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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先去地牢。”
“真假,你不动心?”
杰利·查拉图嘴上不愿放弃,身体很老实的转了过来,跟上了克莱恩的脚步。
凭着幻术的庇护,两人行走在住满了“玫瑰学派”成员的走廊上,如过无人之境。
“这很有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要是一会儿你在地牢里触发了陷阱……我是说,你知道‘玫瑰学派’的献祭仪式附近总会藏着我们不了解的危险。”
“过了今晚,很可能我们就没机会了。”
通往地下的木门就在眼前,克莱恩停住了脚步。
他扭头盯了杰利·查拉图一会儿,手掌忽然翻转,一枚硬币被高高抛起。
两人的目光跟随在硬币于半空自由落体的轨迹,屏住呼吸,见证它最后以正面朝上的结局。
“有危险。”
“而且不小。”杰利·查拉图说道,“你来占卜还会得到‘有危险’的肯定答复,那肯定很危险。”
“好吧,我们下楼看看。”
说着,杰利·查拉图主动向前一步,推开了那扇他原本并不想开启的,通往地牢的门扉。
“啪”的打了一个响指,“秘偶大师”擎着随手变出的纸条火把,推着光源朝两人哪怕开启灵视都无法完全看清的黑暗靠去。
地道漫长且阴湿,迫使着两位探索者不得不加快脚步,愈是靠近地下,灵感敏锐的克莱恩便愈能感受到那令他作呕的粘腻血腥味和恶臭。
密密麻麻的黑色丝线遮蔽了克莱恩的视线,也遮蔽了杰利·查拉图的,突来的异状令两位“秘偶大师”不得不关闭了“灵体之线”视觉,只以肉眼观察环境。
其实在发觉这异状的第一时刻,克莱恩便已升起了停步的想法,杰利·查拉图也亦然。
但在一场简单的占卜后,两人决定继续向下。
终于,当绯红之光平等的泼洒在他们脸上,他们才得以目睹隐藏的亵渎源头。
“别让A知道,他会疯的。”
克莱恩从未见过如此谨慎小心的杰利·查拉图,来自特里尔的浪荡子将声带收紧到了极致,几乎在用颤抖传递语言。
一块块扭曲的胸脯和头颅,被尖锐的木材刺穿的肉体悬在半空,他们便是那密密麻麻灵体之线的源头。
这些血肉已称不上是生命,但他们又确实还活着,在亵渎仪式的效力下,维持着最基本的生命体征。
首先映入克莱恩和杰利·查拉图眼帘的,是“玫瑰学派”的放纵信徒,精心为他们的主子所准备的“红毯”。
极致的欢愉和暴虐,彰显了独属于“放纵”的艺术。
于此,克莱恩终于理解了莎伦为何无比痛恨她那因“放纵”,而走上错误道路的同胞。
“疯子……”克莱恩呢喃道。
和沉迷杀戮的赛尼奥尔不同,驻扎在昂特莱斯的这一支“放纵”,更崇尚“欲望母树”所代表的无尽极端情感中象征堕落欢愉的一部分。
相比之下,克莱恩认为魔女在“扮演”道路上不得不实践的放荡行为只能算作“娱乐”,塑造这地下惨象的匠人——如果他们也配被称作“匠人”的话——他们所追求的不是为了提升序列,一切的一切都仅仅是为了取悦,去靠近他们信仰的,他们自身也不清楚为何物的神。
“能别再看了吗?”
“我要吐出来了。”
杰利·查拉图谨慎的没有选择去接近那耸立在地牢旁边的肮脏巢穴,他避开了地上的血迹,甚至将手中的火把也拿远了一些。
“我偷听了矿工们的谈话,他们说每天回到地面,无法再劳作的人都会被带走,原来是被带到了这……”克莱恩的嗓音略显沙哑。
他也避开了视线,属于格尔曼·斯帕罗的冷硬脸庞少见的浮现出一丝崩坏,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快走。”
两人逃也似地远离了仪式祭坛,转过拐弯,来到了另一面血迹斑斑,但看起来正常许多的墙壁前。
铁制的栅栏将原本的酒窖分割成了数个小块,一些明显闪烁着别样灵性光辉,有别方才仪式中祭品的,四肢尚且健全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眼中。
幻术被撤去,那几人也注意到了克莱恩和杰利·查拉图。
被关押在牢房里的都是男性,他们大多面色麻木,各色各样灰暗的眼球里不再闪烁着知性的光彩,唯有一人在看清两人的样子后主动靠了过来。
“你们,因蒂斯人,还是鲁恩人?”
这是个有着标准南大陆长相的青年男子,即使他的面孔被污浊模糊,发丝也因长期的迫害和繁重劳作提早变白,但身为资深“无面人”的杰利·查拉图还是第一眼认出了男人的真实年龄。
对腌臜事更有经验的杰利·查拉图甩给克莱恩一个眼神,越位向前,揽下了话题。
“都不是,我们来自特伦索斯特。”
明显的,男人眼中名为希望的光消失了。
“特伦索斯特?”他喃喃道,“你们……高地已经消失了吗?”
“战争结束了?失败了?”
“神,已经……”
“不,很遗憾,你的猜测都不正确。”杰利·查拉图及时打断了男人的猜想,他并不愿和牢笼中失去自由的卑贱之人讲解,冷声问道,“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不要撒谎,你应该听说过我们的手段。”
这冷冰冰的发问如同浇了一盆冰水在男人头顶,稍微唤回了他的理智。
缺乏进食的男人先是沉默,他舔舐着自己干裂的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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