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章 血祭血树  诡秘:致新世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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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1章 血祭血树

    白色的餐布平整铺在长桌上,侍者们端着一盘又一盘的食物走来,先进行分割,再分别送到每一位客人面前。

    伦纳德站在一道装饰性立柱之后,小心地透过灌木偷瞄充斥着融洽又压抑的诡谲气氛的长桌,趁没人注意,调整了下随手买的假胡子。

    看得出来,队长在很努力想活跃氛围,只是让一个落后于时代的中年男人模仿青年讲时兴笑话,往往只会取得完全相反的效果。

    以前这种活都是交给我、克莱恩,还有科恩黎来做……伦纳德注意到已经结了婚的科恩黎没有和往常一样,坐在罗珊身侧,这位新手丈夫很懂得避嫌,在目前女性占比极高的黑荆棘安保公司里,硬是挤到了弗莱和队长中间的位置,让本就尴尬的氛围雪上加霜。

    简直就是灾难……伦纳德默默道。

    瞟到一言不发,嘴角上挂着虚假笑容的戴莉女士忽然抬起了头,朝立柱这边看了过来,伦纳德紧忙缩回向前半探的身子。

    他挠了挠鼻子,没理会侍者看他奇怪得目光,侧头对着空气低声道。

    “老头,这怎么处理?”

    因为他执意提出返回廷根,调查克莱恩·莫雷蒂之死,“同居者”已经很长没和他再说过话了。

    不过此时那苍老的声音却有了回应,像是回到了熟悉环境后,重新感受到了轻松和惬意,心情都变好了许多。

    “这有什么难的?”

    “现在大大方方地走过去,然后吃完晚饭,第二天找个理由离开,回到贝克兰德。”

    “我怎么能直接回去?”伦纳德克制的音量夹杂着略微激动。

    “是你要结婚吗?”

    老头的问题霎时堵住了他的嘴,又喋喋不休的乘胜追击。

    “你回廷根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不是为了确认克莱恩·莫雷蒂的真实身份,确认他是不是还躺在你们为他挖的那个小小坟墓里,身体有没有被亵渎?”

    “呵,你根本猜不到你那天在济贫院里遇到了什么。在得到祂的暗示后,你还天真的对你的前同事抱有期待,这就是最大的错误。”

    “别忘了,你和他真正相处的时间只有不到一个月。”

    “是克莱恩救了我们。”伦纳德执拗的不愿承认。

    他明白,老头说的是对的,在一个多月前,塞西玛执事代表圣堂,特意审问黑荆棘安保公司每一位成员的时候,他就应该明白,有些事情无法逃避,装聋作哑只会让本应爆发的毁灭在寂静中堆积,直到再无法遏制,彻底摧毁一切。

    “如果不是他,今天没有人还能站在这里,或许整个廷根都不会存在了。”

    伦纳德尝试说服“同居者”,更是在说服自己。

    克莱恩的出现是有很多巧合,梅高欧斯事件也有很多说不清的疑点,极光会的态度难以捉摸,在几次行动上,处处都透露着对克莱恩·莫雷蒂的特殊优待,就连最后“阳炎”点燃梅高欧斯肚子里的真实造物主子嗣,结束那场从开始到结束都是彻头彻尾一场悲剧的神降仪式,都有太多说不清的地方呈现在档案上。

    老头说,真实造物主才是最初掌握“太阳”的神祗……伦纳德撕下了鼻子下的两撇假胡子,突然走出了立柱。

    我到底是为了维护克莱恩在狡辩,还是为了维护我从小被灌输,然后坚持到现在的世界观?

    黄昏下的墓碑浮现在眼前,三行简短的墓志铭和一张黑白色的照片,伦纳德重新审视照片上书卷气浓厚的年轻人和通缉令上夏洛克·莫里亚蒂眉眼间可能存在的相似点,扫开情绪的阴霾,努力伪装出好友师长们熟悉的浪荡模样。

    耳边罗珊刻意的惊呼愈发清晰,随后是科恩黎和西迦的调侃,挂着洋溢的微笑,伦纳德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轻。

    享受着队长和戴莉眼底的惊喜,伦纳德暂时放下了烦恼。

    ……

    “因为无数奸恶的天性都集他一身,命运也像娼妓一样,有意向叛徒卖弄风情,可是这一切都无能为力,他不以命运的喜怒为意,挥舞着他血腥的宝剑,像个煞星似的一路砍杀过去,直到那个奴才面前......”

    “血之上将”塞尼奥尔面色古怪的扫了眼前从地上富商尸体里夺来的笔记,竟然是用罗塞尔文写成的。

    和白鲨给的情报不一样,不是灵教团搜集的拜朗文献……

    他比起人类更像幽灵,没有多少血色的脸上讥讽一笑,一脚踩碎了肥胖商人的头颅。

    邪笑着的水手拖走了商人的尸体,塞尼奥尔倦怠地看着笔记从手中被夹着血腥的海风卷走,临了纸张即将脱离指尖时,又迟疑了一下,引动冷风,老老实实收了回来,塞到了红色外套内。

    虽然这世界上没人能看懂罗赛尔大帝的鬼画符,但不知为什么,“玫瑰教派”的高层却对这些天书异常重视,似乎一直想要从中找出什么线索。

    其实克莱恩此时在这恰好看到了纸上的内容,一定会认出这出自于名为莎士比亚的作家,于《麦克白》中写下的台词。

    可惜塞尼奥尔并不懂这些字体和语句背后的含义,更不会思考晚年的罗赛尔到底是在何等情况下借用了这位作家的语言,又在抒发何种情感根本

    当然,塞尼奥尔连南大陆都坦文都不认识几个,也不会想这么多。

    他停在甲板边缘,目视着茫茫海面远处,那里黎明的光彩染白了天边一角,浩浩荡荡的杂散舰队正匀速靠近,哪怕隔着两海里远,他都能清晰看见弗萨克人在桅杆下挂着晾干的鲑鱼。

    “软骨头!”

    塞尼奥尔怒喝道,随意的发泄若同尖啸,精准将“血之上将”的怒火和不满传达给了每一个船员,放纵的欲望和渴望杀戮快感的迫切同化了他们的思维。

    是命令,是信号,也是诅咒。

    一时间,整个“血之宝树”号躁动起来,大炮对准来袭的舰队,“异种”们纷纷褪下外衣,或露出毛发坚硬的外皮,或拉起几个活尸磨牙砺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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