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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在龙鸣剑的一戳一接之后,堂内顿时一片鸦雀无声。只看那少年颇为自如地取下挂在剑尖的钢盔,旋即收剑入鞘,将钢盔呈到身后的鄂炳还手中,说道:“鄂老板,请过目。”
鄂炳还只是同在座所有人一样,皆是目瞪口呆。待其确认钢盔上新添的漏洞,适才放下心中的成见与怀疑,举起手中钢盔,展示予其余诸位,并赞颂道:“不愧是少年英豪,这等剑势,绝非常人所能拥有!”
“过奖了。这还得多谢五小姐的好心成全。”白凤说罢,又转身面向鄂霏英,拱手谢道:“多谢五小姐将那钢盔投向我,好让在下得以借小姐之怪力,寻得破局之法。”
鄂霏英听罢,霎时怒发冲冠,跃下饭桌,“嗒嗒”地迈着腿,走到那少年面前,昂着秀气的面庞,指着对方的鼻子,咄咄逼人道:“你这话是何用意?莫非是在嘲笑我?”
“在下,并非有意激怒五小姐。只是在下实在不解,为何五小姐要对在下如此……”白凤不禁瞥了对方一眼,只从鄂霏英那蹙眉间睹见怨妒之气,才又低眉换了视线。
“怎么?本小姐已经对你够客气的了!若是换作别的男人,早便让我给轰出去了!”说罢,鄂霏英便提手摆好架势,作势往对方面门挥出一拳。只是像是有些许犹豫,让白凤轻易反手接下,制住了一条手臂。
“姑娘!在下与姑娘并不相识,为何像是有何深仇大恨似的,偏要追究不休?”
“你……放开我!”鄂霏英像是把眼泪都气出来了,用着仅存的另一只手抹着眼眶,怒嗔道。
此情此景,惹得在场侠客武人无不重新开了话匣子,众说纷纭。还未等来客聊上几句,鄂炳还便赶忙上前将那二位分开,并将他女儿搀到一边,安抚道:“英儿,你这是怎的了?这位白公子可是近日来声名鹊起的少年英雄啊!”
“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点小聪明?”鄂霏英便抚着那条被白凤勒疼的手臂,边走到一旁,喃喃道:“说不准,他连我都打不过呢……”
把鄂霏英送走后,鄂炳还立马便招呼小厮上菜满酒,亲邀白凤回座,好言好酒相与。此外还有不少隔桌的食客前来奉酒致意:有的人是前来表达钦佩之情;有的人则是谈及五小姐鄂霏英的有趣反应,还有的人便是聊及到那少年之佩剑。
总而言之,这夜的“堂前刺盔”,让这异乡人的传说逐渐在鸡鸣驿蔓延开来。
无论是何传说,终会在某天会被遗忘,唯有那阵阵箫声所寄托的思绪,能够永存于有心人的心里。那熟悉的箫声在饭毕不久后,再一次荡漾在夜空中。而演奏者,自是那位早些时分仍身处于众人之艳羡目光下的少年。
“凤哥哥,真好听……”慕容嫣坐在房内,面对着窗外。身后便是店家精心布置的绫被罗帐,绸枕缎单。白凤适才临风对月,抚箫抒情的模样,尽收于她的眼底。
见那少年正欲回座,慕容嫣便将沏好的茶斟满茶杯,端到白凤面前。二人相敬如宾,互相致意。然后白凤便问道:“嫣儿,现在感觉好些了吧?”
“已经好了许多了……”
“呵呵……”白凤笑了笑,抿了口茶,回道:“若那‘鲜卑巫女’的传说没有蒙骗我们,你我应是心意相通的。我怎觉得嫣儿貌似忧愁更甚了许多?”
白凤说罢,便站了起身,两手被在身后,像个老先生一样围着桌子来回踱步,思索了少倾,回道:“难不成,嫣儿是在想那五小姐的事情?”
慕容嫣听罢,后脚便跟了上去,蓄着一脸的难为情,略带责备地说道:“凤哥哥怎的一点都不了解别人……”
“什么?居然不是?”白凤睹见对方悲戚的神情,不明所以,讲道:“难道你的心思仍旧为那些伤病残将所牵动?”
“嗯……”慕容嫣微微颔首,起身踱步到窗前:“我只是不明白,为何人们总是喜欢通过血腥的手段达成目的……”
“嫣儿,你无需知晓为何。有些事情总得靠彻底的毁坏才会得以改变,单有一颗善心,只会成为任人屠宰的羔羊。”白凤轻触着对方泛泪的双眸,温柔道:“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让你沾上一点血腥。”
在慕容嫣刚为自己与“命定之人”订下的誓言而感到庆幸与感动时,一阵名曰“命运”的叩门声被“咚咚”地敲响。
“是谁?”慕容嫣看向门,疑惑道。
“可能是赵兄吧?我去看看。”白凤离了慕容嫣数间,打开门闩,一位头戴纶巾,细眉长眼,长鼻窄腮,蓄有山羊胡的中年男子便站在门外。他衣着虽不算光鲜,但绝不邋遢;他身材不算高大,但也绝不瘦弱。只见其一身道人打扮,数个八卦图案印在身上的饰品上。
“这位,便是白凤,白公子吧?”那道人语不惊、颜不改,似是打小便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正是!请问阁下……”
“那位赵公子果然说得不错,循着箫声,便能找到阁下。”道人说明由来,又道:“贫道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同白公子详谈一番,不知可方便?”白凤往后瞧了一眼,见慕容嫣点头,适才同意那道人进门。
只是在慕容嫣与那道人对上眼后,顷刻间,一切都发生了改变。本来心境与精神都好了许多的慕容嫣,竟又突然慌张起来,在那自顾自地沏茶斟水,还险些将水泼到地上。
“嫣儿?你没事吧?”白凤不解道。
“没……没事。”慕容嫣话毕,便理了理额前的发丝,端庄地坐到白凤身旁,一直深埋着头。
“哈哈哈……”那老道冷笑了一番,自我介绍道:“贫道道号无垢,白公子也可以唤贫道的俗家名讳,司马荼。旁边那位姑娘?”
白凤听到“司马荼”这三个字后,随即便怔了半刻。为了不让对方发现异状,只好佯装无事,回道:“这是在下的红颜知己……无垢道长,你找在下何事?”
“也并无甚急事,只是贫道方才在堂前观得阁下的精湛剑技,故心生敬佩,欲借白公子的佩剑一观,不知阁下可否首肯?”司马荼那对极细长的双眼,像是一直在酝酿着某些事情,却也让人看不清他的所意所图。
“当然……可以……”白凤便双手捧着剑,让他观摩了片刻。
“绝对没错,这必定是那昔日的名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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