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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非凡者,根本就是从前线败退下来,被特伦索斯特其他部队追着杀的败军!
只不过“守夜人”负责的部队曾经是预备队,还没来得及加入战局,就被前线崩溃的友军裹挟着不得不后撤,才保留了不错的战斗力。
这也是为什么弗拉德当时在骑兵身上看出了微不可察的慌促和狼狈,原来那些鲁恩人才是逃命的一方……
他可以接受失败,可这样的失败怎么能让他一声不吭地咽下?
他的士兵,一千多人,就死在了这么一群猪狗不如的废物的手里?
狗屁荣誉,狗屁大业……弗拉德懊悔无比,他抓着脑袋,揪着头发,发出如野兽一般的呜咽。
士兵们将团长的哀怒交加看在眼里,却说不出什么。
尽管没有背负指挥官的重担,不是意外的主要负责人,但他们同样被命运无情的戏弄,被来自无常世态薄凉的讥笑所恼。
他们不敢出声,生怕给团长增添更多不必要的负担,真的压垮了平日对他们都还不错的血族长官。
说真的,这一切就该他们负责吗?
所谓厄运,到底该怪友军们过于勇猛,打的敌人溃不成军,还是该怪鲁恩人实在废物,连一天也无法再多坚持?
都不该怪……
真正有问题的,还是一开始就提出了这铤而走险计略,自告奋勇深入敌人腹地的他们。
是团长的责任,也是他们的责任,所有人都该负责。
可是,面对如此荒谬的现实,他们又凭什么坦然呢?
他们该抱怨,如果连这点权利都失去,那未免太可悲了……
是啊,凭什么呢?
……
“凭什么?”
希雅目视着亚辛,这个据说是阿兹克·艾格斯选定的,“改良派”第二人物的跛子,出声质问道。
“殿下……”
“是陛下!”
希雅坚持道,就像一个小女孩,固执地不愿交出手里的玩具。
“殿下。”亚辛加重了声音,摇头说道,“您必须签订这项文书,保证您不会对特诺奇特蒂兰的居民出手,我们才会带您去见陛下。”
呵……希雅止不住发笑,尖锐的讥嘲。
可祂又做不了什么。
祂不可能拉下脸,对眼前祂认为顽固的拜朗“改良派”动手,这些人终究流淌着拜朗的血脉,他们的要求也是合理的。
祂作为拜朗皇位的继承者,当然不会对拜朗居民出手。
说到底,这些人又有什么资格能束缚住祂?
靠着所谓的“公证书”吗?
可笑,区区圣者级别的“公证”,不论“改良派”是从哪讨到了这一层次的货色,也束缚不了祂。
抱着天然的责任感和已经扎根于祂灵魂多年的道德观念,祂生硬地点了点头,没有纠正那“殿下”与“陛下”称谓的倒逆,在文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带我去见阿兹克·艾格斯。”
亚辛收回文书,恭敬颔首。
“如今所愿,殿下。”
他驱散同伴,移开身子,露出了被他遮掩的大门。
而在那之后,早就等待于此的阿兹克正透过空荡的门框,目视着希雅。
身材中等,放在人群中只凭相貌很容易被忽视的死神亲子点了下头,神情淡漠道。
“我是阿兹克·艾格斯,拜朗的‘死亡执政官’,也算是你的先祖。”
“希雅·帕伦克·艾格斯,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面对“死亡执政官”大言不惭的厚面皮,希雅嘴角抽搐了。
祂深呼吸,也开口道。
“我是希雅·帕伦克·艾格斯,皇帝克鲁曼·帕伦克·艾格斯唯一的子嗣,拜朗皇冠的继承人,你的君主。”
“第一次见面,你该向我下跪,‘死亡执政官’。”
听闻这口气颇大的示威,阿兹克如真正的长者在看顽皮的孩童,不假怒色,反倒表示赞同。
“于‘冥皇’当初为拜朗定下的规则看,我确实该如此。”
“可是。”阿兹克微微抬起下巴,“于现实,于当下的情形,我们再谈所谓的拜朗规矩,又能决定什么?”
“希雅,你与我的见面,不该像现在仍然愚昧的,徒留血脉却失掉了荣耀的拜朗贵族一般,像可笑的戏剧演员似的对唱。”
“我更希望你我在最初相见后,抛开繁文缛节,只以尚存不多的,家人的身份交流。”
阿兹克谨记着来之前学生对祂的劝告,边对抗神性鼓动祂狠厉镇压眼前小辈的教唆,边思考如何尽量温和地言辞,扮演成一个人性富足的慈爱祖辈。
“希雅,我想你应该明白目前拜朗面对着什么,这是我们交流的基础。”
“我当然……”希雅怔了片刻,似乎没有预料到阿兹克的态度。“作为皇帝,我……”
“皇帝?”阿兹克眯起眼睛,“别说笑了,希雅,拜朗已经没有皇帝了。”
“皇帝的名号,只属于掌控神座的那批人,我的父辈,你只在神话故事中听说过只言片语的‘冥皇’。”
“只有祂们,萨林格尔、特伦索斯特、图铎、所罗门,配得上皇帝的称号。”
“而你,而之后的我,而奥尔索诺、乔治·奥古斯都,都是对祂们的传奇,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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