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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难道主真的只是看不惯所罗门,在给“黑皇帝”甩脸色?
芙兰心里打着鼓,卡在门前进退不得。
祂对抗着理智,感性又不敢突破生物本能发出的警告。
就在祂即将战胜寻求快感和刺激的欲望,准备离开时,里面那个危险的怪物,反倒先坐不住了。
……
再睁眼,入目是一片刀劈斧砍痕迹凌乱相交的黑曜石墙壁,此间的主人,千面的神祗倚坐在上,居高临下俯视冒失惊扰祂的女孩。
没错,芙兰和安提戈努斯是老牌天使中,少数从年龄上能被“诡秘之神”叫一声孩子的。
祂们降生的年代靠后,比“诡秘之神”小了六百年左右。
恍惚又无可奈何,主召见了自己,却一言不发,面对诡异的沉默,还算善于交际的芙兰哑火了。
祂一开始只敢盯着地面,压抑的氛围围堵了四面八方,逼迫祂回忆着刚跟随“诡秘之神”时,颠沛流离的奔波时光。
祂和安提戈努斯,在主这里最初的身份,是宠物。
后来祂们学会了变成人形,才晋升为仆人……嗯,说好听点是仆人,虽然“诡秘之神”也是这么强调的,可在芙兰的认知里,仆人和奴隶,并没有绝对的差别。
或者说,在混乱的第二纪,除了血族会奖励听话的奴隶一个名为“仆人”的别致称号,别的种族都没有这般闲情雅致。
也就是造物主开始收回权柄后,祂们姐弟的待遇才好了许多。
那时“诡秘之神”的精神得到了妥善治疗,基本恢复了理智和感性,不再用死物一般的目光注视万物,祂们姐弟沾了主人精神渐渐拟人的光,也算是升职加薪,得到了“编制”。
呼……对啊!
芙兰柔顺长发下,同为黑色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我都得到“编制”了——祂不知道“编制”的意思,主是这么说的,造物主也曾多次使用这个单词——我干嘛还把自己缩成鹌鹑。
祂抬起头,打算随便找个理由,不求骗过“诡秘之神”,只想灵界之主该不会和祂一般见识,有了台阶多半会放祂离开。
但蹩脚的借口刚到嘴边,芙兰就再没机会把它说出口。
顺着粗制长袍的褶皱蜿蜒向上,待到视觉中出现一片病态的惨白和几分黑色,算是半头野兽的芙兰,捕捉到了一缕凝固的、呆滞的哀伤。
这种情绪,是祂从未见过,又或者说,是祂过去从未在意过的。
哀伤,在魔狼的世界里并不存在,它是弱小生物的代名词,而弱小生物和猎物连接着等号,没人会关心即将被自己吞入腹中的食物在想什么。
但当这种过去芙兰看不起的懦弱情思,出现在祂唯一的主人身上时,祂便不可避免地被吸引了。
“主?”
祂的咽喉微微震动,恐惧和求知混杂在一起,手忙脚乱的仓促下,竟发出了近乎犬吠似的呜咽。
“永夜天使”大意下的丑态吸引了沉浸在负面情绪,端坐于高座之上的“雕塑”的注意。
病态惨白上幽暗无光的两颗眼球木木一转,锁定了台下发抖的狼犬。
“我记得,今天是所罗门的登基大典?”
今天当然不是所罗门真正的登基仪式,不过是庆祝皇帝一统北大陆后,补办的欢庆典礼。
两只黑色的,略有些尖锐的犬耳动了动,芙兰稍低下头,用头发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或许是一个人关了太久,“诡秘之神”好像丧失了部分语言能力,不算繁琐的一个短句,拖了几秒才说完。
“我看……”芙兰小心掐了下自己,“所罗门见您和造物主都没有出席典礼,怕是有意外状况发生,打算派人来看看……”
“派人看看?”
“诡秘之神”毫不掩饰笑里的讥嘲。
好歹在文明世界生活了这么久,芙兰也不再是刚迈出群山,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的野狼。
祂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才稳着嗓音道。
“乌洛琉斯回拒了所罗门,但安提柯放心不下,祂脱不开身,只能拜托我来看看。”
说着,芙兰小心翼翼抬起头,用那双几乎不会伪装,把许多心思明明白白展示在外的眸子,朝上首的神眨了眨。
“主人,是什么在困扰着您?”
“下一步的方向。”
很显然,“诡秘之神”不想谈及心事。
祂从身下的庞大石椅离开,长袍洒落在地。
“不用在意所罗门的感受,回去吧。”
“但祂现在不是我们重要的盟友吗?”
饶是芙兰,也学会了人类的创造,装作一本正经有时候真的很好用。
本欲直接进入内殿的“诡秘之神”驻足在大理石高背椅旁,手掌搭在石椅的扶手上,背对着自己的天使。
“现在,我们的确和祂是盟友,但我们没有义务配合祂的政治演出。”
灵界之主略带嘶哑的声音从不对称大殿的穹顶降下。
“如果祂想借着我们两个人给自己涨光,那祂最好最开始就做好丢面子的准备。”
“这……”
芙兰怯着身子。
“会不会太过了?”
“过?”
“你是指过火,怕激怒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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