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48章 皇帝  诡秘:致新世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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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见了,公主殿下。”

    “自因蒂斯一别,我们已经有一百五十二年没有见面了。”

    “一百五十二年了,您倒是一点没变。”

    “比起盲目的追逐祂的背影,选择一侧安顿下来,放眼未来才是你更好的归宿。”

    “祂已经失败了,孩子,我不希望你步入祂的后尘。”

    “等有了结果,我会让信使为你送去答案。”

    “别担心,一枚符咒。”

    “只是这次见面的礼物罢了,殿下。”

    ……

    往日“提灯天使”的告诫历历在目,声音膨胀为画面,灵体穿越不断延伸的灰白迷雾,贝尔纳黛体验着新奇的特殊,遨游于历史之中。

    熟悉的、陌生的、切身经历过的、不曾见证只限于了解的,庞大的记录陈列两侧,填补了上下四方的空白,如此繁多的奇迹,贝尔纳黛无从下手。

    人总是遗憾,一生中太多太多的缺憾和幸福等着他们弥补、留恋,过去的事无可挽回,可当你真的有了回到之前,哪怕什么都不能改变,仅仅看一看,你难道会放弃这机会吗?

    当然是不能拒绝的。

    母亲、兄弟……死去的夏尔在向姐姐招手,贝尔纳黛和兄弟隔着岁月遥遥相望,看似浅薄的厚障壁,时间是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机会只有一次,贝尔纳黛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再找“提灯天使”要上一枚“昨日重现”符咒,比起无聊的自我安慰,她更希望将有偿的代价,付出在那些值得的事情上。

    放下软弱,贝尔纳黛继续向前,沿着灵性的呼唤,来到了一处光斑前。

    那光斑里是一个宽敞、明亮,有两排落地窗的房间,房间内,一位穿绣金线暗红色外套的男子正立在窗边,眺望着太阳落下,目视着海水融金。

    祂外表停留在三十多岁,和贝尔纳黛一样,有着一头栗色微卷的长发,蓝眼睛、高鼻梁、薄嘴唇……每在男人身上发现一处相似之处,从贝尔纳黛脸颊落下的泪水便多上一分。

    罗塞尔·古斯塔夫,因蒂斯的皇帝,曾经的“凯撒”,她的父亲……

    一切都那么熟悉,唯一的违和,在于房间另一半涂抹了到处的鲜血和尸骸。

    贝尔纳黛不知道这些是何时出现的,或许本来就存在?

    但在她的记忆中,不论父亲晚年有多么疯狂,也从没在宫廷里杀过任何一个人。

    难道祂一直在欺骗自己?

    祂仅在自己面前扮演着好父亲,而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制造着不可饶恕的暴行,就像祂开辟航海、建立工厂时做的那些?

    抱着万千疑惑,贝尔纳黛小心翼翼地将手贴上光斑,踏了进去。

    画面并非静止,历史的空隙绝不是照片之类人为造物可以媲美,穿过光斑和迷雾,黯淡的场景豁然鲜活,色彩不再模糊,时间的留声机重新启动,各式各样的声音轮番登场。

    从鸟鸣、微风、流水到空气的颤动,还有突兀的血腥味,那熟悉的声音悄悄拜访耳边,仿佛把一切带回了遥远的下午,一百六十年弹指一挥,昨日就在眼前。

    “所罗门。”

    皇帝背对着她,背影和落日相叠,蒙蒙中好似在预示“未来”。

    对历史迷雾不甚了解的贝尔纳黛吓了一跳,她循着皇帝的声音,朝相反的方向探去,只见房间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人。

    身着海军制服,标版中带有海盗放荡不羁,作黑色基调打扮的中年男人正深深鞠躬,向君王俯首。

    这人她是认识的,现在“五海之王”纳斯特·所罗门的父亲,“黑皇帝”的血裔,投奔她父亲重新发达的初代枫丹伯爵,萨维尼·所罗门。

    “船已经备好了,陛下。”

    听到下属的汇报,罗塞尔的身子明显晃了下。

    皇帝慢慢转过身,直勾勾盯着前方,眼神复杂。

    祂望着自己的臣仆,沉淀着暗红的眼眸里危险逐渐蒸腾,仿佛占据门口的那人,并不是对祂忠心耿耿,而是祂即将亲手推翻的前人。

    “希兰·所罗门?”

    罗塞尔突然抬手,萨维尼·所罗门的身体毫无预兆炸成了血雾,各种颜色混杂在深沉的黑红里,装潢华贵考究的房间毁于一旦,从萨维尼·所罗门尸体爆炸后飞溅波及的地方看,这惨剧发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萨维尼·所罗门,“五海之王”纳斯特·所罗门的父亲,罗塞尔·古斯塔夫晚年信任乃至将成神仪式筹备工作都交付委托的肱骨之臣,竟然死了!

    贝尔纳黛本能认为有人扭曲了历史,她刚想开口,只见第二个萨维尼·所罗门推开了房门,没看到地上“自己”死亡的惨状般,像方才一样,带着对皇帝的恭敬开口。

    只是这次,罗塞尔连虚与委蛇的耐心都不再拥有,又一次抬手,碾碎了他的头。

    然后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

    本该短暂停止在下个瞬间的历史空隙,获得了超乎想象的重现时长,后续十数分钟里,萨维尼·所罗门一次次毫无防备的出现,一次次被杀死。

    且这一过程中,无论是程序般死板的萨维尼·所罗门,还是完全不同于贝尔纳黛印象,在无故之怒中慢慢偏离的罗塞尔,都未发现贝尔纳黛的到来。

    这倒也正常,毕竟一个处在历史,不过虚影,一个是现实的活人。

    可是,如果是历史,怎么会呢?

    皇帝由性而发的震怒完全违背了逻辑,贝尔纳黛明明记得萨维尼·所罗门在父亲死后顺利出逃去了海上,是在纳斯特刚当上船长的时候病逝的。

    难道历史空隙里的内容不完全固定?

    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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