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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寨北面已经起火了,怎麽回事!」
袁晁对着副将大吼道。
「起火了?哪里?怎麽回事?」
副将连忙摇头,吓得酒都醒了。
如今起义军内部军纪废弛,虽说被袁晁约束着,平日里作奸犯科的事情比较忌讳,但是忙里偷闲的喝酒吹牛,却又比比皆是。
都是苦惯了人,如今混入义军之中,敞开了喝酒吃肉,敞开了吃粮。
何等快意!
他们这些野狗,不就图这些吗?谁还指望真能裂土封王不成?
袁晁知道有类似的事情,却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去约束。义军的队伍扩大太快了,鱼龙混杂什麽人都有。
「快去叫人救火啊!」
袁晁大吼道。
现在发现得比较早,应该还来得及。
袁晁心中暗道侥幸,多亏自己今夜待在了望台上。
然而,他还没庆幸几秒钟,就一脸惊骇的发现,居然连水寨南面也起火了!
不,应该说水寨到处都在着火,除了西边以外。
袁晁恍然大悟,终于知道发生什麽事情了。
他之前以为是杭州城内的官军,悄悄摸出来放火,现在才明白怎麽回事。
杭州在海边,这个季节的风,都是从海边往内陆吹。
杭州城内的官军,只需要把引火的小船,从城内搬出来,在上面装入引火之物即可!
「唐军在火攻!快快快,擂鼓!擂鼓啊!」
袁晁一个劲的催促,但火势依旧是乘风而起,水寨四面八方都开始烧起来了,越烧越旺。
他催促得再起劲,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此时此刻,水寨内不少义军士卒都察觉到起火了。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哪怕听到水寨内鼓声大作,也装作没听见。
几乎所有人,都朝着西边奔逃而去,直接跳入水中,淌水到对岸。
湖水很浅,绝大部分地方,水面没有没过脖子。
现在趁着官军没有杀来还可以跑,不跑等着被烧死麽?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袁大帅,快跑吧,火势抵挡不住了。」
酒吓醒了的副将对着袁晁大吼道。
他看到北面的方向,似乎有一队骑兵,举着火把,从杭州城内冲了出来,直接从桥上往西边冲过来了!
看来今夜这个亏,是吃定了。
袁晁长叹一声,顾不上找船只,脱下皮甲直接跳入湖中。他水性甚好,直接从水寨游泳游到了岸边。
「官军来了,快跑啊!」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那些惊魂未定从湖中游上岸的义军士卒们,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撒腿就跑!
袁晁环顾四周,发现西南面的凤凰山,黑漆漆一片。他不做他想,悄悄的朝着那边跑了过去,找到一片茂密的竹林躲了起来。
杭州兵少,官军就是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在城外扎营。虽然这次他们借着火势出城突袭成功,但很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
贸然奔逃,搞不好会被追兵杀死,还不如暂且躲一下,等官军收兵回城后再跑。
袁晁想得明白,躲过今夜,应该就万事大吉了!
在唐代,能搅动一方的人,都是不能等闲视之的。
袁晁的急智,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刘文喜此番出城,就是带着所有的精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然后大杀四方。
失去建制的义军,如同被赶鸭子一般,从水寨被驱赶到岸边,又被骑兵一路追击。
他们若是老老实实地在水寨内救火,官军反倒是奈何不得他们。
这便是乌合之众与精锐之师最大的区别。拼凑起来的义军,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好像还可以使点力气,一到关键时刻,指挥调度就不灵便了,常常会失去冷静,故意往敌人设置好的陷阱跑去。
刘文喜一路杀到灵隐山的山脚下,见那些所谓「义军」的残兵败将们,都已经逃进山里,不方便骑兵追击,这才一路折返回来。
沿途他又遇到义军的散兵游勇,都是有杀错无放过,直接冲上去就是一刀。
从杭州城北门,一直到灵隐山脚下这段路,随处可见倒在血泊里的尸骸,好似一条黄泉之路。
回城后,车光倩下令刘文喜及麾下骑兵换马,这次又从南门出击,攻打位于西陵(萧山)的贼军。
西陵那边的义军,守卫本身就很松懈。
因为袁晁的亲信兵马,早就把杭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西陵的义军又怎麽可能料到仅仅一个晚上,刘文喜就击溃了袁晁的水寨和北岸的警戒营地呢?
当刘文喜带着骑兵冲进位于西陵的义军大营时,这些之前还是农夫的士卒,连兵器都不拿,撒腿就跑,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士气在一瞬间就崩了!
要不是担心马力耗尽,刘文喜都想带人追到越州会稽!
第二天,车光倩派出斥候出去侦查,得知袁晁的残兵已经退到西面的馀杭,南面的贼军则是退到了会稽。杭州虽然还处于三面包围之中,但好歹不至于被直接围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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