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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对方很陌生。
“唯愿治世,使天下人得公平也。”
张美吉喜笑颜开地,“夫君,你的富贵尚且不足我家的十分之一,不去追求功名富贵,又谈什么平分天下呢。”
张美吉大声笑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陈平的神色变化。
“夫人还是好好的洗衣服吧。你的衣服,是洗之不尽了。”
张美吉似懂非懂,坐在地上感慨,“我们女人,一辈子只能在家相夫教子,这衣服,从出生开始要洗到老呢。”
陈平听了,却十分忧愁地说,“难道说,有些事真的是注定的吗。我注定要一辈子平凡到老了。”
陈平不由得想到今年春天的年祭上的事情。
乡里祭祀社神,大家让他担负起分割祭肉的工作,他把肉分得十分均匀。
乡里的父老们都说:‘好啊,陈家小伙子主刀分肉真是公平!’
陈平说:“唉,假如让我治理天下,我也会像分割这些祭肉一样公平!””
这句话,始终在他的心头徘徊。
他虽然出生贫寒,可不是短志之人。生在乡野之地,今日愿意把祭肉分得公平;未来有机会治理天下,也一定能够公平的治理天下。
夫妻二人正在一起说话,忽然门外来了两个十三岁的少年。
“张先生,朝中来人了,说是要审问你。现在叫你过去呢。”
话音刚落,两个甲胄之士就出现在陈平家门口。
张美吉吓了一跳,她大声叫嚷,“那都是闲言碎语。都是那个弃妇心怀怨怒,造谣我的夫君。我夫君怎么会看上她那种相貌丑陋的村妇呢。”
“少废话!再不然连你一起带走。”两个武士固然惊叹于陈平之姿容仪态甚是风流,可是也对一边年纪偏大、容貌平平的少妇感到惊讶。
这陈平长得这么漂亮,竟然娶个相貌如此平平的女人。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陈平拉住张美吉,“你留在家里,好好整理房屋,准备晚膳。今晚我还要回来吃饭睡觉。”
张美吉望着自己年轻英俊的丈夫,一颗心疼的哇哇叫。
陈平一被人带走,她立刻带着两个丫鬟,赶车回娘家,想从县城里搬救兵来救他那苦命高志的丈夫。
而陈平则走的步履从容,从谣言传出去的那一刻,陈平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
“君侯,等会儿由我来亲自审问陈平。若是这个年轻人,真的做了这等苟且之事,到时候直接将其腰斩于世。”蒙毅亲自说着。
“换季布去审问陈平吧。”扶苏很想看看,天底下最阳刚的男孩,遇到天底下最阴损的男人,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也只有过了季布这一关,陈平才有可能被留下。
众人惊讶。
蒙毅也感到不满,“太子固然喜爱季布,可是季布他不懂审问之事啊。”
“我听说,审理案件为的是还告状者和被告人的公平,还真相于众人。到底是审理案件的过程和人重要呢,还是还公平更重要?蒙毅,你觉得呢?”
蒙毅自然心有不甘,这件事确实不符合程序,而且论官职,他才是最适合这差事的人。可是仔细分析太子这话的逻辑,并没有任何毛病。
就这样,本来和兄弟们闲聊的季布,忽然就被抓去审理陈平的案子了。
陈平坐在堂上,身上穿着的还是甲士的衣服。
此人生来一副胆气,什么场景下都不害怕。纵使根本不会审理案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非但没有一点惧色,反而面容严肃,一身正气,不怒自威。
因为朝中忽然来了个五大夫,说要审理地方的案子,整个牖乡的百姓都跑了过来看热闹。
这其中,大多数人都希望陈平去死,被车裂。
他们吵吵嚷嚷,不住地骂着陈平是个禽兽。
季布则看得这些乡人很是讨厌。
他大声地拍了一下案,“肃静!”
“无关此案之人等都闭嘴!谁要是再多说话,就和陈平同罪。”
季布大吼一声,四下里的人都把嘴巴给闭的严严实实的。
草堂内气氛立刻安静下来。
牖乡是没有专门审案的地方的,乡里的事情,一般都是靠地方德高望重的人调和。多大的事情,他们不在乎分清楚是非黑白,重在于把水搅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临时选祭祀所用草堂,堂内还供奉着灶神灵位。
乡人来到祭祀草堂里,一个个都老实下来。
年初的景象,只在陈平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说起来,此景此景,让他很是恼火。
一个人难道是天生下来,就内心满是阴霾吗。还是说,因为长得太过出众,所以平白无故承担了更多的黑暗呢。
当一个人仅仅拥有着太过出色的容貌,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罪过。因为他的地位和财富无法和他的容貌相匹配,这时候美貌就成为一种罪过,男女皆同。
当季布看到陈平时,也不由得眼前一亮,听说他长得帅,没想到美丽如斯,肤色白的就好像是温玉,眉毛好似剑刀裁,鬓角整齐,鼻梁高挺。
这家伙若是换上女装,那就是女闾头牌!
季布也是十分认真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阵。
刘季望着陈平,心里忍不住泛着一些酸意。“这小子长得这么俊俏,日后必定能娶十几个小妾。”
冯敬也巴巴地望着。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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