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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马而瘁。汝当记取,不可以为儿戏。
庞涓再拜称谢:祖师教诲,弟子敢不遵从!
孙宾自袖中拿出那茎被折断野草,递与祖师,心中忐忑。祖师相了一相,脸现悲悯。
鬼谷仙师:汝知此草名乎?
孙宾:弟子不知,尚请师尊赐教。
祖师:此草名唤车前子,亦能开花,只未当时令。其为草药,具祛痰、镇咳、平喘之能,于民多有用处,功效非凡。夏、秋二季种子成熟,采收果穗晒干,便可种植天下。
孙宾:只要与民有益,那便就好。未知弟子当往何方求生?
祖师:其草丛生,尖部并齐而长,则汝当仕于齐,必成大功。然则可惜!此草齐胫而折,莫非我徒,当有肜膑之厄乎?
庞涓接口道:祖师,此草本是好的,是被弟子一指弹折。却与肜胫膑膝,有何相干?
祖师看了庞涓一眼,便即瞑目不言。
于是二人拜别祖师,并肩下山。向北行犹未远,走至歧路,庞涓忽然止步。
庞涓:贤弟,我等果真要到冀州,去投王敖祖师?
孙宾:祖师之命,如何违得?
庞涓:然依祖师所云,我等此时所学,已可建功立业,扬名天下矣!人生苦短,又何必将大好时光,皆耗没于山野荒林?
孙宾:依师兄之见,便欲如何?
庞涓:我闻魏惠王在大梁招贤纳士,欲图霸中原,西拒强秦。不如趁此机会,你我兄弟皆投魏王,以图大业。
孙宾:凡心一动,神仙难止。既是如此,师兄自此往南,弟却往北,就此别过。
庞涓:如此说来,弟非去黄山不可?
孙宾:师命难违,非去不可。
庞涓:既是如此,你我兄弟就此分别。兄此行倘有进身之阶,必荐贤弟同立功业。
孙宾:师兄此言,是临别套话,还是发自肺腑?
那庞涓果然便是临别客套之语,见被师弟说破,遂大为窘迫,便指天立誓。
庞涓:为兄若有谬言,来日当死于万箭之下!
孙宾急捂其嘴,说道:小弟失言,死罪死罪。多谢师兄厚情,又何须立此重誓?
两下执手不舍,又闲话多时,眼见日上三竿,互道珍重,洒泪而别。
孙宾别过师兄,计算路程,距冀州黄山,足有千里之遥。于是不敢多耽,当下撇开大路,只往荒僻小道,施展师门所传道家速行妙术,伏身跷足,一路往北,快如奔马。
于路饥餐渴饮,夜宿晓发,不则五七日,便至冀州黄山(今河北曲阳县内黄公山)。孙宾依照师尊所述,寻到山口,取路入谷,行未其半,早见一个道人迎面走来。
道者:早知孙师兄必于此数日光降,未克远迎,还请恕罪!
孙宾见来者年纪,与自己不相上下,于是打个揖首:师兄何人,何知小弟贱姓?
道者:小弟乐池,中山人氏,祖父乃灵寿大夫乐羊子,父为中山大夫乐舒。因当初先父被中山君枉杀,弟随祖父居于灵寿,后被鬼谷先师携至黄山,就为兵家门之徒。
孙宾:原来如此。小弟失敬!
遂与乐池重新见礼,叙论年庚。乐池比孙宾年幼七岁,便称师弟,倍加亲热,一齐上山。一路拐弯抹角,缘谷而上,至一山洞,倒也与云梦山鬼谷洞差相仿佛,并无二致。
乐池引孙宾入内,指着中间座中仙师:此便是鬼谷祖师,师兄可上前参见。
孙宾领诺,倒地四拜:弟子孙宾,拜见祖师。
祖师笑道:贤弟子远来劳苦,起来说话。
声音虽然慈和,但如宏钟,山洞为之回响良久。
孙宾拜罢起身,抬头看时,不由大吃一惊,暗道:奇哉,怪也!我数日前拜别师尊,日夜不休赶路,他怎地跑到我前头,先来到此地?
彼时正当申初,天光自顶隙斜射入洞,照在高座之上,见那祖师含笑而坐,不是鬼谷先生王禅老祖,却是哪个?
那老祖见孙宾惊呆之相,不由婉尔,终于忍之不住,忽跳下座来,哈哈大笑,又撕胡须又扮鬼脸。来到孙宾面前,绕其连转三个圈子,这才止住。
王敖老祖:我观你这娃儿神情,定是异常奇怪,心中暗道:“此处怎地又有一个鬼谷子师尊?”是也不是?
孙宾虽然不苟言笑,此时也忍不住抓耳挠腮,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师父,难道你会传说之中缩地之法,或有分身之术?
话未落地,忽然大悟,竟指着对方鼻端,哈哈大笑不止。
那祖师却忽然止笑,泄气道:这么快就猜出来啦,算你聪明!某正是你亲亲师叔,你师父孪生兄弟,名唤王敖,道号也叫鬼谷子。
孙宾急忙再拜:弟子参见师叔。
王敖老祖:甚么师叔?自今日开始,我便是你师父矣。
孙宾:喏!弟子参见师父。
老祖:你便如实说来,我兄长与某相比,谁更年轻,谁更好看?
孙宾无法回答,只是发呆。老祖见此,又自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自此以后,孙宾便随王敖祖师同居黄山,并与师弟乐池相伴,学习兵家门各项秘术。
祖师开坛授业,先取出文书一卷,交给孙宾:此乃你先祖孙武子所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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