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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正为保护我鬼谷门派,以备其后更有大用也。
薛礼惊问:恩师据何而作此言?
李积答道:大非川战事,我已尽知详情,且知此战必败,不仅因郭待封不听你调度,擅自行动。天子乃圣明之君,事后亦知此战必败之因,是在朝廷,而非在你一帅二将。天子故此不究细过,只将你三人一齐罢免,便为今后再次量才而用,埋伏张本。
薛仁贵:弟子不敏,望恩师详加开释。
李积:此番大战,是天子怀愤而发,准备不足,因此罪不在贤契,此理明矣。我鬼谷门用兵,向来是以少克众,从不在乎兵将多寡,胜负之数,无非全在天时、地利、人和。贤契先在河口大胜,本来已获先机,但郭待封擅自行动,以致唐军由胜转败。表面看来,此是主因,其实非也。便是郭待封遵令而行,固守大非岭不出,此战亦未可胜也。
薛仁贵听罢,若有所悟,恭敬问道:请恩师详加指点。
李积说道:依我观之,贤契之败,其因有三。败因之一,乃是地利因素,唐军不善高原作战,出现严重缺氧反应。又水土不服,遍生疾病;更兼在高原长途奔袭,不类于此前在陇西大漠戈壁,极易使骑兵疲惫不堪,战力削弱。贤契自鄯州河湟谷地出兵,利于骑驰,及至乌海,地势高出七百丈余,则现高山反应,不用交战,已自困矣。况挥军轻锐倍道,是为高原作战大忌,贤契犯之,如何当得吐蕃番兵本是高原部民,且以逸待劳?体力消耗过巨,以平原战法用于高原,不败而何?
薛仁贵听罢,惕然心惊,暗自惭愧。
李积继续说道:败因之二,唐天子以贤契为逻娑道行军大总管,便是以一举占据逻娑为出师之名,战略意图显然有误。依天子之意,吐蕃占领西域,其国内必然空虚。贤契只要拿下吐谷浑,便可切断吐蕃与西域四镇联系,进可直捣逻娑,退可夺回龟兹、疏勒、于阗、焉耆。且又先遣阿史那忠,领玉河军往救于阗;以阿史那都支为匐延都督,以牵制吐蕃兵力。贤契围魏救赵,批亢捣虚,可谓是稳操胜券上策也。
薛仁贵道:然则恩师何以说此是为败因?
李积道:将中原战术照搬于高原,不知变通,故此胜策转为败因。青藏高原地广人稀,大军聚则乏粮缺水,散则虽有百万之众而无所致用;且高原缺氧,焉有万里以袭人之国者?又安西四镇与乌海相距数千里之遥,直似两国之间,唐军又焉能互相为应者?
薛礼闻此,沉默不言,暗暗点头。
李积又道:败因其三,不占人和。虽天子欲助吐谷浑复国,奈吐谷浑非但不领此情,反倾向吐蕃,故致我大唐军孤身奋战,缺乏内应外援。彼时我大破东、西突厥,及薛延陀、高昌、铁勒诸国时,是因其内部分裂动乱,部族反其可汗,争为我大唐向导,故能胜之。吐谷浑与吐蕃虽有灭国之恨,但其部族以吐蕃近而大唐远,急时不能相救,故不以我为援,反视为敌也。又贤契对手,乃吐蕃第一名将论钦陵,并非无能之辈,且以四十万之众应敌唐军十万,众寡亦甚悬殊。且此四十万众,吐谷浑约占其半,则是以唐军为入侵之敌,而非助其复国之盟也。果若如是,则贤契万里远征,以一敌二,岂有胜算哉!
薛仁贵听至此处,回思当时大非川战况,果如恩师所断,丝毫不错。当自己兼道挺进乌海之时,论钦陵果是迅速调遣吐谷浑军,邀击郭待封粮草辎重,以断唐军后备补给。
想明此节,于是心中豁然开朗,只觉光风霁月,再无恨怨沉滞。
李积见此,呵呵大笑,起身道:酒足饭饱,趁此明月在山,我便去也。
说罢大袖飘飘,出林而去。
唐灭高丽之后,设置安东都护府统辖其地,本以薛仁贵为大都护,治理年余,高丽人悦之,几忘亡国之痛。但自薛仁贵被调往西域,率军征伐吐蕃之后,辽东防务一时空虚,于是朝鲜半岛及辽东战火复燃。
先是新罗国忘恩负义,背叛唐朝,开始侵扰唐熊津都督府所辖前百济旧地。
唐高宗闻而大怒,当即遣使前往半岛问罪。新罗王立即服软,并遣钦钝角干、良图波珍餐为使,入唐谢罪;暗中却鼓动高句丽遗民在辽东发动叛乱。
高句丽遗民大长钳牟岑因受新罗蛊惑并提供资助,于是率众造反,并立故高丽王高藏外孙安舜为主。
当时唐朝西征吐蕃未还,新罗便利用唐军暂无暇东顾之机,于唐咸亨二年攻占泗沘要塞,并在此建立所夫力州,继而占领前百济全部领土。
唐高宗闻报,知道非动兵不可,遂派高侃为东州道行军总管,李谨行为燕山道行军总管,先往辽东讨伐安舜。又遣司平太常伯杨昉驻守安东都护府,绥纳高丽亡余。
安舜大惧,因杀钳牟岑,然后逃奔新罗。
高侃又名高偘,渤海郡蓨县(今河北景县)人,永徽中因生擒突厥车鼻可汗,以功升为安东都护、辽东道大总管,镇抚高丽,入为左监门卫大将军,封平原郡公。
此番再次挂帅,讨伐高丽遗民叛乱,历经四年,方才平定。咸亨二年,高侃破高丽余众于安市城;三年在白水山激战获胜,并败新罗援兵。四年闰五月,李谨行于瓠芦河之西又破高丽,其妻刘氏擐甲帅众坚守伐奴城,高丽久攻不下退兵,唐军终于获胜。
便在高侃东征平叛同年,武皇后生母鲁国忠烈夫人杨氏病故。
高宗敕令朝臣文武九品以上,及外命妇并诣宅吊哭。又加赠武后生父武士彟为太尉、太原王,夫人杨氏因而升为王妃。初因武士彟二子武元庆、武元爽皆被武后贬杀,乃以武后长姊韩国夫人之子贺兰敏之继嗣,袭封周国公爵,改姓武氏。
武敏之由此深受帝宠,累迁弘文馆学士、左散骑常侍、兰台太史令,与学士李嗣真、吴兢等于兰台刊正经史,并撰着传记。因疑胞妹魏国夫人是被武后下毒害死,武后恶之。
武敏之年少貌美,故恃宠多失,曾淫继嗣庶母太原王妃,又淫太平公主侍女。司卫少卿杨思俭之女天姿国色,高宗及武后皆都同意选为太子妃,亦被武敏之逼而淫之。
至此荣国夫人病卒,武后出大锦瑞,令武敏之造佛像为嗣母追福。
武敏之却私隐用锦瑞,又在居丧期间脱下衰絰,并召家妓宴乐。武后借此上表,详述武敏之前后所犯罪恶,请加窜逐。
高宗遂诏命将武敏之配流雷州,复其本姓贺兰氏。贺兰敏之行至韶州,以马鞭自缢而死。与贺兰敏之素常交游朝野卿士子弟,因被其牵连获罪,流配岭南者甚众。
咸亨元年十月,太子率更令张文收卒,遗着有《新乐书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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