要素、定位这些词句的组合,全部是全新的,就如你到明朝跟古代人说,物业、粉丝、电饭煲、快充、电视机、电话、支付宝、扫码,网络等等这些日常用词,肯定把你定位为神经病,哦,不对!古代也没有神经病这样的用词,被称为癫病、疯病、狐大仙、中邪病等等。
这些用词是在古代没有出现是因为没有这方面的东西及科技,就说平时的对话吧,如果你说农村,古代人是听不懂的,会问你,农村是在哪个村?又如看到漂亮的女人,你说那个女孩很漂亮,古人也不明白,女孩是指五、六岁小女孩,会把你当成是变态恋童癖。还有在对话中说干部、领导、社会、进化、资本之类的词组,也是听不懂的。
碍于面子袁洁也不好再问,不过章子俊早就说明了,让其招收几名从平安镇科技学堂毕业的学生,就会解决许多办报刊的难题,比如报刊的专用纸张,印刷的油墨,活字的排版技术等,而袁洁为了报刊的精良,在质量方面一直在用刻板印刷,这样做首先就提高了成本,原本书在古代就是贵,少数人能消费得起,报刊这样的读物原本就为了大众,目前弄的跟书一样贵,所以在受众面上就违背了报纸的优势,《大明时报》能撑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
章家三公子章顺的到来将彻底改变《大明时报》当前这种窘迫的状况,章顺是雅琴的孩子,从小喜好文艺、文学、书画,长的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的样子,也就是说一股书呆子气,继承了章子俊的好脾气,自从大哥章耀婚娶后,不到一年章顺也成婚,娶了时任延绥巡抚熊绣之小女熊香冬为妻,章子俊早知道跟熊绣成为亲家的好处,将来熊绣转任兵部左侍郎、右都御史,总督两广军务兼巡抚事。有这一层关系在朝廷方面亲家也不会把自己当成对头。相反还能利用亲家的这层关系,给自己带来不少便利。
熊香冬是熊绣的小女,对熊绣来说当前为了拉拢延绥地区的地头蛇平安伯,跟前任延绥巡抚搞好关系最重要,就把小女嫁给平安伯三公子为妻也就门当户对了,另一个目的当前平安伯声望如日冲天,不到延绥不知道,起码平安伯在延绥之地就是神一样地存在,在当地百姓口中可是位列仙班中的人物。如果不是平安伯亲自叫停,百姓早就修庙为平安伯造生祠了。
熊香冬从小起跟随父亲,从成化十一年起父亲熊绣巡按陕西、左布政使起,直到陕西凤翔府,再到山东任右布政使,直到现在的延绥巡抚,这一路走来也练就成了一个野姑娘,又习武。加上是官宦之女,虽然不精女红,琴棋书画眼界颇高,一般的人家还看不上眼,有点墨水的身板瘦弱不堪,壮实的却是沽名钓誉之徒,有名望的书香之家也看不惯香冬小姐的大大咧咧,无拘无束状,加上不束胸、不缠足正好合乎平安伯府婚娶的标准。
当香冬小姐第一次随父来到平安府中办事,就很是惊讶,在后院所看到的不似以往那种官宦之家中的规矩,带给自己的是一种特别舒畅的感觉,第一次跟章顺接触还是在蔬菜大棚中,无意中两人一唱一和起来,因为当日晚饭后,章府中的主人家就会去蔬菜大棚劳作,天打雷动不会改变,作为客人的香冬小姐本性就好动,年芳二八,正是好奇年龄,非要一起看看,也就跟着府中夫人们一起“务农”,这样的场面对于香冬小姐来说闻所未闻,不知是震惊还是喜欢,不知不觉间,香冬小姐也参与其中,弯着腰忙的不亦乐乎,一手挎着小竹蓝子采摘胡瓜(茄子),不想有人在自己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道:“小笨蛋,快把茄秧子也拧下来了。哎吆喂!”还没听那人把话说完,香冬小姐本是练武之人,直觉屁股上挨了一脚,虽然只是轻轻一碰,可是条件反射般地用手往后一撩,直接就撩到了那人的脚丫子上,用力一拧,那人就朝后整个身子往后而倒。
等回头一看,就看到一年轻公子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身下还压着几棵茄秧子,正看着这年轻公子时,不想那人爬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却看着被自己压坏的茄秧子道:“可惜了哇,胡瓜被压坏了,可如何是好。”摸摸被压坏的秧子,一会又摸摸另一颗,仿佛这茄秧子比自己摔倒有没有受伤更重要,弄的香冬小姐不知如何是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想着这人真怪,按常理的反应因该是对自己责问,接下去就听自己狡辩,可那人根本无视自己的存在,到显得自己在胡闹般。
章府中规定,凡是人为破坏的作物,都要受处罚,就是在大棚中干一天的活,现在一共被压坏了三棵茄秧子,那么就是说章顺公子要在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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