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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臣子尽忠,信更难过的是嬴政对这些谏言、奏疏的充耳不闻。
而信也渐渐了解了嬴政。
看到这些奏疏的嬴政,气得火冒三丈不说,不会为他不听取谏言而觉得有什么。反而会为自己没有杀了他们而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德行涵养极高。
许多大夫、御史,多次上书请嬴政停止攻打南越,这会使得君臣背心、耗空国库。
信看到这些堆积起来的奏疏后,那一刻,他的手在颤抖。
信望着奏疏,不知不觉,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期间他认真看奏疏的时候,被两个送奏章到来的小宦侍给看到。
好巧不巧,这两个人曾经是赵高的手下。
他们看到信大驾光临后,立刻使出老手腕巴结信。但是信根本不吃这一套,还冷遇他们。
在看到这一幕后,这两个人立刻撅着屁股来找他们前‘老大’。
赵高在看到这两个小杂碎之后,也是一肚子的气。自己被贬黜后,他们两可对自己落井下石过。
但是听到他们对自己说信的种种不是,赵高立刻压住了怒火。
“你们是说,尚书令信偷偷看了奏疏。”
“这……怎么能是偷偷看的呢。只是看了而已。我们可没指证什么。只是看到赵常侍,和常侍聊聊天罢了。”二人鬼精鬼精的,现在的赵高论地位还不如他们两呢。
他们也犯不着对赵高卑躬屈膝的,好像显得他们是来献媚似的。
赵高听明了之后,只能咬着后槽牙,恭恭敬敬送走这两个人。
这两个小杂碎固然让赵高恨得牙痒痒,但是他也意识到,林信这样的人,在宫中树敌太多,底下的人恐怕未必对他满意。
这就是自己的机会啊。
但是这样的事情,根本只能是捕风捉影,不足以作为杀了他的罪证啊。
赵高认识到问题的所在后,还是选择继续蛰伏。
他找到了自己的弟弟赵成,让他身边的弟兄留意信。让侍卫看着信,总比再去找尚书台那帮狗腿子们的强。
——
炎炎夏日,竹林婆娑。
一阵狂风驰过,越过咸阳宫诸多王宫林苑,一路穿行,来到了恒阳宫的后苑。
这里密集地栽种了不少竹子,风拍竹动,好似惊涛拍岸。
翠竹杆杆摇晃,竹叶层层摇晃。
碎影斑驳。
王后坐在院子里,跟着自己孙子孙女们玩耍。阳光落在她的脸上,她今天好像一个孩子,脸颊微红,沉浸在幸福之中,教小孩子们‘牙牙学语’。
扶苏站在廊道上,静静地观望着这美好的一幕。虽然有个不靠谱的爹,但是这家还有个老母亲在支撑。
没有相机,只能让画师来了。一位技师‘临危受命’,被强行拉到这里来,他之前刚刚被训练才学会在白纸上作画。现在正是表现的时候。
这时候,一个莽汉急急忙忙从廊道那一端跑过来。
“太子,太子!尚书台有诏书来了。”
扶苏没好气望着灌夫,“你这样可不行,让外人看到,还以为我治宫无方。”
灌夫挠头,太子治过这宫吗。
“信来了!”
“拿出来。”
“太子,不是这个信。是尚书令林信。”
扶苏心头一震,上次林信前来,是为了国尉的事情。
“传。”
扶苏整了整衣服,前去接见林信。
结果他已经带着两个侍从来到了扶苏的前殿里。施礼过后,他望着扶苏,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邵平望着两人四目相对,包含深情,也很识趣退了出去。
走时,邵平还把信带来的两个小厮给带了出去,专门请他们喝酒吃凉菜。一边还给他们准备金子。
陈平看着邵平像是吃了老陈醋一般,不由得跟老好人粱打听。
“看起来,这位章台宫的尚书令,和我们太子交情不浅啊。”
粱摇着头,“太子和尚书令,岂止是交情不浅,一个是竹,一个是松啊。这么和你说吧,尚书令就是太子的老师、朋友、督导、听者。尚书令陪伴太子的时间,比皇帝陛下和皇后加起来陪伴太子的时间还要长。”
——
殿内,信望着扶苏,先是把太学的奏疏递给扶苏。
“父皇的意思是,让我来处理?”
信没有说话。
扶苏望着奏疏,仔仔细细看过一遍后,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太子麾下,有些人很不安分。与其说皇帝陛下是信任太子,让太子亲自解决这些事,不如说是皇帝陛下在警告太子。”
“陛下最近为南越之战的事情伤神。这些奏章此前都没有出现过,而今却在这个时候一起冒出来。是因为大家都听到了南越大战失利的消息。”
扶苏忍不住皱眉。“南越大战啊——那是一场集结了六十万兵力南下伐夷的大战。”
“那是?”信感到惊讶,太子怎么能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呢,好像这场大战和他无关,又好像已经发生过了,而太子只是个后来的见证者。
“你是知道我的。”扶苏给信倒了一杯茶。“话说送诏书这样的大事,本不该你这样身份的人亲自来一趟吧。”<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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