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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苏琳琅一路超速,刚出海底隧道到尖沙咀,接到陆六爷的电话:“乔向娣刚接了个电话就打车出门了,方向深水埗,车号6547,我亲自在跟,你应该也要来吧?”
这就是道上大佬的敏锐了。
虽然苏琳琅刚才并没有说详细情况,但六爷知道她需要帮忙,方向,车牌,自己所处的位置,都会在一句话里讲明白。
苏琳琅本来准备去铜锣湾的,听六爷这样说,拉起手刹猛踩油门,飞驰的贝勒车在丁字路口咆哮着甩屁股,原地生生一个360度调头,冲往深水埗。
她和陆六爷都没有挂电话,相互对照位置,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在马路上汇合了。
两辆车一路跟着乔向娣到个公园,她下出租车,他们俩和随行的廖喜明也下车,紧跟着,尾随其后。
深水埗公园只要到了晚上,就会是毒虫们的天堂了。
此时太阳刚刚下山,夜幕才刚刚升起,毒虫们已经带着器具来了。
他们有吸的,有注射的,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器皿,器具,毒虫们会全部摆出来,再准备好钱,等天再黑一点,就会有毒贩子专门来公园卖毒.品。
一拿到货,毒虫们连一秒钟都不会等,会就地吸食,注射,享受梦幻一刻。
但乔向娣没有进公园,而是在公园旁一条肮脏的,全是针管,避孕套和卫生纸,排泄物的小路上疾速往前走着。
这条路一边靠公园,一边是密林,乔向娣边走,边往密林里张望着。
交流个眼神,廖喜明默默翻墙进公园,陆六爷尾随乔向娣,苏琳琅则进了树林。
乔向娣其实跟苏琳琅是并肩在走的,不过她在马路上,苏琳琅在树林里。
被毒瘾折磨的乔向娣枯瘦如柴,脸色蜡黄,边走边在轻唤:“阿Sir,梁Sir?”
树林中突然响起簌簌的声响,乔向娣以为是约她的梁Sir来了,渴求毒品嘛,赶忙冲进了林子,但甫一进去,就见梁Sir边仰头在看树上,边伸手在找枪。
她觉得他有点怪,刚想问梁Sir出什么事了,只见一道人影一闪,从天而降一个女人,双腿胯骑到梁Sir的头上,一手掐喉,一手两根指头插进了他的鼻孔。
梁Sir被人骑头勒脖子,一手掰这女人的胳膊,一手拔出了枪。
但他才要举枪,女人一脚猛踹,将他的枪踢进了林子里。
那是个年龄不大的女人,她用脚蹬掉梁Sir的枪,一手扯起梁Sir的头发,果断一薅,拽着他的头就往树上咚咚撞。
另一手插在他的鼻孔里,反方向,朝着天狠狠拉扯,扯的他鼻血直飚。
梁Sir肯定要痛疯了,但他叫不出来的,因为当人被反扒着鼻孔的时候,他的喉咙都无法开合,他无法呼吸,换气,也叫不出声来,只会逐渐窒息。
乔向娣从来没见过有女人会这样跟人打架的,被吓傻了,腿也软了,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她眼睁睁着着梁Sir也弯了腿,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骑在梁Sir头上的女人气都没有换,双拳全开朝着梁Sir的双鬓太阳穴来个双拳夹击,再朝着他鼻子上狠狠捣了几拳,捣的梁Sir鼻子疯狂飚血,彻底昏死,她立刻扒下他的背包,跪地就开始翻包了。
乔向娣没敢出声,只是用手死死捂着嘴巴。
突然听到一个男人的脚步声,她又是吓的一哆嗦,干脆抱住了头。
打人的当然是苏琳琅。
此刻赶来的是陆六爷,他说:“我看过了,没发现还有别人,应该就这一个人。”
苏琳琅掰过昏死过去的,梁Sir的脸,说:“他叫梁鸿亚,有警员证,看归属是新界警署的,六爷你认识他吗?”
陆六爷也在看警员证,说:“这警员证是真的,证明他确实是警员,但我不认识他。”
“新界警署是谁的势力范围,归哪个警长管?”苏琳琅又问。
陆六爷说:“新界分两派,让我看看,他是治安科的话,应该归马鸣所管。”
苏琳琅不必专门去捉奸的,因为要确定那个跟刘佩锦通奸的警界大佬是谁并不难。
像雷探长,麦家驹和马鸣,他们都有各自单独负责的业务范围,也就是自己的势力范围。
港府警界不成文的规定,谁的范围内,警员就是谁的人。
既这位警官是新界的,归马鸣管理,那个,跟刘佩锦偷情的警界大佬就是马鸣无疑了。
说来也是叫人感慨,就在半年前,马鸣还曾亲自上门给苏琳琅鞠躬敬礼,感谢她能截留储备黄金,造福全体港民。
储备黄金的案子是她办成的,但功劳簿上写的是马鸣,麦家驹和钱飞龙。
她把本该属于她的荣誉,让给了三位警长。
就在当时她也没想到,马鸣其实已经在背后策划,要怎么杀掉贺氏在北平的三个高管了。
他笑着向她敬礼时,魔爪也同时伸向了贺氏的管理层。
……
不一会儿廖喜明也来了,看到苏琳琅翻出几袋白色粉沫,接过来打开只手电筒,凑光一看,说:“苏小姐,这不是毒.品,是□□,砒.霜!”
混道的自然都认识毒.品,陆六爷一看,也说:“这东西虽然也是白色粉沫,但它亮晶晶的,在灯下会闪光,就是砒.霜。”
他又看乔向娣,说:“这位梁Sir是想杀那个女人吧,但一警察杀个鸡婆干嘛,也不怕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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