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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还在悠闲梭.哈,此刻手中也只有一张扑克牌。
但一个想搞事的打手,已经干脆利落,被她给制服了。
别的打手想围过来的,但袁四爷扬手制止,于是大富豪的打手们就集体后退了一步。
郭瑞在给那个扔烟头的打手两拳后,从他手里夺来半个烟头,拈给了苏琳琅。
苏琳琅接过来轻轻揉了几揉,突然起手,把烟头扔向了坐在边上的袁四爷。
袁四爷端起茶杯就挡,烟头碰在茶杯上,就是叮一声响。
大富豪的人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叫暗算人,他们做起来司空见惯。
但贺家兄弟都懵了。
就连一直在外面跑的贺朴廷,毕竟没进过赌场,混过赌道,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苏琳琅走过去,又拈起烟头,再看袁四爷:“四爷,这就是您的江湖道义,你的赌局,烟头里头藏着针,这要扎上我家朴鸿的眼睛,他的眼睛可就废了吧。”
就连贺朴廷此时也才恍然大悟,刚才那个打手扔烟头,烟头里是藏着针的。
他的目的是暗算贺朴鸿,让他失明。
也就是说,刚才要不是苏琳琅眼疾手快一张牌飞出去,贺朴鸿一只眼球已经被扎爆了。
而要不是她那么敏锐,准确的分辨出顾满贯和白骨爪都是障眼法,并堵住扔烟头的打手,犯罪证据,也早被打手悄悄带出去了。
那都只是一瞬间的事,全凭苏琳琅,不但挽救了贺朴鸿的眼睛,还把事情给戳穿了。
后知后觉,贺朴廷都害怕了。
贺朴鸿也被吓到呆住。
贺朴铸和贺朴旭俩更是,对视一眼,心里只有一个字:怕!
当然,他们都特别愤怒,就连向来平和的贺朴旭都生气了,对袁四爷说:“袁老板,你也太过分了吧,我家朴鸿可是个天才,你要敢把他弄瞎,我…我报警抓你你信不信?”
贺朴铸也说:“大哥,快报警吧,这儿全都是坏人,一帮子扑街烂仔!”
来玩赌局,本来兄弟几个要多开心有多开心,结果赌局才开场,这就全都吓傻了。
贺朴鸿想了想,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头,凳子都不敢坐了,他索性起身,躲到了足足比他矮一头的苏琳琅身后。
贺朴旭和贺朴铸一想,也跟到阿嫂身后了。
场面有点可笑的。
阔绰的赌场大厅里,到处是椅子,但贺家兄弟就跟老鹰抓小鸡里的小鸡似的,苏琳琅往哪里走,他们亦步亦趋,跟的紧紧的。
那么,赌桌上暗算人,还被抓了现行,身为赌场老板,袁四爷会怎么处理?
贺朴廷才是贺家的家长,他看袁四爷,就问:“袁老板,这事你打算处理?”
袁四爷开赌场都有二十年了,几乎每天都在耍阴招,阴人,暗算人。
弄瞎一个人的眼睛这种事于他来说算是小事一桩,他也处理过不知道多少回。
他惊讶的是苏琳琅的敏锐,那全然不该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性该有的。
但当然,如果她只是个普通女孩,也不可能打得走梁松,还叫陆六爷唯她马首是瞻的。
赌桌上的生意就是你来我往,彼此互坑,出了事,见招拆招,解决就好。
他看扔烟头的打手,明知故问:“你个蠢才,居然在烟头里藏针暗算贺家三少,你是不是疯了?”
打手鞠躬:“四爷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的。”
“你差点把贺家三少弄瞎,只一句对不起就完了?”袁四爷再问。
打手咬了咬牙,捡起烟头,从里面剥出针来,犹豫了一下,但立刻一反手,要不是苏琳琅眼疾手快一张扑克牌飞出去挡一下,这人就要把自己的眼睛给扎瞎了。
要知道,在场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出来,打手是受了袁四爷的指使才要弄瞎贺朴鸿的,然后打手主动揽下了罪业,还准备捅瞎自己的眼睛,这事儿就够渗人的了吧。
但是,苏琳琅都已经在阻止打手,不让他弄瞎自己的眼睛了,可打手躲开她,一反手,还是把针扎自己眼眶里了。
然后,他的耳朵在流血,眼睛也在流血,一身凄惨,他再朝贺朴鸿鞠躬:“对不起。”
袁四爷还在笑,问贺朴鸿:“三少,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你可以原谅他了吧?”
贺朴鸿几兄弟都是长在温棚里的小花朵,这还是头一回经历真正的社团厮杀,也是头一回见有人那么自残。
他们全都吓傻了,目瞪口呆。
贺朴旭和贺朴铸俩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聪明如贺朴鸿都结巴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是贺朴廷见得多,经过风浪,稳得住自己,他说:“四爷对这帮手下平常应该很不错,您能让他们主动做到这一步,我很佩服。”
能打能杀手下的大佬不算牛.逼。
一个真正的大佬,是可以让手下随时站出来牺牲自己的。
而袁四爷恰恰就是这样的大佬。
手下主动担责,还当着贺家人的面戳瞎一只眼睛,这很给他长脸,他当然很自豪。
而且总得来说,这局他虽然没有暗算成功,但对贺朴鸿精神方面的影响比较大。
他觉得现在开始赌,贺朴鸿的精神状态肯定会出问题,那么,他就还是会稳赢的。
所以他翘起二郎腿,说:“刚才不过点小风波,已经过去了,咱们接着玩牌吧。”
荷官再拿一副新牌,还是刚才的步骤,先展示牌,再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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