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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拉斐尔墓园。
肤色古铜的阿兹克拿着束白花,立在克莱恩的墓坑前,久久没有说话,最后叹息着自言自语道:
“很抱歉,我迟到了十分钟。”
“但我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弯腰放下了那束花,转身望向了自己的脚边,微微塌下去的脊背缓缓绷直,藏着哀色的褐色眼眸染上了冷漠与残忍,气质陡然间发生了改变,属于大学讲师的温和消失不见,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亡般的森寒。
“真实造物主的信徒?”
他自然垂落的手掌抬起了两根手指,无形的气流闻讯而动,将他脚下两条失去了自控能力的烂肉提到了空中。
晚风吹落了兜帽,a先生娇美宛如女性的面孔痛苦的拧成了一团,他血色的眼睛止不住的向上翻动,纤细白皙的脖颈几乎要被透明的灵体折断,只能靠在自己的肺部多开了两个气孔,才能勉强维持最基本的呼吸。
随着“死亡执政官”开口,扼住他的咽喉的灵体倒是放松了一些,不过a先生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先看向了自己的一旁,一双眼睛艰难的划过了一段弧度。
“无面人”的伪装早已崩溃,成千上万蠕虫般的肉芽在杰利·查拉图的脸上抽搐着,血液在它们的根部流淌,他全身的皮肤呈现出溶解的态势,骨骼沉在干瘪的四肢末端,像是四个兜着石头的破布袋。
杰利·查拉图几乎到了失控的边缘,随时可能崩溃成数不清的蛆虫与肉皮,被无形的压力碾碎。
“你们是真实造物主的信徒?”
阿兹克目视着还有余力的a先生,重复道自己的问题。
“是......”a先生的身体背叛了大脑,诚实回答道。
“你们为什么要带走克莱恩的尸体?”
“是谁下达的命令?”
阿兹克声音低沉,对耳边濒死的“无面人”喉咙里传出的“荷荷”声熟视无睹。
“他是主的眷者,是查拉图殿下,他让我们带走眷者,保护他......”
查拉图?
阿兹克拉伸成两条细针状的瞳孔骤然收缩,在染上幽绿的褐色眼底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所罗门帝国老查拉图的孙子?
遗失在角落里的记忆被翻出了一些,阿兹克忍不住比对起,那天杀死齐林格斯后见到的“查拉图”与自己记忆中知之甚少的祂的祖父。
在所罗门死之后,祂的家族投靠了真实造物主吗?
克莱恩当时能掌握齐林格斯的行踪,会不会也和这些人有关?
想到这,阿兹克忍不住向身后那张不会说话的遗照看去。
不过很快,他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在自己来之前,这两个想撬开坟墓的真实造物主信徒说的话可以从侧面证明,克莱恩本身应该和他们没有太多的牵扯。
至少在克莱恩还活着的时候,他拒绝了真实造物主信徒带他离开廷根的邀请。
阿兹克舒了口气,用了几秒时间来稳定自己的状态。
“你们打算怎么复活克莱恩?”
“还是说你们要利用他的尸体?”
到了他这个层次,死而复生并不算什么太惊世骇俗的变化,所以他对于刚才a先生把要带走克莱恩的尸体,说成保护他的安全并无太多惊讶,甚至没有专门去思考就轻松接受了这个说辞。
“不会利用,不需要复活,眷者本身就是奇迹的化身,是被灵界之上的,伟大的主选定的选民,他没有真正死亡。”
a先生机械的回答了阿兹克的问题。
眷者本身就是奇迹的化身......没有真正的死亡......这句话仿佛咒语,刺骨的疼痛在阿兹克灵魂深处发作,一幅幅模糊的画面闪过脑海。
祂的记忆愈发清晰,被幽绿污染的眼睛里几乎看不见瞳孔的存在。
......
象征着知识与古老的光华封锁了灵界,常居于七光之上的源堡折射在历史中的虚影压垮了冥界的外壳,让七光的气息也能沁入,与同样被灰雾包裹的河水产生共鸣。
羽蛇的尸体上还残留着恒星寂灭的温度,阴影划过胸膛,引爆了埋在鳞片下的血肉。
风暴与狂潮之间,一张长着与阿兹克·艾格斯极为相似的脸的巨大尸体,眼内凝缩着疯狂与不甘,缓缓沉入大海,无数苍白和赤红的火团随着血肉爆炸飞向世界各地。
......
阿兹克仿佛亲历了一次死亡。
他抹去了脸上的冷汗,瞳孔恢复了正常,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脑内多出来的,不知是从遗忘中找回,还是从别处得来的记忆,手掌在绯红月光下显示出清晰的轮廓。
他轻轻向下一指,悬吊在空中过的两道人影顿时失去了支撑,摔在了地上。
“起来,告诉我,‘诡秘之神’是不是还活着?”
地上的两瘫烂肉——a先生和杰利·查拉图几个呼吸间,被迫恢复了正常思考和行动能力。
两人几乎同时的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滚烫的血肉在a先生体内沸腾,杰利·查拉图咬碎了自己的一颗牙齿,两种诡异的力量即将降临。
阿兹克目视着这一幕,眉头皱起,独属死亡的森寒再次归来。
然而,就在这时,阿兹克突然停了下了动作,两个想要靠着小聪明在天使脚下自杀的中序列也被迫中止,齐齐看向了墓坑方向。
属于克莱恩·莫雷蒂的坟墓上,插着一把铲子的石板从内到外被掀了过去,突然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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