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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是一,也是万,祂是世界的原初,是全知全能的典范。”
A先生背诵着强调奇怪的古弗萨克语,熟悉的用词勾起了苦修士斯诺曼的回忆。
然而不等苦修士加入信仰狂热的行列,A先生的语气已然急转直下。
“但是这是错误的。”
苦修士怒目,A先生回以冷漠,但限度刚好把握在冒犯之下的强硬目光。
“主说,祂并非全能,正如世上没有真正完美的事物。”
“我们的父、我们的领袖、星界唯一且永恒的主宰,祂是混沌开辟之前更早一位造物主的合法继承,是创造和未来精神的延续,世界中许多事物由祂创造,但更多和祂同寿,比如……”
指着地面,A先生道。
“我们脚下这颗星球。”
绕了好大一个圈子,说真的,杰利·查拉图已经听着有点不耐烦了。
但比起冲动的情绪,他更了解、更愿意相信他的搭档。
果然,接下来,铺垫完的A先生就讲到了重点。
“主继承的并非最初那位的全部,那位也不全代表真善美,恶与堕落同样是祂的一部分。”
“所以,即使有些权柄主也能动用,但为了不步入那位的后尘,主宁愿永远远离。”
“哦,我懂了!”
杰利双手一拍,前倾身体。
“所以这就是第四纪教会改革的真相?”
A先生手探向胸前,攥住湿漉漉的倒吊十字架,用叹息发声。
“伟大的灵界之主的血启迪了主,挚友的死亡为主拨开了困扰已久的迷雾,虽然代价惨痛,却也是进步,是我们共享的美好。”
“二十六人修会密藏的典籍里,记录了一个消失的军团。”
“苍白之灾末期,教会最艰难的时候,为了掩护民众撤离,延续天国的火种,主向自愿献身的教徒敞开了飞升的大门。”
“祂的意志接引那些英灵前往祂的国聆听教导,慷慨分享了自身的权柄,使成千羔羊受洗蜕变,获得了非凡力量。”
“那是教会的‘恩赐者’,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他们和我们今天讨伐的邪祟一类,但本质就是相同的。”
靠……杰利·查拉图沉浸在天大的秘密里,久久无法自拔。
他没想到A对他的信任到了这种地步,连二十六人修会的秘密都能分享,更没想到原来神祗的伟大比他最天马行空的揣测还要高深。
随意赋予信徒力量,这……杰利不敢想,如果配合盛大仪式,“恩赐”能被发挥到何种程度。
是不是准备妥善,仅靠“恩赐”,不需一点非凡特性,就能完成一场神降?
可是,“恩赐”的力量这么便利,为什么只有造物主和“欲望母树”使用过?
按理来说,主也能做到才对,第四纪的“诡秘之神”强大不亚于造物主。
他猜测,“恩赐”的便利一定连带着难以承受的代价。
若是过去的他,恐怕只能想到这一步了,再往后是无论如何没法理解。
可自从获得神性,看到了更多,他的思路也宽广了不少。
成为半神看着光彩,紧随其后的便是精神的折磨,神性无时无刻不在撕扯他的自我,试图把他变成另一个样子,与之同理,获得了完整神性的天使乃至真神,祂们身上的病灶只会更严重。
每个神性生物都是精神病,而“恩赐”会加重神性造成的不稳定?
他的目光看向水杯,把里面的水看作灵性和权柄,杯子看作身躯。
“恩赐”不是捞出一部分的水,放到了别的容器,这种情况相当于直接剥离特性,是单向的。
而“恩赐”是双向的,等于在杯子上凿了一个洞,通过一根管子,或者直接把较小的杯子放在了原本容器下面。
这样开一两个洞还好,若是多了,杯子上满是创口,无论这容器原本有多坚韧,早晚也是顶不住的。
“唉……”
半晌,猜到了最接近真相事实的杰利,左顾右盼唯有哀叹。
他看了看认真听完A的话,也吃完饭,双手抱拳开始冥想的斯诺曼,又看了看攥着十字架,念念有词的搭档,忽然感觉自己的幽默死了。
本来他还想活跃活跃气氛呢。
该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他能不能去鲁恩找克莱恩和大小姐啊……
“恩赐”弄得战利品战利品收不到、污染答辩倒是满地跑,现在身边两个能说的上话,全是信仰入脑的疯子,杰利都不敢想后面两个星期他该怎么坚持。
往椅子上一瘫,简陋燥热帐篷里,没型的“诡法师”仰望天花板,思绪飘到了万里之外。
这时候,鲁恩那边差不多早上六点了……
克莱恩和大小姐会在干什么呢?
……
简单装修后的房间非常宽阔,透过大幅的玻璃落地窗,可以清晰看到窗外的花园、树丛、街道一角,还有低头忙碌的园丁,而房间里壁炉熊熊燃烧,让里面宛如春天温暖。
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沙发扶手边放着小小的茶几,摆着茶水和水果,供主人享用。
此时,这位主人正慵懒靠在单人沙发上,半睁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闲适。
但这份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随着悉悉索索的动静,一个穿着薄纱睡衣的女子,轻轻走下了床,来到了他背后。
她白皙可见青色血管的手掌,爬过青年人的肩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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