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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定意义的献祭,常被下位恶魔用来取悦高位者,是一种不需要具象祭坛的献祭模式。”
莎伦把卷宗还给克莱恩对应,继续说道:
“受害者都曾做过站街女郎,现在有别的职业。”
“她们的身份同一性很高,很猎奇,很吸引目光,也具有神秘学效应。”
“你的意思是,戈斯塔尔斯谋划的阴谋已经开始,他指示下属吸引官方注意力的目的,除了便于他完成他的主要目的,还有辅助造势的意思?”
克莱恩恍然大悟,连坐姿都紧绷了不少。
他目视微微颔首的莎伦,两撇眉毛不由自主地紧蹙。
“我需要做一个仪式。”
莎伦用动作给出了回应,她纤细单薄的身影迅速淡化融入背后的矮窗,随着阴冷微风的远去,一并奔向了房间四周,主动担过了警戒的担子。
这是两人的默契,也是莎伦的性格使然。
呼……克莱恩心虚地瞧着四周,勾动“黄黑之眼”,确认没有一条灵体之线潜伏在自己身侧后,才悄悄舒了口气。
他从桌前起身,目光四处寻觅,最后锁定了有异味传出的盥洗室。
廉价旅馆的盥洗室里,成排的虫豸在天花板上爬来爬去,角落里拇指大小的蜘蛛,身材臃肿的臭虫,同时看向了突兀闯进它们领地的不速之客。
靠,这也太离谱了,这里的房东都不舍得用硫磺做做驱虫,打扫下卫生吗?
克莱恩强忍着不适,调动灵性,快速在盥洗室内用灵性之墙围起了供人挪动身体的一小片空间。
紧接着,他胸口处的“毒酒胸针”先腾起了血光,属于硫磺的刺鼻味道蔓延,驱赶着灵性之墙内的虫豸,将它们赶到一角。
做完这一切,克莱恩才逆走四步,登上了灰雾。
登上灰雾后,他不敢拖延,快速具现出纸笔,和保存在现实里他大衣右侧口袋内的一只铁质小管。
拇指摩擦,打开了铁质管状容器的开口,露出了藏在其中一块切面处深紫色血液凝固结痂的皮肉。
昨日追击“恶魔”时,仓促之下,他只来得及割下“恶魔”一小部分身体组织,根本没机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血肉主人行凶的下一个目标。”
克莱恩将占卜语句写在纸上,仰头靠住了椅背,双眼紧闭,迅速进入了梦境。
黑雾缭绕的扭曲画面中,一只粗壮的前掌踏在湿漉漉的杂草上,它漆黑的夸张提醒完美融入了黑夜,被它跟踪的女子丝毫没有意识到凶残的死神正在向她靠近,只自顾自地走向了钟声回响的方向。
“咯啦咝吨哗嚄呐娞……”
忽然,意义不明的呓语利爪般扯碎了梦境,在占卜画面更详细之前,刺下虚幻没有实体的棱刀,搅动着克莱恩的大脑,将他踢出了梦境。
果然做过反占卜了啊,如果没有灰雾的位格加持,我应该一开始就会听到呓语,当场暴毙,而不是临近结尾……
不过这个力度……克莱恩见怪不怪的揉捏着太阳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也就半神水平,比起永恒烈阳差的不知道哪去了。
那只看不出物种的“恶魔”确实是戈斯塔尔斯的部下,除了他,贝克兰德应该也不会藏着第二只半神级别的“恶魔”,否则特伦索斯特的情报部门绝对会第一时间公示。
钟声回荡的地方……克莱恩回忆着通过梦境占卜看到的碎片画面,若有所思地返回了现实。
他撤销了灵性之墙,从虫豸成片的盥洗室中走出,脑海内不断思考着下次开膛手犯案地点的可能。
从开膛手作案的一贯习惯来看,他最初行凶是在东区,无人注意的情况下杀死了不知数量的受害者,现在能确定身份的只有两个。
到后来,他转移注意,将视线看向了贝克兰德桥区,从未迈出贝克兰德最贫穷的两个区的边界一步。
贝克兰德桥区内,能听见钟声的地方,只有三大教会建立的教堂和秩序之钟下。
“恶魔”上次作案是在杠杆教堂附近,那里也能听见钟声,以他前几次的手笔,他不会选择重复的地点杀人,而杠杆教堂又是贝克兰德桥区的住宅密集部分唯一的中型教堂……
克莱恩重新做回到桌前,手指习惯性的敲击桌面,推断逐渐有了明路。
开膛手“钟情”于曾做过站街女郎,不幸堕落,生活又重新回到正规的女士,这样的目标往往不会选择靠近码头区和工厂区的房屋租住,能在贝克兰德桥附近租住的工人,不至于和东区的苦工一样,沦落到要靠出卖日后光阴赡养当下的地步。
答案只剩下……
“秩序之钟……”克莱恩近乎叹息地念出了那象征着鲁恩王室荣耀的标志。
该说不亏是“恶魔”,竟敢在贝克兰德人流最密集的地方杀人……克莱恩起身敲了敲面前的玻璃窗。
他目视着莎伦再一次从窗中倒影里出现,打起精神笑着道:
“我在主的眷顾下得到了启示。”
他把自己在梦境中看到的画面复述给了莎伦,末了道:
“我猜测梦境中的钟声是暗示秩序之钟的可能性很大,我们可惜去那边蹲守。”
开膛手每次作案的平均间隔是一到两天……莎伦微微颔首。
“可以。”
……
“阿曼小姐,您配上这条裙子更漂亮了。”
穿着一身保守黑色长裙,小心挡住胸部的阿曼,面对咖啡店里来自顾客的奉承浅浅一笑。
祂修长的右手食指抵在右眼眼窝下,目光流连扫向服装用色夸张的因蒂斯人,笑容迷人道:
“谢谢您的赞美,波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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